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波打完电话之后长吁了口气,随即神色黯淡的低声说道:“哎……今天是孩子的生日,一直吵吵着说要妈妈陪他过,可……方雅出了意外的事儿我是一直瞒着他的,也好…今天不能陪他过生日也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你为什么要撒谎?”左铃板着脸问道。
“撒……谎?警官,您指的撒谎是?”
左铃用笔头敲了敲案宗:“你之前的笔录上说,你跟方雅离婚的原因是性格不合,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争执,是和平分手,对吧?可今天为什么我在走访了你的一名发小之后,所听到的离婚原因却并不是什么性格不合呢?而且似乎……分手也不是那么的和平。这怎么解释?”
听完这话邹波却并未表现的有多意外,而是苦笑着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去找过雷大丰吧?对,他是我的发小,也是我能毫无保留倾诉的唯一朋友。”
“就是说……你一开始是对警方撒谎的了?”
邹波揉了揉发红的眼角,点头:“对,我是撒谎了。我跟方雅……并不是因为性格不合才离的婚。”
左铃紧盯着邹波:“你为什么要撒谎?你想隐瞒什么?”
邹波长叹了一声,低声道:“碰到这么个丑事儿,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去……我并不是有意的要撒谎,只是……只是为了保住面子,更重要的……是为了瞒住孩子,我不想让孩子长大之后因为这件事儿抬不起头来。”
“什么丑事儿?”
邹波沉默了片刻之后,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点了点头:“行吧,我说,我也知道你们警察是在调查方雅的死因,再不说的话……恐怕我就变的有嫌疑了。对,我承认,我和方雅不是和平分手的,我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出了轨。”
左铃一怔:“出轨?”
邹波点头:“对,而且是多次出轨。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第一次发现她出轨之后我也没怎么闹,为了孩子、为了家庭,我选择原谅她一次,她当时也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可是……她哪里说话算话,她后来还是跟那男人见天的就鬼混在一起。到后来就算我求她也没用,没办法,只能离婚。”
“那个男人是谁?”
邹波甩了甩头,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之前也不认识。后来打听了几次才知道,那男人叫程鹏,早就离了婚的,是个美发店的老板,方雅之前在他那里做头发时二人勾搭上的。后来……我跟方雅离婚后没多久,听说那个程鹏把方雅也甩了。”
“还是想自己去接孩子吧?”陆鱼塘突然开了口。
邹波听到这话眼眶顿时红了,使劲点头道:“今天是他七岁生日,虽说她妈妈不是个东西,但好歹也是他的母亲,这一想到孩子失去了母亲而我又不能陪他过生日……这心里,还真不好受。”
陆鱼塘没有吭声,从左铃的跟前拿了纸笔递过去。
“这是?”邹波呆望着纸笔,不知是何意。
陆鱼塘将纸笔放在了他身前的桌面上,笑道:“把那个程鹏所开的美发店地址写下来,然后……就赶紧接孩子去吧。”
听到这话左铃立即质问道:“你怎么能这么随意的排除掉他的嫌疑?既然他跟方雅的婚姻是因为冲突而结束的,那么理论上他就有为了出口恶气而谋杀方雅的可能。”
陆鱼塘眉头一挑:“我说过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了?但是…你现在有将他正式列为犯罪嫌疑人的充分理由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他目前只能是你的讯问对象,现在他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不能先放他走?难道非得折腾他二十四小时?”
“你…你这是偏袒……”
“一会儿跟你说。”说着陆鱼塘冲邹波点了点头,“快写吧,抓紧时间去接孩子。”
“好!”邹波激动的拿起了笔,迅速写下了一个地址,然后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之后,匆匆离开了讯问室。
陆鱼塘走过去关上了讯问室的门,没等左铃开口,抢先说道:“对,我承认刚才我是动了恻隐之心,但偏袒谈不上,今天你先让他回去陪孩子过生日,如果他果真有问题要逃跑的话,无论他跑去哪儿了,我都保证给你抓回来,信不信?”
左铃悻悻的合上了身前的笔记本电脑:“你查案的效率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我敢不信你么!可是……你当着人家的面数落我,我就是不爽!”
陆鱼塘甩了甩手:“拉倒吧你,不爽个毛线,赶紧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吧。我问你,工业乙醚和有机氰化物的来源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
左铃轻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回道:“正在收集金州地区所有化纤制品企业里能够接触到这两样物品员工的资料。”
顿了顿,她又细声说道:“所涉及的人……的确太多,要把他们的资料收集完,估计还得要几天的时间。”
陆鱼塘轻叹一声,甩了甩头:“就是说……你还是在坚持这条效率极低的侦查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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