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视线中对上了一张绝艳的面庞,还有一双透着担心的金色眼眸,身上却惫懒的不想动。
“躺着吧,你着凉了,现在还有点发烧。”床边的人轻声道。
她有些惊讶,这种从未有过的柔和口气听起来比看见大灰狼爱抚小白兔更令人难以相信。
“可能是那会儿落了水就跑出去的原因……是我大意了。”
难怪。看来他的良心还不算太坏,虽然不像是道歉的话,但也表现出了一定的惭愧之情,足够令人受宠若惊了。
她努力笑了笑:“没事,不是太难受。”室内已经点起了灯,窗外的天色早已暗下来了,不觉问道:“那两个人走了吗?”
禹珩点点头。
沉默的空气中透着一丝微妙的尴尬。妙衣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只将薄被向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半个脸,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挡住了眸中的表情。
敲门声突然响起,却是小三端了药来,禹珩顺手接过,小三识相地退了出去。
“吃药了。”禹珩道。
床上的人忽然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一声不吭。
禹珩好笑的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团:“起来吃药了。”
“不吃。”被子里的人闷声闷气地道。
“不吃药病情会加重的……唔,你是不是嫌药苦,其实一口喝下去也没多苦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大不了喝完再吃个果脯什么的就不觉得苦了……”
语气倒很是耐心,只是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药凉了会更苦的,还是趁热喝了吧……”
“认真喝药,明天可以准你一天假……”
“蹭”的一下,床上的人猛地揭开被子,嘿嘿一笑爬起来,抓过碗“咕噜咕噜”一气喝了个干净,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哇哇叫道:“好苦!”连忙漱了口,迅速往嘴里塞进一个果脯,整个动作别提多利落了。
禹珩忍不住弯起唇角,果然是那句话最管用。
“饿了吗?听小三说你还没吃晚膳。”
废话,能不饿吗,她又不是神仙。不过实在是不能再厚脸皮让这位Boss照顾,忙道:“有一点饿了。王爷去歇着吧,你身上也不好呢,我自己去厨房看看……”说着就要下床,却被禹珩按了回去。
随即转头对着屋外的小厮吩咐道:“传膳。”
对于这人突如其来的强硬中的温柔妙衣有些无措,随即又坦然起来。这里无论干什么最不需要理由的人就是齐王,他的心血来潮几乎是随时随地的殃及着向她这样的小虾米。
粥膳不一会儿就端来,她刚要伸手端过,就被禹珩拍开手。
“呃……王爷,还是小小自己来吧。”她实在是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禹珩却坐近了一些,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她看着那张比平时柔和许多的美艳面庞,心情忐忑地张了嘴,吃下了这金贵的一口粥。禹珩全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一口接一口地喂着她。
“真乖。”他抬手拭去她唇边的残渍,看着她微红了脸的不安表情不觉勾唇一笑。
“王爷,您早点去歇着吧,小小已经感觉好多了……”
“困了吗,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你坐在旁边让我怎么睡得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气场!心中抱怨,脸上还要挤出个笑容:“不用不用,王爷身上不好,还是快歇着去吧,您今晚的药还没服吧……”
“你是想让我说第二遍?”禹珩微眯了眼。
“呃……”靠,老子承认自己是个软骨头行了吧!在风暴来临之前她还是乖乖躺了下去,闭上眼调整呼吸。
禹珩为她掖好被子,静静在一旁看着她的睡颜,听着她逐渐缓慢均匀的呼吸声,又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慢慢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了一个吻,手指捋着她凌乱柔滑的发丝,努力克制了想要继续亲吻她的冲动,片刻后起身熄了灯出了屋去。
听着房门关上的轻响,床上的人终于如蒙大赦般地呼了口气。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到现在脑中还有点发懵,实在是揣摩不透那人的心思。是对在浴池发生的事表示歉意;还是对生病的她给予某种程度上的安慰;亦或只是出于他抽一鞭子再给颗糖吃的待人方式?
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种情形匪夷所思而且有点过火。
脑中乱糟糟的,干脆甩甩头不想。既然猜不透,何需白费精神。只是眼前另一张面孔又神出鬼没般地显现,令她心中不禁一沉。
终于还是走了吗?他在她身上能付出的耐心终是到头了吧。想想也是,她究竟算什么呢?没有与他般配的显赫家世;没有这世界为妇人规定好的贤淑温婉;没有攀富择贵的魄力野心……她不过是个不名一文的平凡丫头,连身世背景都不详,如何去做那种被世人幻想的黄粱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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