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的窗户边。
透过洁净的窗玻璃,花裳默默看着下面仍在说话的花松溪和花青山。
花松溪对花青山说道:“你一回来,就纵着花裳无法无天。”
花青山为花裳辩解道:“爸,您对小裳太苛刻了。”
“我对她苛刻?她一个女孩子家,经常惹事,哪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学习不行就算了,我让她去学大家闺秀的那些才艺,插花、烹饪、弹琴……她一样都不给我学,我真不知道养着她有什么用!”
花松溪大概是喝了些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青山,你说她就剩这张漂亮脸蛋还有点用处,却也不知道珍惜,三天两头的弄伤,真不知道你妈那么文静的一个人,竟然生出个这样的女儿,也不知道像谁!
要是再这样下去,高中毕业就直接找个人家订婚,到岁数了就结婚,还省了我一笔开支。”
花青山默默听着,没有搭话。
他太了解花松溪了,要是这时候他再为花裳争辩些什么,那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花松溪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往房子里走去。
花青山没有去扶他。
他抬起头,看向二楼的窗户。
昏暗的廊灯下,有一高瘦的人影站在窗口。
花青山知道那是花裳。
还好她没听到花松溪刚说的那番话,不然心里肯定要难受好久。
他不知道的是,站在他不远处的那只黑猫已经将刚才的话都传到了花裳的耳中。
花裳听了这些话倒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可她细细品味,又捕捉不到这丝异样出自哪句话。
“小裳,早点休息吧。”
花青山走到花裳面前,看着她那张清瘦的脸,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秀发。
花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还给花青山,眉眼微微一抬,带着笑意道:“还好今天大哥你回来了,不然我又少不了爸爸一顿皮带。”
花青山将手搭在了花裳的肩头,用满是磁性的声音安慰道:“大哥回来了,就不会让爸爸再打你。
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去做这些危险的事。”
说着,微凉的手指轻抚上她白瓷一般细腻的脸。
“这条划痕是周静恬干的?”
和其他伤痕相比,这一条颜色略深一些,看着不是今晚的新伤。
花裳心中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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