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谷敝后主定然查个水落石出,必用事实,杜阁下之口……”
“在下没有到无尽谷一定的必要,阁下不必费心。”
“阁下难道要尤某请你走么?”
“请也不行,蔡某不愿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勉强。”
铁臂猿大踏步走近,一面道:“尤某只好亲自请你了。”
远处的流水行云对白衣龙女苦笑道:“这小后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闯的祸太大了。自认大盗淫魔,与武林十三高人中的几个人为敌,惹火了黑道恶魔,得罪了白道朋友,在近来数十年的武林中,自从亡魂剑客归隐之后,他可算第一个疯疯的年青人,后果可虑。
“姨父,我们怎办?”白衣龙女焦急地问。
“我们必须脱出是非之外,咱们惹不起这些人。黑魅谷真独自一人,已经从东面的塔门隐身塔内了。铁臂猿虽则了不起,但比黑魅差得太远,目下用不着耽心。”
白衣龙女向不远的一座石碑一指,低声道:“那妖道已经到了,有妖道缠住黑魅谷真,蔡文昌虽然……”
“孩子,千万不可妄动,这事万万不可插手,我们只能靠运气在旁暗中找机会声援。你不可妄行出面,由我见机行事。”
塔下已经动手相搏了,激斗十分凶猛。
文昌见铁臂猿赤手空拳,大刺刺地硬用双手抢入,心中火起,太瞧不起人啦,等对方的左手伸近胸部,一声怒吼,剑出风雷动,连挥两剑。
“噗噗”两声闷响,两剑皆中,拂中铁臂猿的左手小臂,人影乍分。
“咦!”铁臂猿讶然叫,沉重的两剑,竟将他震飘五尺外,衣袖出现了裂痕。他感到整条右臂如被万斤巨锤所撞击,奇大的劲道硬将他震得飘离原地,臂膀酸麻,铁臂轻功竟然难以抗拒文昌的一把凡铁常剑,大出他意料之外,想不到文昌年纪轻轻,竟有如许精纯的奇异内功。
“你该死。”他怒吼,撤下了大钩,愤怒地挥出。
“铮!”文昌卷剑振,震偏大钩荡开三寸,自己却被震得虎口欲裂,钩飘八尺。
第二钩又到,风雷俱发,如同天雷下击。
“铮!”文昌又撇出一剑,用虚劲,人向左飘,狂野地欺近铁臂猿的右侧,剑发如电,“寒梅吐蕊”出手回敬,五剑连攻。
“滚!撒手!”铁臂猿怒吼,旋身来一记“力划鸿沟”。
“铮!卡勒”双刃相接,太快了,文昌无法及时撤招,剑被大钩钩住,奇大的扭力传到,剑尖断掉八寸。
文昌吃了一惊,向后飞退。
“再接一钩,小辈!”铁臂猿叫,如影附形迫进,大钩钩向文昌的双足,快如电光石火。
文昌唯一的自保办法是向后撤退,用上了金鲤倒逐波身法,身躯向后反穿,凌空疾射。
真糟!突然穿入了塔门,到了塔内了。
石碑后人影出现,穿八封道袍的七幻道一声狂笑,从另座塔门射入,喝声如雷。“休抢贫道的买卖,姓尤的匹夫。”
他刚入塔门,塔内传出了娇滴滴的轻喝:“滚!这买卖不是你的。”
“啪啪”两声暴响,黑魅谷真给了他两袖,罡风厉啸中,七幻道退了八尺以上,一声怒吼;再向内抢。
文昌进入塔内,铁臂猿也到了,伸钩猛喝:“躺下,好小辈。”
文昌身形落地,假使他挺身站起,定被大钩所制,危极险极。他不挺身站起,就地飞滚。真巧,滚到了螺旋梯口,铁钩掠胸衣而过,一发之差逃出一劫。
他知道铁臂猿了得,劈面将断剑递向跟踪追袭的钩影。“铮!”一声暴响,大钩又将断剑击成三段。
他也在这生死一发中争取了刹那时间,喝声“打”一枚银羽箭脱手破空而飞,人也站起窜上了螺旋梯。
铁臂猿没料到文昌,依然凶悍无比,“打”字入耳,他百忙中一掌猛拍到胸口银星,“噗噗”两声,银羽箭被拍得向旁偏飞,带着一声厉啸,穿过肋衣。他这一掌并未能将银习箭击毁,也未能震落,只是偏了准头而已。
铁臂猿吃了一惊,肋衣又被划破了,被一个小辈两次伤衣,惹得他怒火骤升三千丈,日后江湖传出,他得铁臂猿名号不用叫了,这口气在他这心胸狭窄的人来说,比杀他还难堪,是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小狗,尤某要一寸寸碎你的骨头。”他怒吼,向上飞扑,掌钩护身向上狂追,显然对文昌的暗器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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