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平静地讲着一个故事,而自己只不过恰好在这个故事中出现了一段时间。
抱歉,岁数大了就容易话多,老神甫笑了笑,看着凡娜说道,你有其他教派的朋友么?
·····我有一位好友,她是真理学院的神职者,凡娜想了想,不过她倒是不怎么跟我讲起智慧之神拉赫姆的训诫。
智慧之神的信徒啊·…这很正常,他们的信条通常需要大学以上文凭才能听懂,而且有时候还需要过一个高等数学的分数检定,老神甫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相比之下,反而是死亡之神的追随者们最好打交道——毕竟我们总是要死的。
说到这,这位老人停顿了一下,有些好奇地看着凡娜身后那整齐排列的卷宗审判官阁下,能跟我说说吗,你在找什么?
凡娜突然有点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個秘密告诉眼前的老神甫,那场被隐匿起来的火灾极有可能指向一个非常危险的阴影,而她无法确定那个阴影是否在通过某种途径监控城邦,也无法确定眼前的老人是否真能帮上自己的忙,如果贸然说出实情,反而有打草惊蛇的可能。
但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她还是决定透露一些情况。
这里是深海教堂的最深处,是风暴女神眷顾的圣所,而这位看管档案馆的老神甫则是一位坚定的战士,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在这种局面下向访客帮助的。
我在寻找一份档案一一说档案也不太准确,因为那东西很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在斟酌中,凡娜慢慢开口,严格来讲,那是一条线索,发生在1889年的六月,可能指向一场大火,但相关资料都被抹除了。
1889年的大火?老神甫思索着,我并不记得有什么大火他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凡娜。
所以,被抹除的资料中也包括我们的记忆,对么?
至少包括了人们的记忆,凡娜轻轻点头,我没有足够的证据,除了自己的认知之外,我没有任何办法证明那场大火的存在,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力量在操纵这件事情,我·只是在怀疑。
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作为一名审判官,她习惯了质疑和调查,但这一次的情况和以往截然不同,她不知道自己怀疑的目标是谁,甚至不确定那个目标是人是鬼,她仅凭自己的想法就展开了调查,这与她往日里冷静沉稳的行事风格大不相符。
然而她面前的老神甫却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您的虔诚和品格便是证据,审判官阁下。
话音落下,老神甫便快步走到附近书架之间的一根立柱旁,用自己的机械义手敲击着柱子上的几个特定凸起,下一秒,低沉的轰鸣声便从地板深处传来,齿轮和连杆运转的吱吱嘎嘎声随之响起。
档案馆的大门关闭了,档案馆内的一部分书架则开始缓缓移动,其中一部分书架靠近、合拢起来,而在空余出来的区域,一根又一根描绘着诸多复杂符文的支柱则缓缓从地板上升起。
伴随着那些支柱上升,细微的海浪声轻柔地回响在凡娜脑海中。
······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凡娜被老神甫的举动弄的有点无措,现在只是初步调查。
过往的经验告诉我,针对巨大威胁的调查不存在初步,老神甫慢慢向凡娜走来,他扬了扬自己那只用黄铜打造的机械义手,而我认为一个能够大范围干涉认知,甚至抹消掉特定历史事件的东西就是巨大威胁。
····但您贸然封锁档案馆的举动可能引起很多人关注。
不会的,档案馆每个月都会随机地封锁几次,好让这里的神圣装置和书架都活动活动,老神甫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不要让古老的书卷安静太久,这是规定。
那我没有疑问了。
您刚才查看了许多资料,看您的表情,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老神甫点了点头,我可以帮忙。
我发现一些有关异端崇拜的记录——虽然和我要调查的事件没有直接联系,而且那些记录本身也很零散,但我觉得不太对劲,凡娜坦然说道,那些异端崇拜具备共同特征,且集中发生在1889年上半年,并在第六街区的工厂泄露事件之后戛然而止……
老神甫认真听着凡娜的描述,随后在对方的指认下找到了那些对应的档案资料。
就是这些,凡娜指着被翻找出来的文件,理应无效的献祭仪式,实质性的精神损伤,规模虽然都很小,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异端崇拜行为。所有案件的结案报告看起来也很正常,该抓的抓了,该判的判了,但我认为这每一桩案件其实都······没有调查到位。
对于这种规模的案件而言,把涉事者抓获并审判就已经等于调查到位了,但您说得对,当好几起类似的事件叠加在一起···情况就不同了,老神甫翻看着档案,皱了皱眉头,所有举行献祭活动的人都是受到了莫名的蛊惑,蛊惑的源头却调查不出来么…
他咕哝着,突然抬起头来。
审判官阁下,您只检查了1889年的档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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