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她在身边后重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手臂,到阳台抽烟。
即使晚上也依然热,像是大雨来临的沉闷,压抑的密度快让人喘不过气。谢淮京吸了几口烟,这才发现自己手微微颤抖,似还未从那个噩梦中缓过来。
这几年,他无数次梦见过迟雾离开自己,每次醒来空寂的黑暗都将他吞没,一遍遍提醒他,她已经走了。
当得到过温暖,就无法再忍受冰凉的长夜。
惊醒后,他坐在客厅抽烟,找出曾经和她一起看过的《情书》,幻想她就在身旁。
当时他曾不屑一顾的说:“没有谁会记得一个人这么多年。”
她告诉他,“真的喜欢不管多少年都会记得。”
他终于感同身受。
真的喜欢,怎么舍得把她忘了。
一根烟燃尽,在阳台散了散味才折身回卧室。
身旁位置凹陷的动静让迟雾半睁开眼,习惯性的靠过去,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
谢淮京揽着她,摁掉床头的灯。
短暂周末结束,两人又开始忙各自的事。他们互不干预对方的工作,给彼此留有舒适的私人空间,但仍是闲下来对方的第一顺位。
十二月,饶京正式入冬,温度一降再降,好似自动开启冬眠模式,律所同事懒洋洋的,平时说笑声替换为只有键盘声。
临近年关律所更忙,好几天迟雾都加班到半夜才下班,但不管多晚谢淮京都会陪着她,等她下班去吃宵夜,然后回家。
桌上日历被翻了又翻,到达最后一页。
1231。
今年最后一天。
楼下店铺早早推出不少元旦活动,原来安静的办公室也因假期来临变得活跃,办公室的同事结束手里工作讨论着下班去哪里吃饭,元旦去哪里玩。
荀瑶推门进来,一脸生无可恋,“我有一天要是死了,就是被周清墨给折磨死的。”
迟雾将手里的文件整理归档,“怎么了?”
荀瑶吐槽欲止都止不住,“我以前以为,纪承然已经很油盐不进了,没想到果然是天外有天,周清墨就是个木头,不对,确切说就是那种,花岗岩,什么都不吃还挑剔,这个合同我按照他说的逐字逐句的改了五遍,他还是不满意,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迟雾蹙眉,“我看看。”
荀瑶气得不轻,“我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人,他这么大年纪还是单身是有原因的,谁受得了。”
迟雾快速扫了一遍,合同没问题,也都是按照之前周清墨要求的写的。
“要不—”她话说了一半停住,目光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两人身上。
“要不怎么?”荀瑶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这个钱我是挣不到了,也不想挣了,要求五彩斑斓黑的甲方都没他难伺候。”察觉到迟雾冲她使眼色,“你干嘛?”
迟雾扶额,“你看看后面。”
荀瑶不解的回头,看见身后的人时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回头小声问迟雾:“他什么时候来的?”
迟雾比了个手势:在你吐槽五彩斑斓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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