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吓一跳,稳了一下自己说,“你怎么来了。”
装作随性拨着弦,余光扫着他,有点没谱,不知他又说些什么挖苦话,故作镇定。
“……”亚历克斯·杨饶有兴致得看他差点蹦到树上却佯作淡定的反应,“是挺有兴致,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弹下去,回去估计手指就都会冻掉了,走吧,进棚录。”
“马上?这歌?你不是说……”他总是挑战欧阳辰的常识——为了出唱片他来之前特请教过一些前辈级制作人,可哪有亚历克斯这样的?
“因为真啊,不赶快,热乎气儿就凉了,”杨向山下走去,“对了,朽木,歌叫什么名字?”
“没想好。”再这么叫我,老鬼你就等着。
“就叫Up in the Air吧。”
北京一间装修精致的办公室里,郭董吩咐完工作,埋头边看文件边说:“财报快点做。”
吸了吸气让自己的身材在套装下更加玲珑,秘书说,“是,我刚才问了,下午就能出来。”
“恩,出去吧。”
秘书出门的时候,进来一个风衣上留着雪痕的男人,进来坐下,“哟,你这新秘书小腰板够挺的。”
掩饰住眼中的鄙视,郭董走到把台前说,“喝点什么?”
“伏特加。”
“又有什么新料?我看那两兄弟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媒体再怎么报道都没用,网民都疲劳了。”
“你知道他去哪了?他是去找那个亚历克斯·杨了!”
“……”手一滑,郭明将盖子掉到地上,怎么可能找到这种怪人。
“郭董,你还是低估卢娜的本事。我查到,那个亚历克斯·杨曾经在日本落难,蒙卢娜帮过一把。虽然在她是举手之劳,但你知道,这种怪咖,很懂报恩的。”
“那又怎么样?现在什么不是运作出来的。卢娜就算想收拾河山,也没那么容易,我这新艺人已经足够红了。”递过去酒杯,“别人说我狠,其实观众才是世界上最残酷无情的。即便日后欧阳辰复出,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印象的人不会再喜欢他。没有了市场的明星,连地上的一颗石子都不如。”
男人喝了口酒,“不得不说,您对这些玩意还真在行。”
“敢给我这么说话的人也没几个,”郭明坐到椅子上,“你应该引以为荣。”
风衣男指了指一幅画,“您新买的这幅画三个月已经涨了起码六七倍了。”
“选这些不光要有眼光,也有要魄力,快准狠是肯定的,”郭董靠在吧台上,“那个吴子锋呢?听说和他竞争的程美华不行了?”
“是啊,白让你给她投了一笔钱,谁想那个女人在南方因为玩一个小男生出事被揭发,声名狼藉了。”
“没用的东西,这种小角色不值一提。”
会所里,灯红酒绿染得侵蚀的人都开始摩擦着原始的欲望。
坐在沙发中间,林少翔看上去有些闷。
“翔少,怎么了,”一个高挑的漂亮女人挖着他的手心,“这两天看你都提不起劲来。”
他挂下一大口酒,能提得起劲来么?前两天父母就又罗里吧嗦地讲大道理,今天上午连哥、是林少游都……
“恩,进来,”林少游正在批着文件。
“哥你叫我。”
“坐。”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斜靠在椅子上,林少翔看着这个从小就无法赶超却有被迫必须追赶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我准备安排你去非洲。”
“非洲?!”林少翔一下蹿了起来,“怎么,打算清理门户了?林少游,你也太狠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他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会被自己毁掉的。少翔,你还不到三十,打有机会重新开始打拼人生,不让你离开这样的环境,我看你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哈哈!”嘲讽地大笑,林少翔头上的筋都爆了出来,“多么耳熟的话啊,是谁说的?哦,想起来了,是那个被我扫地出们的女人。你们还真是合拍啊。”
“说的是你,别扯上别人。”
“我扯又怎么样,”俯□,他的脸笑得有些扭曲,“你们当年在花园不是聊得像故友相逢么,想不到我知道吧?怎么?她去哪了?我和她离婚不是正为你们扫清障碍……现在?人家找了个年轻小白脸,不知道是说那个女人有心计,还是你们这些蠢货连个破鞋也争……”
砰!!!
林少游一个勾拳,把弟弟打翻在地,站起来俯视着他,“是的,我喜欢晓萌。但是一个男人不仅要有事业上的能力,也要有能力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当初你做到了么,你真的没有机会?你醒一醒吧,你知道晓萌为什么能够忍一年?不只是她自己抱有希望,而是一次你喝多以后抱着她哭‘为什么没有人理解’。所以,那段时间她撑下来了,连不属于她的责任她都扛下来,你呢?你为家人做过什么?你为爱人做过什么?你为朋友……你有没有真正的朋友?你又为自己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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