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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轻摇头。齐嬷嬷按按我的手臂,闭眼摇首。我选择沉默。太后并不看我的反应,依旧看向窗外,清冷的月色下,她面容肃穆,鬓发深处透出银丝,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的看着太后,一向高高在上的她此刻如此伤心寂寥,如此疲累不堪,,记忆中坚毅的面庞也印上岁月的沟壑。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母亲,再怎样胸怀伟略的女子也逃不过身为母亲爱护子女的本能,杀人夺位都不过为了自己的孩子罢了,此刻的太后就是一位为了拱卫自己孩子地位不择手段的母亲,而我只不过是她运筹帷幄的一颗棋子。想到这里心底油生一股悲悯,为她,也为我。“锦墨很好,只是有些伤心过度,哀家已经让两个嬷嬷去照顾她了。”太后关切的话语让我的心由悲转惊。原来如此,那夜容我和锦墨团聚也是为了今天逼我就范,一夜的相处下来燃起我新的希冀,希望锦墨能永生安好,以锦墨性命要挟,我自然难以拒绝。果然是好方法,现在暗地里清楚的告诉我,锦墨已经在她手中,我必须答应,而且到了代国也必须给她一切她所需要的,否则锦墨性命休矣。

我低头倚靠在榻边,半晌无语。太后声音骤然拔升:“你可是不愿?”我仍是不语。齐嬷嬷放下药碗,扶住太后的手臂说:“今日事情太多,容她仔细想想,夜深了,太后还是先休息吧。”“那好吧,哀家给你一个晚上考虑。”太后虽然这么说,语气中夹杂着威胁,怎么可能容我考虑,不过是让我走的心甘情愿些罢了。我不曾犹豫其它,答应太后是肯定的,我可再次选择赴死,却不能牵累锦墨,以太后的性子也必不会轻饶我的家人,我无法这样自私。二次为人发现自己的想法变了许多,以前总是哀怨自己的命运让人操纵,无法自主,现在发现自己错了,命运是握在自己手中的,虽然可选择的道路少了些,却不是无路可走,即便无路,仍可端看你怎么走才能再辟蹊径,死则是最懦弱最无能的逃避,我定下心,决定去那代国,就算不是为了锦墨,我也必须要去,那里有我向往的自由,有我向往的生存道路,即便是被人操控的命运我也能活的精彩。回首再看窗外,依旧是皎洁月光,依旧是点点星辰,而我却不再是我了。

隔天,灵犀被分到我的身旁,此刻的我是窦漪房,年方十七,清河县人,母早亡,因家贫困,父亲前往湖边打鱼补贴家用,不慎掉入湖中身亡,遗留两个弱弟给我照顾,没办法我只得入宫寻个生路,一直在广福殿侍候,王美人死后分到建章宫作了太后管理内务的女官,两个弟弟流落民间,不知去向。此次将良家子赏赐给诸王,我领命去往代国。她是我的随侍。灵犀很伶俐,我一直戒备她,对她说话也总是点到为止,她并不在意,我无法摸清她的底细,如果她真的是太后安插在我身边的监视,那以她十六岁的年纪来看城府实在深不可测,两天相处一丝破绽全无,这让我愈加对她小心提防。萧清漪出殡和我出宫是同一天,果然风光大葬,宫娥中若有死亡通常都拉到西郊化人坑,而萧清漪的棺椁享受到不同的待遇,不仅死后被皇上破例追封一品莲夫人,还允许入皇陵安葬,好大的脸面,无限的荣耀。出殡这天,未央宫除皇后之外全体带孝,万朵白莲铺就一条登天去路。未央宫外围满了引颈相看的宫娥太监。八名身着孝衣的小太监为萧清漪抬了棺椁,十名素服宫娥为萧清漪举幡引路。

