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歌笑道:“原来你们方才在房中聊那么久,陛下都未曾跟你提及及笄礼礼物的事?”
薛玉润脸色薄红,低着头,含糊道:“总要有些神秘感嘛。”
薛彦歌看着自家宝贝妹妹这般模样,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突然后悔当初给陛下出主意了。”
“咦?”薛玉润困惑地看他:“你给陛下出了什么主意?”
“乞巧节的焰火,好看吗?”薛彦歌笑问。
啊。
她就说,楚正则从来没有弄过这等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果然是二哥哥给他出的主意!
薛玉润郑重其事地摇头:“不知道,我没看到。”
薛彦歌一怔,狐疑地问道:“没看到?难道陛下当真是替他某一位小友问的?”
皇上夹带的信中,写的的确是“朕有一友”。但薛彦歌一瞧,就觉得八九不离十是在说皇上自己。可没曾想,竟然不是?
薛玉润一乐,调皮地道:“那你问陛下去呀。”
“你这还没出嫁呢,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薛彦歌不甚满意地道:“再这样,我定要向大哥哥学习才是。”
薛玉润严肃地道:“你学谁不好,干嘛要学大哥哥。”
她话音方落,薛彦扬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说什么呢?”
语调威严,很有几分要抄棍子揍人的气势。
薛彦歌清咳了两声,左右四顾。
薛玉润笑得气定神闲:“在说——”她转向薛彦歌,神色认真而温暖:“二哥哥,欢迎回家。”
*
因着这一句“二哥哥,欢迎回家”,薛彦歌二话没说就交代道,楚正则送给薛玉润的礼物,早就送到玲珑苑了。
薛玉润和钱宜淑送完宾客,跟二公主约好一齐去瞧准备过继的孩子的时间,跟顾如瑛约定了下一场比试留到花朝节,然后便期待万分地回玲珑苑。
回玲珑苑的路上,薛玉润路过她堆小雪人的树丛,脚步不由一滞。
“姑娘?”珑缠不防薛玉润忽然止步,忙问道:“怎么了?”
薛玉润袖手一指那两个雪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原本光秃秃的两个圆球,忽然有了表情。细看去,就发现它们的脸上被镶上了小珠玉当做眼睛和鼻子,而嘴巴则用一条小细绳,勾成咧着嘴笑的模样。
也不知何时被人插上了细小的树枝,当做手臂。它们紧靠的一侧,树枝做成的手交叠着,而另一侧,树枝上扬,瞧上去很是欢喜。
还有一条红色的绸带,在它们身上绕了两圈,在正中被挽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薛玉润的眼角眉梢,染上了明快的笑意。
她不知道是谁悄然添上了这几笔。
或许不是一个人所为,而是数个怀揣着美好愿望的小娘子,甚至是贵妇人。
在这样一个寒冬深雪的日子里,悄悄地,释放了一点心中藏起的春意。
薛玉润转身,精挑细选地折了一枝梅花,然后竖在了它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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