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宫的夜,寂寥得可怕,之瑶选了处远离值守宫人的屋顶角落,掀瓦出溜,掩藏于宫殿琼宇后,一路奔向另外三座院落。
各殿陈设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便是浴间,之瑶站在最远处的寝殿内,望着那黑洞洞的浴桶发呆。
浴桶侧旁小几上的罐子与屋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并无任何香气,难道用空了?之瑶随手拿起一瓶,突然,身后响起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尚来不及反应,顿感一道霸气灵力自斜旁砍来,之瑶瞬幻出念月,咫尺间,刀锋于脸侧毫厘处抵住偷袭。
攻击她的是一柄宽口单刃大砍刀的刀背,想来此刀的主人并不想伤害之瑶,顺着刀斜睨去,末了,一张如死人般生气几无的脸印入眼帘。
孟镯。
之瑶手腕稍用力,“叮”一声弹开宽刀,她没好气调侃:“你知不知道,光是你的脸,神出鬼没就能吓死人。”
孟镯不气,反而笑问:“可你没被我吓死,怎么,你不是人?”
之瑶专注摆弄那些小罐子,随口回:“呵,骂我呢,我若不是人,那你就是鬼,说,半夜三更为何出来吓人!”
“鬼自然要深夜出没咯,”孟镯顺着她的话咯咯笑:“别摆弄了,这些香薰遇热气才会挥发,房间热气蒸熏,周身毛窍大开,空中弥漫的迷药无孔不入,想不睡都难。”
原来如此,可是……之瑶抱臂而立:“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为何闻香不倒?”
“我父亲曾在大夏朝京都为官,我自然有机会听闻这类宫中见不得人的手段,”孟镯目光幽暗:“至于我为何不倒,许是从小体弱多病,尝遍天下药石因而体质特殊吧,亦或者……”
“你真当我是鬼,也无妨,”孟镯站累了,就近靠在床上歇脚:“那你呢?你为何未倒?要知道,这种剂量的上等迷药,纵使你修炼大成,也不一定抵抗得住。”
之瑶丢下罐子,转而去梳妆台查看,镜子里孟镯的脸散发白冷冷的光,那双眼钩子似的,直钩得心里发毛。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抛开她浑身死气不说,一介孱弱女子,武器却是男儿都不常用的长砍刀,难看又难用。
“哦,我与你正好相反吧,从小体强身壮,一拳能打死三头牛,许也是体质特殊的缘故。”
言毕,之瑶则挨个儿抽屉摸索,却一无所获,偶然抬头,目光刚好与镜中人相触,她一直在关注自己的举动?
孟镯微启唇:“或许,你真的不是人呢?”
之瑶送她两个白眼:“随便你如何想,无妨,哎,看来果如那个胖子所言,没人来这儿住过。”
孟镯沉吟片刻,接道:“那守卫为何说王福辛苦?单是打扫,以王福的地位,还轮不到他辛苦吧。”
之瑶:“你的意思是……王福说谎?那按照守卫的说法,最近锁月轩没有闲过,说明入住的人不少,可人呢?”
“不知,不过既然把我们安排进此处,说不定很快就能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之瑶撇嘴,抬腿欲撤:“行,以身入局,你厉害,我就不奉陪了,不过……”说着,跨过门槛的半个身子回侧两分:“孟镯,你看,到现在他们并没有趁你我昏迷时潜入房间,否则早就四处寻人了,那,所谓的迷药,真的只是迷药吗?天快亮了,走啦。”
之瑶背身掩门,原路返回,屋外,侍女依旧守在门口,躲进被窝里,她仔细端详方才寻得的一片细叶,此物被人刻意粘在抽屉上壁。
是何人留下的?又因何留下?
这边,孟镯独自在漆黑的夜踱步,缓坐于镜前,学着方才之瑶的样子,逐一探索精致小巧的木屉,良久,叹道:“果然空的。”
“孟镯!你忘了鬼婆婆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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