片片白色纸钱满天飘扬,随风起舞我收拾包裹,带好一切所需,一身素衣罩服带着灵犀登着脚踏迈上远行的马车。

“起棺,走!”执礼的太监尖声高喊,皇后和皇上并未观礼,听说皇上一病不起,皇后受了惊吓。我从包裹中掏出一方丝帕,让灵犀帮我找个花样子。“姑娘,莲花行吗?”灵犀翻腾了半天问道。我接过莲花的纸样,笑着撕成丝丝条条,揉搓扔向窗外,又指了指她手中的蔷薇花样,接过来,描在绣缎上。嘶叫的马儿拉动了车,车轮滚滚开始缓行。“出宫咯”执礼的太监接着高喊。哀伤的鼓乐齐响。“出宫咯”车队领头的魏公公高喊。四处一片寂静无声。那边白幡招魂,这边欣然出宫。我淡笑,一针一线慢慢绣起不曾停歇。①历史中,窦后清河县人,为离家近些贿赂分管太监,后被误分到代国。此处为故事需要,转嫁他人。②窦后历史中没有名讳,查阅了很多有关方面的书,能确定的是两个清漪和漪房。

试探

依然无法入睡,索性披上罩服出去走走。寂夜,月朗星稀,微风偶尔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客栈后是一空旷庭院,左边是马厩。远远看见一块青石,走过去,拂拭干净坐在上面,清凉宜人。好久没有看过星星了,好像上次还是在未央宫中偷舞翘袖折腰前,当年那舞改变了戚夫人的命运,如今细想它也改变了我的。如果没有那舞我将会怎样,还会如此纠缠不清于宫闱争斗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不想后悔。一个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姑娘在这里做什么?”我惊愕,继而恐慌,黑夜深沉,忘记安全,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又有何意?

我清清嗓子:“谁?”从马厩旁草堆后转出一人,剑眉星目,原来是他。我略为转身,避过他探索的目光。良子家一行为避讳男子目光都会面环轻纱,此时我贪图便宜并未罩纱,于理有些不合,不加思索起身准备离去。“姑娘慢走,末将想劳烦姑娘打听些事情。”他快步走到面前拦住我的去路。

我无奈,只得侧身对他,轻声说:“杜将军多礼了,若有知道奴婢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姑娘在太后身边多日,如此明事理,必然深得太后的欢喜了”他的语意让人无法揣测。

虽然侧身,却仍能感觉到他别有深意的目光片刻未离过我的面庞,稳了稳心神:“将军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司管内务的女官,哪里时时刻刻见得了太后,不过是沾了些虚名罢了。”

“哦?让姑娘见笑了,不过末将听说姑娘有两个弟弟遗落民间,不知身处何方,不妨说给末将,定用心寻来,解姑娘思亲之苦,以免骨肉分离。”他的面容浮现笑意,眼底却冰凉如水。

“岂敢劳烦将军,奴婢也曾托人四处寻找,只是人海茫茫,分离的日子久远,已然无法寻觅,多谢将军苦心,奴婢现在有些困乏,先行告退,不打扰将军的好兴致了。”我俯了俯身,背向于他,刺入身内的目光似若未见,想着方才的对话,皱起眉头加紧步伐,走入客栈。果然是代国的名将,明明是试探却又不露端倪,几乎被他转迷了方向。走到房门口,深吸了口气,唯恐惊了灵犀,我蹑住脚步,轻轻推开房门,大开的窗子前一个黑影直立,听到声音,猛地回身,似有慌张。才放下的心登时又提了起来:“谁?”不等回话我摸索向右,依稀中记得那边的桌子上有方桌镇,若有不测也可抵挡一阵。

“窦姑娘,是我,你怎么了?”灵犀的声音并未让我放松,反而愈加的紧张。

“原来是你,深夜不睡站在窗前做什么,仔细受凉。”我望向她,黑暗夜色中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压住满腹的疑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奴婢起夜,看姑娘不见了,正想四处寻找。”她的声音有些迟疑。“太热了,睡不安稳,出去走了走。没事了,你去睡吧。”我挥了挥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窗前关窗,顺势撇了一眼,此处正对着我方才坐过的青石。思量一下,将窗关上,笑了笑说:“说来有趣,刚刚还在院子里碰见了杜将军,他还要帮我寻找失散的弟弟呢”说完,走到床边,拽过被子,并不躺下,仔细借助微弱的光线看着灵犀。

