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吸鼻涕,点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回吻一下:“虽然你还欠我好多下,这一下还是还给你。”
他继续笑,明亮的深瞳中满是笑意:“那就谢谢你?”
我从他身上爬下来,依然牵着他的袖子站在一边:“不客气。”
迷迷糊糊的被萧焕牵着,边走边听他继续和雪真大师秋声道长说话,过了很久,才懵懂的想起:我说的那些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蠢……
正愣着,听到关卡前一片忙乱,有个凤来阁弟子匆忙过来报告:“关外有个人指名要见阁主。”
我一激灵,使劲掐了掐手心,赶在萧焕开口前问:“只是一个人?”
那个弟子抱拳回答:“是一个人,站在关外指名要见阁主,并没有出手。”
我点头,抬头和萧焕对看一眼,同时向关卡的女墙走去。
从墙上往外看去,满目煞白的清雪中一个嫩绿的身影站在一片巉岩之上,衣摆临风舞动,宛如一朵怒放的雪莲。
看到我们出现在墙头,她抬头微微一笑:“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清亮的声音,略带傲气的笑容,变犀利了的眼神,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女是无杀!失踪了数月,我一直在担心着她的无杀。
无杀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笺夹在指中,微挑眉毛:“灵碧教玉龙雪山无法无天堂堂主钟无杀,来替教主传信给白先生。”话音未落,她手中的信笺快如流星,携着劲风平平的飞了过来。
萧焕伸指夹住信笺一端,并不拆开来看,点了点头:“辛苦钟副教主。”
无杀展眉一笑:“白先生客气。”说着挥手转身欲走,露出了背上的宽剑。
我快步赶到墙口,大喝了一声:“钟无杀!”
无杀停下脚步,并不回头:“凤来阁的凌姑娘,有何指教?”
“你做了灵碧教的副教主?”
她轻笑:“你看不出来么?副阁主姑娘?”
“是你刺伤了慕颜?”
她的背僵了一下,还是笑:“怎么?那个人还没有死吗?”
我深吸口气,声音气的发抖:“死了!死的干净了!你可安心了?”我气的头晕,抓起女墙上的一把雪,团一团就砸了过去:“你这个懦弱的浑蛋!钟无杀,我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抓住,你没用死了!”
雪球砸在无杀背上,她的肩膀晃了晃,冷笑了一声:“是,我没用,也强过你死守住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你就等着什么都没有了再去要死要活吧!”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喉咙噎得发疼,怎么能说这么恶毒的话?
深吸了口气,我咬着牙冷笑:“好,我凌苍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滚……”
话说到一半,眼前突然黑了一下,萧焕抢着揽住我的腰:“苍苍。”
我再也不看无杀一眼,转身抱住萧焕,把脸深埋在他胸前,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有什么资格骂无杀?我其实是在生我自己的气吧,我比谁都清楚亲手伤害了心爱的人之后的感觉,不止是后悔那么简单,也不仅仅是痛恨到想要毁了自己,那种感觉,绝对不会被淡忘,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刻骨,当你想起来要去挽救的时候,通常会发现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萧焕也静静地抱着我,隔了一会儿拍着我的肩膀笑了笑:“不是要哭这么久吧?”
我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瞥了他一眼:“笑这么开心,看小姑娘吵架这么有意思啊?”
他笑着摇头:“一般,一般,看天下第一大教灵碧教的副教主和凤来阁的副阁主吵架吵到丢雪球才有意思。”
我想到刚才怒极扔过去的雪球,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着萧焕的肩膀:“得了,你就站在一个老男人的位置上狠狠嘲笑吧。”
说着想起来无杀刚刚送来的信,就从萧焕手里抢过信封来拆开了看,里面只有一张素笺,写着一行娟秀的字:海刹宫双手奉上。
我抬起头看萧焕,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信中的内容一样,微微笑了笑。
海刹宫双手奉上,她是想说,海刹宫不是我们打下来的,而是她拱手送出的。自萧焕来后,中原武林就节节胜利,久而未克的天山派简直就像是等着萧焕来破一样,中原武林和天山派谁胜谁负都不重要,她果然只是等着要取萧焕的性命的。
我双手一合,利索的把那封信连着信封撕成碎片,向女墙外的万丈悬崖一丢,拍了拍手,回头向萧焕一笑:“今天晚上再给我炖次羊肉吃吧,上次那个汤味道实在太好了。”
萧焕笑着点头:“好。”
和他牵着手找到厨房,叫人去找羊肉和配料,结果惊动了不少人,最后由好事的弟子跑到山下新杀了一只肥羊提上来,洗肉的洗肉,支锅的支锅,最后居然炖了一大铁锅的羊肉,不但凤来阁弟子都挤来吃,连守在第四道关卡上的别派弟子也都端着碗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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