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殷廷尉好正无暇的倚在门旁,笑看着独自挣扎的人,嘴角尽是讽刺,是笑她的犹犹豫豫,也是笑自己还在痴心妄想。
“我……对不起,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呢,能出口的只有这世界上最无力的三个字!
“你对不起我什么?”殷廷尉走近泣然欲泣的人身边,伸手抬起那一直低垂着的头颅,冷声问道。
“尉?”眼前的笑颜多么碍眼,明明受到了伤害,为什么还要这样笑着!“不要笑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能做到的事情胡乱答应,让你误会,现在还这么自私,说要离开就离开,对不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这样笑了,看见你这样的笑容我好心疼!对不起,尉,对不起……”
“小娄不是说过,最喜欢我的笑容了吗?怎么了,现在连我的笑容也不想再看见了吗?”殷廷尉柔声问道,似乎讲着另一件浑然不相关的事情。
娄悦凡一怔,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说起这个,却只能喃喃答道:“我是喜欢看你笑,但不是这样的笑容,我想看见的是尉真心真意的笑容,不是强颜欢笑,明明是我做错了,你为什么不骂我?”
“为什么要骂你,小娄,是不会离开我的。”殷廷尉淡淡说道,脸上的笑容满是魅惑,衬得那绝世容颜倾国倾城。
“尉,我……我……”不会离开?难道尉不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影?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多了,尉的意思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不是作为一对恋人,纯粹的朋友?但是刚才他不是说他们从来不是朋友吗?
“小娄,你还记得苏如吗?”殷廷尉却并不回答她的疑惑,径直拉离话题。
娄悦凡一下子尚未反应过来,只是呐呐的点了点头。
殷廷尉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用最平缓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她将我带走时,我只有五岁,即使后来受尽苦楚,我都没有怪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殷廷尉愿意一直留在山谷中。
“因为如果不是那样,我或许连命也没有了!”殷廷尉冷笑着,俊颜上带着一丝狰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个深宫内院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即使有父皇的维护,无权无势的母后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只有五岁,我却愿意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宫廷,那个阴暗的地方真是让我憎恶,还不如苏如来的好,即使厌恶,即使憎恨,也都是明目张胆的来!这个世界,原就没有我留恋的东西,活着,却只是为了生存似的,你一定不知道,那日你坠入湖中到时候有多美,美到我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水,只想向你靠近。
永远也忘不了你的笑,你的真,你的好,小娄,你说,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人,好不容易觉得活着其实也不错,我应不应该再放手?
怎么办,即使你说应该放手,我也放不开了,所以,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如果你要恨我,那就恨吧!”
“尉?”父皇?难不成尉曾经是皇子,而且还深受其害!心疼于他的过去,那执着的眼神却让她有些害怕,尉为什么要这样说,说什么恨他,自己怎么会恨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任性在伤害他啊!
“知道方才我留下是为了什么吗?”挥去眼中的艰涩,他笑着问道,那是危险的诱惑,再也忍受不了,她在另一个人的身旁,如果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当初绝不会答应她出谷!
“为了什么?”声音不为察觉的颤抖着,她似乎意识到了,两人在谈论的绝对是一个危险的话题,那绝不是自己想要了解的,嘴却不受控制的问了出来。
“你进宫之时,我的四哥,当今的谦王,找到了我,说要跟我合作,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而我,答应了!”残忍的笑容带着一丝妖艳,小娄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原本对这些全无兴趣,只是为了她,为了有能力保护她,有能力从那个人的手中将她抢回来,他不惜再次趟进这趟浑水!
“谦王?”小娄震惊不已,尉,竟然是当今的皇子!拿回原来属于他们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你,你想夺位?”
“不,是他想要皇位。”殷廷尉淡淡回道,皇位,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娄悦凡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听到的可是重量级的大新闻啊!不对,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候:“尉,既然你不想要皇位,为什么还要蹚浑水,这种事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你何必冒这么打的危险帮那个谦王,一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皇帝虽然也不是好人,但这是他家的事情,我们干嘛插手!”
殷廷尉一阵,未料到她听到后是这种反映,见她口口声声为自己着想,心里又有些动摇,但随即想到若不争取,以后连这一份担心都保不住,便冷声道:“为什么?当然不是因为当今皇上昏庸无能之类的空话,我……需要他的力量,去对付一个仅凭一己之力对付不了的人。”
“对付一个人?……是谁?”她颤声问道,却有些害怕听到那个答案,一个需要扳倒皇帝才能对付的人!
抬起那细腻的小巴,指尖传来她的战栗,她在害怕吗!强忍着内心的不忍,他冷冷开口道:“一个与皇帝生死相关的人,一个以我的武功绝对打不赢的人,一个……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
影,是影,只有夜帝才是与皇帝生死相关的人!只有影才是尉也无法打赢的人,只有影……才是她会离开的原因!“不,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不关影的事,尉,你不要这么傻,难道你想为了这件事陷进自己的一生吗!你刚才和耶律齐谈了什么,难道你……你疯了吗,难不成想联合外人扰乱局面?”
殷廷尉冷冷一笑,不待见她口口声声为那一个人说话!“我倒是不在意分裂国土,只是四哥不会同意,我只是用了一些条件,让北国不要瞎凑热闹罢了!”
娄悦凡不可置信的吼道:“影有什么错,即使你们想夺位,也不关他的事吧,为什么口口声声要对付他!他是夜帝,不是皇帝!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臣子啊!”
“小娄难道不知道,要杀皇帝,首先要对付的人就是夜帝,而对付夜帝,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皇帝。”殷廷尉冷笑道,若只是凭武功,有谁能杀死夜帝,但是人,就都会有弱点,“这两个为噬心蛊牵引的人,只要去其一,另一个就不足为患!”
“噬心蛊?”娄悦凡不可置信的叫道,噬心蛊!就是传说中一蛊两生,放入两人体内,便可互牵生死,却被双鼎用来牵制皇帝与夜帝,真是可笑!如此一来,即使夜帝全力再高,却也不能背叛皇帝,因为背叛代表的只能是死亡!“你,你想杀了皇帝,让影毒发身亡!”
“小娄好聪明,一猜就猜到了!”殷廷尉淡笑道,眼中却因为她谴责痛苦的目光而五味交杂。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尉,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会这样做?”娄悦凡呐呐问道,无法相信,那曾经轻柔的为她吹箫的男子,竟选择用这般近乎卑鄙决裂的方法想要留下她!她!是不是做错了许多!
躲开那茫然无措的眼神,咽下内心的一丝愧疚,他冷声问道:“怎么样,现在你还可以选择,跟我走,那我便告诉他一切,避免那场惨剧,怎么样?”
娄悦凡怔怔的看着他,喃喃问道:“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你不担心我马上去告诉影吗,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夜帝恐怕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呢!”殷廷尉嘲讽的牵起嘴角,抚上那心爱的容颜,眼中却有了一丝温馨,“但是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小娄都是舍不得我死的。”
她颓废的滑到在地,是啊,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但是,难道自己就能坐视影陷进危险吗!抬头,那张相处了一年多的容颜却那般的陌生,想起自己当初可笑的认为他不谙世事,只觉得可笑,苦涩的笑容笑得那般无助,她推开那不再温暖的怀抱,冷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
被推开了,第一次,小娄不再接受他给予的安慰!是啊,她心里现在是恨惨自己了吧,说不定还在期望,从来未曾遇见过这个魔鬼,但是,就让他任性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想留住她,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不想放手!小娄,不要离开,好吗!因为影的爱已经有了回应,宇的爱情太无私,所以只好由尉来表现这种决绝的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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