看她怎样答话,即可探知她是否看到我与杜战的对话,又可以摸清她是否是太后派来监视我的,还可以把这事泄露给她,让她把消息传到太后的耳朵里,让他们把我的身世弄清楚些稳妥些。

然而许久没有回答,我摒住呼吸,辨听那个方向的声音。此时她已经回床躺下,翻身向我,她的气息似乎有些紊乱急促,难道她真的是太后派来的?只是她又用什么方法把消息传到太后那里,莫不是还有接应,会是谁,越想越觉得如芒在背。

“他哪里有那么好心,不过是想您是姑娘们中的翘楚,来日必然飞黄腾达,提前做些功夫巴结罢了,姑娘若是信他就给了这些钻营小人机会,他日也会受制于他的。”她此番话说得不紧不慢,全然不像是一个打扫小宫女能说出来的。这样合情合理的话滴水不漏,无法断定我前面的设想,看来她比我想的还要心思缜密。

“你说的也是,我倒也没当真,困了,睡吧。”我作势躺下,翻身朝内。

身后没有声音,我也因为心力交瘁慢慢昏昏欲睡,迷蒙中,听闻一丝幽幽的叹息,那声音扎进脑子,惊的心也跟着颤起来。强迫自己睁眼再听,却寂静无声,略撑起身子再听,依然无声,难道是我的错觉么,我无法确定,只是如此一来再也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眼睛涩乏的很。转眼已经天明,原本身体就尚未恢复,一夜的折腾让我面色发白,灵犀扶我起床的时候几乎站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灵犀想要禀明杜战,恳求缓一天出发,我一把拉住她:“不可为我一人耽误了行程,许是昨夜着凉,喝些水,歇歇就好了。”灵犀也算听话,只是倒些水给我,替我穿戴,又依照我的意思为我略上了些胭脂粉黛。

当然不能休息,那样一来会被杜战认为我已经心虚装病,我必须要表现丝毫的不知情,才能消除他的猜疑。灵犀扶着我下楼,不出预料的看见杜战,我挺起腰身,扶灵犀的手臂也悄然拿开,隔着面纱微笑对他,微微点头示意。杜战也微笑点头,只是他的笑容中似乎闪过一丝嘲弄,嘲弄我的幼稚佯装。

不敢再直对他的目光,我决定提前登上马车。我刚坐稳,灵犀在车外通报:“姑娘,夏姑娘来了。”“请夏姑娘车里坐。”我听后笑着说,夏雨岚躬身上车,我欠身向左靠了靠,她贴我坐下,灵犀又上来屈膝坐在对面,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变得拥挤了许多。“听说姐姐也是清河县人,妹妹早就有心拜访了,今天来的仓促,姐姐不会怪罪吧。”夏雨岚说起话来轻声慢语,柔软得人身子都要酥了。“哪里说来,应该是我去看你才对,只是怕叨扰了妹妹才没前行的。”我笑着拉过她的手摩挲着。“两位姑娘都把面纱摘了吧,这里没外人,看着实在闷热。”说罢灵犀起身帮我摘下又要去摘夏雨岚的。“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来。”夏雨岚客气的点头作谢。伸手把纱摘掉。我侧首看她,果然是一丽人,雪肤凝肌,眉目娴静,因为天气闷热,直挺的鼻梁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姐姐美貌,妹妹自叹不如,难怪姐姐深得太后的喜爱。”夏雨岚恭维的说。

原来她也是来探话的,我抿嘴一笑。“如果深受喜爱怎么舍得放我出来?妹妹说笑了。只是可惜了妹妹的好样貌,为何要选择去代国?”我拉开窗帷,有如不经意的问。“我家在赵国,此次本想分去那,日后跟家里也有些照应,谁知天不遂人愿,现在我已经认命了,不过都是命吧。”她提及至此似乎又有些伤感,抽泣之声有小转大,像是梨花带露看得人心疼。

看来她是认清了形势已然无法回头,只能先与我们四个之一结伴,这样一来彼此有个依靠,将来也不至于在代国行的艰难。我笑着将头别过,对她的话不予置否。离别在外,身处他乡,每个人都变得功利起来,用的心机也远盛于宫内,虽还没到代国我却已经能够预想到未来的勾心斗角会是怎样的激烈了。

