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神秘人似乎要痛下杀手,张适之惨然道:“前辈武功卓绝,却不知为何要与小道为难?如果非要发难,尽可冲我一人来就是,何必又拿住辞君姑娘?单这一条,任你再打败我千百回,我还是不服!”
神秘人闻言一怔,片刻后却又仰天大笑道:“小道士居然伶牙俐齿,嘴上功夫也不错。嗯,你说的有理,不过这武却也不必比了。”说罢,便拍了拍手,树林深处一个黑影押着一人闪了出来。
张适之仔细一看,正是先前调虎离山的那个鬼差押着辞君。连忙喊道:“辞君,你还好吧?可曾受伤吗?”
辞君口中被塞了块布,呜呜做声却听不懂说的什么。那鬼差吃吃笑道:“小道士很痴情嘛!这小娘眼下没有受伤,不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神秘人哼了一声,道:“小道士,陪我耍了一晚上,很好。此刻,便有一个大大的机缘给你,你可要把握住了。”
张适之见他言语之间颇有深意,便道:“前辈但说无妨,只要能保辞君无事,一切好商量。”
神秘人似笑非笑道:“有情有义,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小道士,我适才与你交手,觉得你体内真力不纯,呈现五龙夺珠之势,是也不是?”
张适之吃了一惊,只得点头称是。这神秘人正色道:“五股真力每月必乱,而且随功力增长越来越严重,迟早会走火入魔,筋脉尽碎而亡。到那时,你可就不能和你的小娇娘朝朝暮暮啦!”
这些道理张适之何尝不懂得,只不过尚未找到合适的法子破解,只得黯然道:“生死有命,小道却也顾不得太多了。”
神秘人摆了摆手,笑道:“年轻人,老是死啊命啊的挂在嘴边,甚为不好。眼下我就可以传你一套功法,准教你五股真力融为一体,不仅性命无忧,而且会功力大涨,到时候就能接我两三百招呢!如何?”
张适之闻言却高兴不起来,深知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只怕这神秘人定有什么苛刻条件等着自己,便若无其事道:“是吗?前辈不妨先说说有什么条件吧。”
神秘人嘿嘿一笑道:“小道士,别害怕。这条件再简单不过,那就是加入我们。只要你加入我们,这功法自然传你,而且你的小娇娘也原封不动奉还。怎么样?”
张适之奇道:“敢问前辈是幽冥教中人吗?怎地会看上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小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神秘人故作神秘道:“尽可放心,这里边没什么阴谋诡计。咱们幽冥教不过名头听起来吓人些,但并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教,教中兄弟也多有侠义之士。很多时候,反而往往比所谓的名门正派更正派。这个,你日后便知。”
张适之依旧摇头道:“感谢前辈美意,小道恐怕恕难从命。我本领低微,也没什么大志,自由散漫惯了,最受不得劳什子教规约束,此事便算了吧!”
那鬼差双眼一瞪,恶狠狠地道:“小道士,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不答应,这小娘可就没命了啊?!”说着,掏出软鞭便缠住了辞君的脖子,只须稍稍用力一勒,辞君就要香消玉殒了。
张适之见状大惊,连忙摆手道:“且慢动手。这样吧,不如用我的命来换辞君的命。你们放她走便是,我即刻拿剑自刎,决不食言!”
神秘人扬天狂笑,良久才道:“妙极妙极!我莫还阳果真没有看走眼,张适之,好样的!你实在是少有的学武奇才,我有心收作关门弟子,尽传平生所学,像什么乌龙引、斩仙剑法之类的绝学,都传与你,如何?”
张适之这才知他本意,原来是怜惜人才难得,想传以衣钵。遍观历朝历代,武林高手无不是万里挑一,自己武功练到了极高境界,却往往高处不胜寒。待到年老体衰,便着急物色接班传人,但终究活人好找,人才难寻。是以不少高手郁郁而终,无数绝技也因此失传。
张适之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道:“前辈武功高强,可会修罗掌吗?”
莫还阳倏然变色,冷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连那鬼差也悚然一惊,连呼道:“首座,莫要失言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响箭射向夜空,砰的一声炸开一朵蓝紫色烟花,赫然是一个骷髅头状。鬼差颤声道:“首座,教主发出催魂箭了,我们需速速前去会合,耽误不得!”
莫还阳森然道:“许圣使,你且把这女子还给小道士,咱们日后再说。”说罢,双脚一纵,便掠过树梢,伴随着几声苍老凄厉的啸声飘然而去了。
那许圣使松开软鞭,牵着辞君来到张适之身前,定定看着他道:“小道士,你可要记住我许期期,咱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张适之见这许期期眼眸闪亮,似有些幽怨之色。刚想说些什么,不料这许圣使却猛然回头,一提真力,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树林之中。
带着辞君回到客栈,张适之仍在暗自思忖:这幽冥教素来与无涯派无甚瓜葛,倘若是他们教主许苍黄出手灭了本派,那这幽冥三使中的老大莫还阳直接一剑杀了我,斩草除根便是,又何必苦心劝我入教,甚至做他的关门弟子?为什么一提修罗掌,他们立即变得十分紧张?还有那鬼差,也就是勾魂使许期期,总是有些过于阴柔了些,不知道是何居心?这种种疑惑之处,真是难以理解。
正想着,辞君却嗔怪道:“小道士,还在想那个美貌圣使?人家早走远了,你这会儿追怕也来不及了呢!”
张适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美貌圣使?我怎么没瞧见?”
辞君没好气地道:“瞧你那样儿,亏人家含情脉脉看着你,你居然还没瞧见,我才不信呢!”
张适之吃惊道:“你说那个许期期吗?怎地,她是个女子,美貌女子吗?”
辞君“咦”了一声,道:“怎么,你没看出来吗?那许期期的确是个女子,她押着我的时候贴得很近,闻到了她身上的幽香。同为女儿身,这点决计错不了。倒是你,这都看不出来,我看十之八九是装的!真是不知羞,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呀!”似乎觉得自己所说甚为不妥,当即满脸羞红,一头钻进了被子之中。
张适之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这许期期是个女子,怪不得说话颇有些怪异。对了,辞君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碗里,什么又是锅里?”
辞君只顾啊啊地叫,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好久才没好气地道:“臭道士,我要睡觉了。再问我可不理你了啊!”
张适之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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