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真低啊。”我孤独地坐着,手臂上的小疙瘩跑出来造反。阶梯外那些华贵的热沸与温暖的喧闹,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再也不关我的事了。
模糊中我听到石阶梯下的后方有人站在那里聊天,他们站的地方的前方正好是马路的人行道,红绿灯闪烁着交替,车流如水。
我精神游离地听到一个声线偏向低沉,却带着点稚气的声音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张传单已经到处传开了。我老爸说过,他曾经因为工作杀过这个集团的一个成员,很难得听到他会抱怨说那是个不划算的工作。”
我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脑子因为饿了血量供应不足而愣愣地发着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另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较快的语速间每个字句都断得一干二净,可以听出说话的人的性格很坚定。
“找到一个人就能得到二十亿的奖金,可是必须都是幻影旅团的成员才行。”年轻男子的声音也跟着加入讨论,似乎觉得有些伤脑筋。
幻影旅团这个四个字把我震回来,我起身扶着涂鸦墙下了两阶石梯。又突然像是捕捉到什么,停住的脚步只是小心翼翼地挪到阶梯的扶手上低头往下望。
那抹软软的银色先是晃了我的眼一下,我眨眨眼再看清楚,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大大咧咧地站在楼梯后方讨论怎么活捉蜘蛛,好卖个好价钱。
“如果能联系到酷拉皮卡就好了,他一定参与到这次黑道的大搜索里,我想他会有线索。”戴着小圆黑色眼镜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传单,看着对面的红绿灯说。
“也许吧。”银色头发下是那张熟面孔,就算在伙伴面前还是改不了自己带着拽意的语气。
“那我们要怎么开始?”刺猬头的熟面孔还是一脸毫不动摇的真诚,想到就要做到的可爱。
我难得出现囧脸,这茫茫大都市,这车来车往人撞人倒的大世界,我们是何等有缘才一低头就发现你在我旁边。
我后悔了,我不该往下看,我不该发现你们。
正当我默默地将往下看的视线调回来,打算闷不吭声开溜时,拥有如野兽般的直觉的刺猬头小子已经反射性地发现我的注视。
他转头往上看我,我们无声对视半秒,他举止竟然不经过大脑地立刻指着我大喊出来,“米露。”语气是绝对的惊喜,绝对的兴奋。
指着我的手还拿着一张蜘蛛的头像通缉单,相片上蜘蛛们冷冷地面瘫着。
另外两个熟面孔毫不含糊视线“唰”地斜视过来,神情各异,反正绝对不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基本上只要他们没间歇性遗忘症,都能认得出那张传单上,有几个是在今年一月猎人考试出现过的高危份子。看看上面的蜘蛛头像,看看对方,再看看曾经跟上面那几只蜘蛛同进同出的我。
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把我当成他乡故知的,也只有单纯得只靠直觉活着的小刺猬吧。
我拔腿就往阶梯上逃,内心泪狂流。这都是什么诡异的孽缘?这都能街头偶遇算怎么回事?
最后一阶石梯脚尖因为太快而绊蹭到,我整个人猛力往前一扑,摔得胸腹间一片冰凉闷痛。这时站在面前的是一双人字拖,两只肤色白皙的脚丫子。我有些不自在地将视线往上挪,一条深浅相间花纹,裤腿卷到脚踝上的红色长裤,再往上看是清凉的背心加路边摊买的坠饰,接着往上是一头晃花我双眼的银色头发。
“真是好巧。”银色头发下那张猫脸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他是那么欣慰地继续说,“得来全不费功夫,二十亿啊。”
我抽抽嘴角,急忙爬起来拍拍衣服,拍着拍着突然指着他身后的天空夸张大喊,“外星人驾驶飞船来群殴奥特曼。”
银发小猫非常配合地转过头去看,还很有闲情地问,“谁是奥德曼?”
我转脚就想往下跑,却见小平头一脸大叔样的年轻人,还有一脸尴尬笑容正无奈地用手抓刺猬头的小孩,那么大大方方地堵在那里。
前无路后无门,背后某只刚看完外星人殴打东京英雄的猫人阴测测地笑了。
我低头提着有些长的裤子,嘿嘿笑了两声,才有些忧郁地打招呼。
“嘿,小杰,雷欧力,奇犽你们好啊。”
我真的不值二十亿,真的。
沉默是尴尬的九姨妈,总归有那么点关系。我们几个此刻面对面围着桌子坐着,尴尬是在所难免的。
服务生过来一次,将要的甜点跟饮料送上桌后,立刻以一种经过良好训练的优雅速度落荒而逃。谁见我们四个人绷着一张死人脸默默互相瞪着,谁也没有那么强的承受神经还能笑语盈盈地招待这群怪异的人。
这是一间以卖甜点为主的冷饮店,我见饮料全是冰过的还没喝牙就先凉了。身体健康就是好,除了穿着西装的雷欧力,其余两个年纪还小的都是无袖背心,完全无视气温的变化。
我低着头,像是囚犯面对着严苛的警官。奇犽跟雷欧力坐在我对面,小杰坐在我旁边,我坐在四方桌的最里面,还能看到玻璃窗下面已经天黑的友鑫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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