只是她投错了地方,许金玉应该更受此番礼遇才是,毕竟身份尊贵的她册封的时候也应该在我之上,夏雨岚似乎选错了人。看我不语她也有些局促起来,尴尬的清清嗓子,灵犀善解人意的递过杯子。

“果然是姐姐调教出来到,心细周到无人能比呢。”她又寻了个机会抬高了我。

恭维做的明显未必会得人心意,不过这样的卖力讨好也让我放心不少,聪明如她不会做我的对手,我应该多加注意那三个人。“看来姐姐是累了,妹妹先行告退了。”她让灵犀唤停马车,起身告辞。

我面带歉意说:“我昨晚好像略受风寒,今天有些怠慢了妹妹,改日我在赔礼了吧。”又是一番谦逊礼让,才送走了她。我坐回原位,掀开窗帷,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木,晃动片片碧叶,划出阵阵阴凉,难得的好景色,难得的好天气。只是这样美景却不能解我心头烦躁,两日来的提防让我心生疲累,百般的试探,千般的回转,让我几乎丧失走下去的勇气,还能坚持多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杜战如此难缠,还有代相永安侯周岭肯定更加的难以应对,如若败漏怕是性命堪忧。其实加倍小心,暂时瞒过还是可以的,只是如何让代国君臣日后相信我就不得而知了,眼下必须要做的就是先把杜战稳住,不让他心生怀疑才是。我哑然自嘲,在建章宫时还信誓旦旦,现在却全没了章法,看来前方的路比我想象要困难的多,只是已经没有退路,再难也要走。想的越深,头疼的越厉害,索性不想了,拉过被子偎在其中。不想了,只要少招惹他人,保我安稳就好。月余,一行人马已经进代国边境。“姑娘,杜将军说今天现在城中的驿站休息,明日进宫。”灵犀边整理床铺边说。

“ 知道了。”我答的心不在焉。刘恒是怎样的人,薄太后又会如何,心中的疑问堆积起来,横在心头,让我无暇关心其它。吃过午饭,五个良家子在中堂接受训导。代国虽然是先帝的分封国,但是规章仪制一切照仿汉宫。我们几人是汉宫太后的赏赐,明日代王刘恒将会率领文武百官前来逢迎,所以礼仪丝毫不能出错。现在由代国派来的礼仪大夫逐步的教导我们,行走,说话,谢礼,退席,步骤繁复不逊于天阙。因为事关重大,纵使是许金玉也不敢造次,依步学来不敢怠慢。训导完毕,每人随身的侍女上前从魏公公那里领取明日觐见的服饰。虽然还是一样的款式,颜色却有所区别,分为,嫣红,姹紫,水蓝,柔绿,明黄。许金玉的侍女镜儿走到魏公公面前,使了个眼色,伸手向他。魏公公也不细看,只是笑嘻嘻的接过,放进袖子里,拂拂衣角,端起那套红色的递给镜儿。镜儿用眼睛撇了一眼左右,轻蔑一笑,捧着衣饰,翩然回到许金玉身边。灵犀回头望我,我笑着摇摇头。看来许金玉是想让初见的刘恒惊鸿一瞥,只是她却不曾想到,明日的典仪我们几个已然是注目焦点,再去抢这风头,必然会成为后宫和百官心中的鲠刺,必被拔之。不等我吩咐灵犀,水蓝服饰已经被夏雨岚的侍女领走,段明月的侍女领了柔绿,只剩下明黄和姹紫,我转头看向乔秀晴,她也看我,我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她摇摇头也做个请。

以乔秀晴爽朗的个性必然是喜欢明黄的,我抬下巴示意灵犀拿那套紫色的,灵犀犹豫了一下,再看我,我点点头,她只好跺下脚,领了那服饰回来。灵犀别扭的站在身后,我起身和众人告辞。夏雨岚也起身同我一起离去。

“奴婢是在不明白,那个明黄的不是更好些吗,为什么让给别人?”回到房里已经有一阵子了,灵犀的怒气还是没有平息。我笑着不答,姹紫相比于其他颜色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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