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热闹,各位娘娘小主的礼也送的差不多了,白榆才脚步轻巧的走到皇上身边,轻声回禀。
凌霄楼灯火未及的阴影处,朝瑾毫无阻隔的捕捉到贵妃猩红愤恨的眼,松散了身体,往后轻轻一倚,姿态闲散的去握长鱼姣的手。
避开长鱼姣被纱布包裹的严实的手掌,下滑至微有红痕显现的腕间。
粗粝的拇指在其上摩挲,慵懒的浅灰色眼眸透出几分淡漠,
“姣姣,好戏开场了。”
朝瑾话音落下,贵妃狼狈至极的被两名绿袍太监困缚着双手,从阴影处推出。
享受惯了万众瞩目的贵妃,在此刻恨不能将自己蜷缩起,钻入地底。
衣香鬓影,华贵满座,独她一人形容仓惶恍如丧家之犬。
步伐踉跄的跌坐在地,面上充满了彷徨恐慌。
天与地的差别让贵妃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本就被画的灰败的艳俗面容,显得尤其脏污。
就连朝瑾也是微有惊讶的发现,今日的温宁晚,竟是显露几分丑陋。
一路跟在贵妃身后的鹤听,藏在暗处看见贵妃被推进灯火中显露的丑态时,阴郁的眼中总算浮现笑意。
皇上风流无情,若今日贵妃依旧昂首骄傲,明艳不可方物,难保他不会见色起意,眼下,没了一张好面容,贵妃又该如何翻身?
躲在角落,鹤听的目光从贵妃身上挪开,小心又克制的望向长鱼姣。
明知她看不见也听不着,依旧是在看见长鱼姣苍白清艳的面容时,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他低贱,只能做到如此,只希望皇上真如传闻那般,风流无情,切莫对着贵妃这样的面容还要她受委屈才好。
热闹的恭贺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惊疑不定的看着被最低贱的小太监困缚推出的贵妃,不由的纷纷退开半步,噤了声。
在场众人不论受宠不受宠,谁受过这样的屈辱?
方才立在凌霄楼前还想着谄媚于贵妃的林才人更是满脸嫌恶的抖着手帕,掩住了面容。
在陡然沉寂的压抑氛围中,朝瑾指尖轻叩桌案,听不出的喜怒的缓缓开口,
“贵妃当在禁足之中,为何会在此处。”
贵妃闻言一双充斥浑浊的眼不受控制的睁大了几分,委屈至极的看向上首漠然的帝王,
“皇,皇上,今日,今日不是您要为阿晚庆生吗?”
不是您让白榆请阿晚来的吗?
到了如今,贵妃还在心心念念着她的生辰宴,皇后不由的轻嗤一声,
“贵妃闯宫而出,抗旨不遵,莫不是得了癔症,今日是珍荣华的庆喜宴,与尔何干?”
贵妃失言,惊慌中求助的目光死死看向上首的帝王。
从前,每当她与皇后起争执,皇上,皇上都会偏帮她!
可让贵妃失望的是,皇上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只是温柔的笑着看向身旁面容清艳的女子。
总爱唤她阿晚,允诺她在生辰宴这日与她惊喜的帝王,满不在意的开口,
“贵妃温氏,擅闯出宫,禁足三月。”
“皇上,皇上不要,臣妾知错,臣妾知错,可是,可是皇上,看在,看在兄长的面子上,皇上,皇上不要禁足臣妾三月,求求皇上,皇上知道的,兄长年年都要入宫看望臣妾的啊!”
禁足一月贵妃尚还能够忍受,只因赶得及年宴,只要让她见到兄长,兄长必定有办法叫她重得圣心!
可禁足三月就都没了,都没了!
如今她没了封号,没了协理六宫之权,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低贱的脏污太监困缚双手,颜面尽失。
如果见不到哥哥,她会死的,她会死的!
贵妃但凡冷静些许,都知道再此情况下不该说出让皇上看在其兄面子上这样的蠢话。
这样的话只会让皇上对其更加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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