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宴清自问从来就没怕过陆恩熙什么,可现在,她有点心不在焉的神情,却让他有些发憷。
看到了?
但是为什么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也不趁机揪住他的辫子讽刺一顿?
贾宴清咳了咳,“嘿,就随便一问。”
陆恩熙揉揉自己的手腕,似乎还在为丢失的镯子惋惜,“昨天晚上确实有人上来,搭乘旁边电梯,一男一女,女的往那边了,男的往这边。”
贾宴清眼睛瞥了下。
所谓的这边,就是他房间的方向。
男……的?
贾宴清的五官明显扭曲一下。
陆恩熙挺关心地问了句,“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噢?我舒服的很,”说完,又补了句,“镯子我给你弄,别到处哭穷,搞的好像我们这些老朋友不帮衬你。”
陆恩熙勉强挤出笑容,“那我谢谢你。”
心怀鬼胎的两人各自离开。
陆恩熙给乔菲发消息:【姐妹替你善后了,放心大胆往前冲!】
乔菲被紧急叫去剧组,那边挺急的,这会儿可能还在忙,没回消息。
这边,贾宴清食不知味的塞了点早饭,敲开司薄年的房门,懒洋洋坐进去。
司薄年正在开电话会议,指着沙发让他自己待会儿。
贾宴清窝着一肚子的憋屈,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等着娘家人给出气。
司薄年收尾工作,放下手机,“公司破产了?”
贾宴清横鼻子竖眼睛,“我问你个事儿。”
司薄年坐下,捏了支烟,上身笔挺,唯有手臂搭在扶手上,“说。”
贾宴清看他浑身透露出的禁|欲气息,很难和普通的人间情爱牵扯到一起,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为陆恩熙做的事,打死也不相信司薄年居然还有七情六欲。
一下子,有些不想问了。
但是踟蹰片刻,还是没绷着,憋一句,“你对陆恩熙什么想法?”
司薄年点燃香烟,吐出雾气,夹在手上,目光慢慢看向他,“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贾宴清被他看的有点心虚,“你先回答我。”
“你知道答案。”
贾宴清挺烦的,他宁愿自己和司薄年不是那么熟,上去来一拳打一架或许还能发泄发泄。
踏马就是太熟了,而且他还打不过。
算了,他今天不想纠结陆恩熙,“蔡长青那个事儿,我帮你处理了。”
司薄年看他一眼,深邃目光隐含着数个意思。
贾宴清笑,“干什么?感动?”
司薄年道,“蔡长青撤资,这部戏还拍吗?”
贾宴清手指挠头,没什么兴趣,一部戏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哦,看心情,整的我不想费劲了。”
司薄年淡淡道,“资金缺口算我的。”
贾宴清顿时觉得,他刚才那个问题确实很多余,他又不瞎,司薄年对陆恩熙的态度明摆着,傻缺才会问出来。
连人家小姐妹的破事都要插一手。
就这么闲?
“几千万的事儿,不打紧。”贾宴清蔫蔫的,心情还被昨晚的事拧巴着。
陆恩熙说那个时间点看到司薄年,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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