季杰于是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帮他带上门,虚掩着。
眼下言落的兴致除了读圣经和抄写,就只剩下和桑粒盘旋了。
言老师,我可以追你吗?
言落忽地想起桑粒发来的这一句,一整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回复她,而桑粒也再没来过消息。
沉思半晌,言落合上圣经,伸手捞来手机,调出桑粒的微信,不疾不徐地敲打出几个字:我很难追。
发送。
隔一会,见对方没回应,他又发过去一句:不过,你可以试试。
等许久,没回复。
等得心潮起伏,圣经当然看不下去了,但他现在可是被追求的那一方,要矜持,切不可自乱阵脚。
言落心思思地点开手机相册,找到他和桑粒唯一的一张双人照——去徒步那天,他捉准时机获得的揽肩照看照片里桑粒貌似强颜欢笑的表情,再想起当时的情景,他颇为自己当时的主动感到害臊。
正惆怅着,钟天然发来的消息,问能否给多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因为他要带个同学一起去,但是买不到票了,而黄牛票又贵得要死。
看了看日历,今天是周日,言落猜想钟天然应该放假在阅山居,便叵测地想从他这儿套点消息。
言落没答钟天然给不给票,反而问他:你姐在忙什么吗?
钟天然走到桑粒房门口看了下,回复:她忙着敷面膜。
还以为她忙什么正事,忙得没时间回消息呢。
哼,有意不回信息,就是她追人的方法?
是要欲擒故纵吗?
钟天然又发来消息,问:言哥,你找我姐有事吗?
言落无趣地回复:没事,随便问问而已。
两天后,言落动身回北京。
到北京第二天,就约上乐队几个老友,紧锣密鼓地排练起来。他每日窝在练歌的地方,晚上也常常不回住处,直接就睡在练歌房了。
练歌房二楼有五间小卧室,乐队里的成员人均一间,排练累了时就各自回房休息。
季杰这些天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像个称职的老保姆。
再过几天就要全员出发去上海,去现场舞台排练,跟舞台导演、舞美、灯光师等协调确定最终方案。
这段时间,纪长枫帮言落拒了所有商业活动,闲来无事,这天也来练歌房凑热闹,顺道把麦麦也带来了。
演唱会预定的歌曲编排都完成后,言落忽说要加一首歌。
他上楼去拿他写的谱,复印了四份,给乐队成员每人一份。
是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新歌,这首歌连歌名都没有,其他人听不出其中意味,季杰却从部分歌词里听了蛛丝马迹。
目光穿越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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