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他,黑白分明的水杏眼滞了一下,清亮的眼底涌上了欣喜的神色,笑涡映现,她轻声说:“多谢。”
心海泛起波涛,陆时侒恍然大悟,猛地就想明白了,以前他好像都错了,时婳不是父亲,他也不是母亲,他们之间定不会重复父母的那种兰因絮果。
为什么他不能对她再好一些,更好一些,好到她离不了他,一辈子都依他靠他。
陆时侒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留了一个轻飘飘的吻,环住她,时婳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与微微颤动的声音:“我做得不好……”
“什么?”时婳迷惘。
“二爷,大奶奶派人来问您收拾妥当没有?”绿珠站在书房门外通禀,打断了陆时侒将要说出口的话。
陆时侒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我要走了,你在家等我。”
他都走到书房了,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不见香囊,又匆匆回到里间,拿起桌上的香囊系好,抬腿要走时,见时婳蛾眉微蹙,一脸不解地审视他。
“为何这样看我?”
明明不是很喜欢的香囊,怎么日日戴着?即使忘了,还巴巴地特意回来戴上,他很奇怪。
口是心非,装腔作态,他就是个幼稚鬼!
蹙起的秀眉放平缓,时婳也学着他那样板起来脸,清淡简洁地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他“啧”了一声,想过去小小的“惩治”一下她,但门外绿珠又催促了,只好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清虚观在城外五六里的青山上,这座道观历经几代,即使改朝换代,也并没有影响它绵延不断的香火,据说这儿的有得道成仙的仙师庇佑。
引不少慕名而来的人们,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宦,非富即贵的,到了这里统统都是怀着一颗崇敬又赤诚地真心焚香礼拜,以祈心中所求,以圆心中所愿。
子不语怪力乱神,陆时侒最是不信这些,他摩挲着腰间的香囊,不过他愿为她诚心祈求。
思潮起伏间,马车已经到了山下,他挑帘往外一看,临近端午,山下很是热闹,轿马纷纷,攘往熙来的行人不断,大道两侧更是摆满了小摊,皆是一些应节的物件。
他先下了马车,见那小摊上售卖的虎符很是讨巧可爱,便买了一枚,收在了袖中。
二太太婆媳俩加上陆清妍,纷纷下车,没走几步便偶遇了同来清虚观的周一柔母女俩。
两家人热络地聚在了一起,说说笑笑地往山上走。
陆时侒跟在后头,他想得不错,果不其然啊,幸而没让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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