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出水流声,费斯顿还在床上抽烟,冷气机当然没有坏,卧室里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下地去拨了通电话,他灭了烟头走到浴室。
花洒的水流朝他冲淋过来,“刚好我洗完了,要帮忙吗?”视线从费斯顿的臀上掠过。
费斯顿扔给他一条浴巾,“希望你喜欢披萨,我刚叫了外卖。”接过花洒,雾气迷萦中事物都变得模糊,幸好变得模糊。
“太及时了。”风展诺的声音在水汽里发出回声,“这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他的脸上,胸前有情事留下的痕迹,几个吻痕,那修长精悍的躯体在雾气中裸露。
费斯顿移开目光,但隔着水雾,所见的景象已经印在他的脑中,这是台精密的杀人机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是为了将体能维持在最好的状态,光滑的皮肤紧紧贴着肌肉和骨骼,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化,如同猎豹的体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把风展诺拥在怀里的感觉,那记忆还深刻的没有退下……费斯顿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这条街上全天营业的店不多,这家披萨还不错。”放下花洒,他突然接近,“如果那些人是你以前的旧识,你打算怎么办?”
风展诺准备出去的脚步停了,费斯顿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逐渐收紧,“你说他们很危险,那你呢?假如要你对他们开枪……”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幽灵。”转过身,面对费斯顿眸底的深沉,风展诺的眼睛在笑,浴室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人而已。”
“如果他们是你的同伴,我不希望你为我杀了他们,说的明白点,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抓起他的手,费斯顿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联邦警察,你要在我面前杀人?”
“一个停职的警察。”风展诺提醒他,接着眼神一转,“我不杀人,他们就会杀你,自卫反击总可以吧?”
绕过法律的边界,他永远有借口,费斯顿感到头疼,“看来我只能尽快抓住幕后主使,不给你动手的机会了。”放开手,视线中的重量让人感到压迫。
“我想这很难。”迎着压迫感,微笑的目光划过冰刺的亮度,风展诺很清楚,要职业杀手供出幕后主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门铃声响起,送披萨的来了,对视一眼,费斯顿继续洗澡,而他套上衣裤去开门,从沙发坐垫下摸出随身的枪,走到门口。
他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后打开门,付了钱,把热腾腾的披萨放在桌上,“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它们都吃光了——”他冲着浴室喊。
“多少给我留点,否则我就要去冰箱找材料。”显然他们都没有在半夜煮东西吃的兴致,太饿,而且有些懒,这也许是接连的激烈到极致的欢爱之后的后遗症。
费斯顿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从他的步伐上看,他已经适应了那种感觉,风展诺观察了他好几眼,确定他没事,然后准备打开盒盖去撕披萨,手刚按上披萨盒,忽然升起异样的危机感,有什么不对劲,脑中有个念头闪过。
“开门!”他大喊,费斯顿眼神一变,没有多问,踢开门,披萨盒划过半空,在他们的视线中往远处坠落,在距离房子十几英尺的地方炸开,火红的光芒照亮夜空。
再差几秒钟,爆炸的就不只是披萨了,他们看着被炸药毁掉的宵夜,饥饿感完全消退。
“电话被窃听了。”费斯顿检查完电话,没有找出可疑的东西,抬起头,他看着门外的电话线,风展诺明白他的意思,“窃听器是低级的手段,而且太容易被发现,电话线路窃听是个好办法,但这也说明对方不是一个人。”
“在披萨送上门之前,只要引开送货人的注意力,在里面放进一个炸弹不是难事。”猜测可能的过程,松开浴巾,费斯顿回房套上衣裤,出来的时候手上还裁着一副手套,“从炸弹的碎片上也许能找到线索。”
他去取证,风展诺不能阻拦,拿着枪在周围警戒,平静的夜晚就此被打破,爆炸声吵醒了周围的居民,警车很快会到。
虽然费斯顿被停职了,但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传的很快,第二天G小组全员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办公室里顿时兴起一场激烈讨论,但福柯夫的命令是不准他们接手任何案子,一群人只能在办公室里从杀手卡门这条线索开始,极尽所能的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费斯顿正在家里,风展诺在他对面,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是时候给他们点机会了。”费斯顿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到昨晚炸弹事件的影响,条纹衬衫,笔挺的西服,脚下换了双鞋,看来他是打算出门。
“你要自己当诱饵?”好整以暇的提出疑问,其实风展诺一点都不意外。
“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站起来,费斯顿走向门口,向他伸出手,“有没有兴趣去逛街?”
闪动的鹰眸,阳光下视线相对。
杀手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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