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雪支支吾吾地说:“韦叔,任姨,这个基金是稳健型的,我都做了好多年了,一直盈利着呢,比一年定期存款利息大得多,我这可是为你们好呀!”
韦建设冷哼一声:“你这话骗骗那些没上过几年学的老头老太太还行,在我面前,不好使!”
任慧珍却有些心动,转头对老伴说:“老韦呀,说不定她真是一片好心呢,要不……”
韦建设的领导做派一下子展露无遗:“你是老糊涂了?真要是为我们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不行吗?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再说,咱们又不缺钱,还在乎那点多出来的利息?”
任慧珍是典型的夫唱妇随型的女人,听到韦建设这么一说,立刻沉着脸对李盼雪说:“小李,你马上把我们的钱还回来,要不然这事没完,那可是我们存了一辈子的钱!”
李盼雪很为难:“可是,份额已经确认了,我也没有权限……”
“哼!那只能报警了,正好今天外面全是警察,我相信总有人能管这事!”韦建设的思路很清晰,一点也不惯着银行的臭毛病。
“别,韦叔,咱们有话好说,我来想办法。”李盼雪立刻求饶,脸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把精心化的妆都弄花了。
一旁的丁大山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孩子就要被那个人折磨了,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废话?你们几个,到底谁是我的仇人?李盼雪,是不是你?”
李盼雪差点哭出来:“丁先生,您在我行没有办理过业务吧?咱们之间能有什么瓜葛?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丁大山思来想去,仍旧是百思不解。他拿起手机对杜小薇说:“杜小姐,还得需要您帮忙,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的脑子全乱了!”
在韦建设和李盼雪冲突的短短三分钟里,杜小薇一直通过手机观察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无奈丁大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摄影师,手机画面一直随着他颤抖的手而抖动不已,看得杜小薇头晕脑胀。
杜小薇清了清嗓子:“李盼雪和你没有任何瓜葛,倒是韦老爷子,让我有些惊讶。据我所知,国有企业的工资是有标准的,您是一工作就在领导岗位上吗?”
韦建设的脸色有些难看:“虎父无犬子,杜海威的女儿果然有些门道。你小的时候,你爸爸曾经抱着你和我一起去看戏,我还抱过你呢!”
“啊?我爸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么说,我还要叫您一声伯伯?韦伯伯,能透漏一下您的发财之道么?让侄女好好学习学习。”
韦建设咳嗽一声,慢悠悠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领导岗位上许多年,期间给一些企业提供了些便利,要不然怎么会认识你爸爸?不过你放心,我做事是有原则的,没有底线的事不会做,所以才能安全靠岸。和我一起参加工作的,没有几个能像我一样安享晚年的。”
杜小薇点点头:“在原则内动些小手脚,变相收点好收费,在现实中的确屡见不鲜。我对这些丝毫不关心,今天我们的聚焦点是丁大山,韦伯伯,您想一想,和他有没有什么交集?”
韦建设皱着眉摇头:“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他能有什么交集?”
杜小薇微笑着说:“蝴蝶效应,韦伯伯听说过吧?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您位高权重,有没有不经意间一个举动,影响到丁大山一家的生计的可能?”
丁大山突然大声问:“你是在哪个单位当领导的?”
韦建设还没有回答,一旁的任慧珍很是得意地说:“国电,小伙子,听说过没?”
丁大山的拳头突然握紧,咬着牙说:“20年前,国电在全市范围内清退临时工,是不是你定的?”
韦建设摇摇头说:“话不能这么说,清退临时工有一定的历史原因,当时是集团公司下发的文件,虽然我在A市有些话语权,但是也要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
丁大山冷哼一声:“国家的政策我抵制不了,不过有一个名字我想你听说过吧——沈翠萍!”
“沈翠萍……沈翠萍……”韦建设在嘴里念叨了几遍,突然想起一件曾经轰动一时的事情,他惊讶地说:“就是20年前,阳山县那个……那个事情?”
丁大山的眼眶湿润了:“当年我15岁,刚考上县一中,那是阳山县最好的高中。你能想象出,周末我回家时,突然听到我妈喝农药死了,而周围人却悄悄地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的心情吗?”
任慧珍突然两手一拍:“我想起来了!沈翠萍,阳山县的一名临时工,清退期间和她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搞破鞋……”
“假的!”丁大山一声怒吼打断任慧珍的话:“全都是假的!我妈原本马上就能转正,可是和她竞争同一名额的那个贱人,故意诬陷她!你们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任慧珍小声嘀咕:“谁知道真相是什么?你妈喝药自杀,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
不知有没有听到,丁大山死死盯着韦建设说:“车间主任曾经向主管领导写信澄清,我听说信到了A市就没了下文,是不是你干的?”
韦建设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歉意:“没错,那封信是交到了我的手里,当时正值集团巡视组来视察工作,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有去理会,心想等巡视组走了之后再去处理,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悲剧。小伙子,我对不起你妈!”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因为我妈背着搞破鞋的恶名惨死,我爸心灰意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高中没读完就被迫出来打工,结果混成这个熊样子!当时我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三名!你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活生生地害了一家子!我妈,是死在你手里的,我们家的生活,是你亲手摧毁的!你是个杀人犯!”丁大山泪流满面,眼睛红得像一头恶狼。
他的手缓缓伸向腰间,那里,绑着一圈威力巨大的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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