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我内心深处,一直以来都是沉浸在他温柔似水的柔情中,他的变化让我无所适从。
尽管他寒光闪烁的眼睛让我不敢正视,可是我还是得说,我咬了下嘴唇,硬着头皮说道:“胤禛,我下面说的话你会觉得匪夷所思,可是请你相信我,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说,”胤禛盯着我静默了很久才说道,“我听着。”
这是我考虑了多日才打算好的,要让他相信只有告诉他真相,我抬眼望向他,长吸了口气说道,“胤禛,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等我往下说。
“我出生在三百年后,是一名医生,用这里的话说就是郎中,”我看了看他,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我继续说道:“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得到老天的眷顾让我来到你的身边,可是我并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希望可以永远都陪伴你。”
胤禛听我说完了这一大段话,默不作声,好像是在揣摩其中究竟有几分的真实性,我没有给他太多消化的时间,凡事都得趁热打铁,“正因为我来自三百年后,我才知道这些丹药并不能长久服用,尽管我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推断,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如果不是关心你,我根本不会把这件我隐瞒了近十年的事告诉你。”我的手心潮潮的,全是汗水,我怕的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担心他会把我看成一个怪物,毕竟身边的人来自未来这样一个劲爆的内幕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
“我完全相信你的话,”胤禛在沉默了良久后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真的?”我惊喜的用力抱住他,要承受这样一个事实,真是难为他了。
他点了点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在怀疑你的身份,你曾经说过你母亲是苏州人,可据我所知,冷太医一家都是京城人士,根本没有去过南方。”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还有,你会说英文,懂得用西药给我治病,常会说些希奇古怪的话,更为蹊跷的是,”他故意顿了顿,“是什么?”我紧张的询问。
“你在摔了一跤之后,对以前的事完全失去了记忆,唯有医术没拉下,反而更高明,这些不让人觉得奇怪吗?”他一边分析给我听,一边松开我的发髻,拿起一把梳子给我轻轻梳着头发。
我被他的话震惊的口舌打结,哑然无声,直到我看到他神色平静,确定他并不是因为我对他的隐瞒而生气时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平响起,“你既然早看出来我不是原来的冷若涵,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问过我?”
“我从没见过之前的若涵,也没有想过以前的她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进宫的是你,为我挡刀子的是你,给我生儿育女的也是你,既然这样,我还需要计较什么呢?”他一下搂住我,嘴唇在我额头碰了一下,“不过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你的身世这般的离奇。”
我早已为他的一番话感动的泪水涟涟,我狠狠吸了下鼻子,想伸手擦泪,眼泪不听使唤的滴在了胤禛的衣服上,“你非要说这些话来感动我,你坏死了,”我双手使劲捶他,他的大手覆盖住我的拳头,把我接下来的话全堵在了他缠绵的长吻中。
许久的缠绵后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胤禛执起我的手,轻声说道:“若涵,告诉我,三百年后的大清朝是怎样的光景?”
没有大清朝了,到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所谓的一家一姓,可是这话我要怎么说给他听,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天下吗?”他见我有口难开,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可惜他只猜得到其一,并不会知道其实关键并不是在这里。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又是一阵沉默,他的无声带给我心灵极大的压力,我抬眼偷瞧他,胤禛托起我的下巴,让我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不作声,他手上加了把劲,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胤禛,三百年后的事即便我告诉了你,你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要再问了。”
“如果朕一定要你说呢?”他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力量不大,可冰冷的指尖让我平白的添了份恐惧,我定了定神说道:“清朝的统治在两百年后被推翻,从此就再也没有皇帝了,人民当家作主,天下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所有老百姓的。”我一口气说了出来,顿觉轻松了不少,可是胤禛的面色在瞬间沉了下来,他毕竟是个封建社会的帝王,他辛苦的打理着江山,就是为了能让爱新觉罗的家业世世代代的传下去,这样的打击他怎么承受的住,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我宁可让他恨我一辈子,也不该把这样的事实呈现到他面前。
我轻扯胤禛的衣袖,“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手足无措的去抱住他,他任凭我抱着也不动,可是僵硬的身体不自觉的在排斥我的拥抱,我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听懂我刚才的话,但是江山易主这个不争的事实,他心里定是明了的。
我听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原本就不再伟岸的身躯如今愈加的孱弱,他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费功夫,有的时候知道真相不见得就是幸福的。
我用劲全力的搂住他,不想给他安慰,只是想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他是我用整个生命去爱的人。
胤禛的手颤抖着摸上了我的头发,轻轻的抚摸后问了个问题,“那朕的大限之日是何时?”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慌张的抬起头,结巴的回道:“这,这个我不太清楚。”关于这个话题,一直是我心底深处最大的隐痛,如果胤禛知道自己只有四年的寿命,这样的后果是我担当不起的,因此我发誓只能由我一个人来承受,说什么我都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怒气已经渐渐在他脸上浮现,或许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我死咬着牙关,坚决不松口,“若涵真的不知。”
他轻轻的推开我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在临近出门的时候,他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苦涩的,心酸的,什么都有,我上前拉住他,他甩开了我,“给我点时间若涵,我需要好好的想想。”说完,他再没有看我一眼,决然离去,他将一个萧瑟的背影和一串沉闷的脚步声留在了我孤寂的心里。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几天后,贾文儒以左道妖邪罪名处斩,而自那以后胤禛再未踏足星云楼半步。我不怪他,我知道他需要时间去冷静,在他想清楚之前如果看到我,必然会时时想到大清朝将来的命运,那样的话不如不见。
雍正九年九月,皇后因操劳过度病倒,于九月二十九日与世长辞,在宫内停棺半月后移至景山寿皇殿,谥孝敬皇后,胤禛追忆道:“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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