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苍蝇振翅般的耳鸣久久不退。模糊不清的视野中漂浮着一根白色棒子。过了一会,目光渐渐对焦,他才知道白色棒子原来是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有人握着他的右手。接着,眼前便出现一张白皙面孔。那是个戴着眼镜的女人。但女人的脸旋即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以外。
雨村慎介心想,这里是哪里?自己究竟在干嘛?
这次则是有好几张脸孔出现在他面前。所有人都俯瞰着他,他这才总算注意到自己是躺着的。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窜进他的鼻腔。
耳鸣的情形仍旧没有改善。他试着转了转脖子,结果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全身的血液流往头部,疼痛如打拍子般阵阵传来。
仿佛做了无数个恶梦般,心情相当不快。但他却记不起任何一个梦境的内容。
“你醒了吗?”盯视着慎介的其中一张脸惊恐地问道。那是个脸型瘦削的中年男子。
慎介微微点头。光是如此都令他头痛欲裂。他皱着脸发问,“这里是?”
“医院。”
“医院?”
“你最好不要说太多话。”男人说。此时,慎介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着白色上衣。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女人则是穿着护士服。
之后,时间就在慎介半睡半醒之间流逝。医生和护士忙碌地做着事,慎介却全然不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
慎介试图回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被送到这里来。然而,他不记得自己被送到这里,对自己接受了什么治疗也毫无印象。只不过,现在他看到自己正在注射点滴,头部似乎包裹着绷带。从这些事情研判,自己应该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或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
“雨村先生,雨村先生。”
听到有人在呼唤着他,慎介睁开眼睛。
“你现在的感觉如何?”医生俯视着他。
“头很痛。”慎介说。
“还有吗?有想吐的感觉吗?”
“应该还好。现在反而比较舒服了。”
医生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护士轻声耳语。
“那个,”慎介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完全不记得了吗?”医生问。
“不记得,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医生又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仿佛在表达着慎介当然会感到莫名其妙。
“发生了很多事。”医生说。这种说法清楚表示出他是局外人。“不过大致的情况,还是问你的家人好了。”
“家人?”慎介又重问了一次。他的家人只有住在石川县的双亲和兄长。他们难道来东京了吗?
医生于是注意到自己犯了个小错误。
“你应该有个妻子吧?”
“妻子?”慎介可没有妻子。但是他搞懂医生在指谁了。“是成美来了吗?”
“她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呢。”医生对护士使了个眼色之后,护士便离开了房间。
敲门声随即响起。医生应门后,门随之打开,村上成美跟在刚才的护士身后走了进来。成美身上穿着蓝色的T恤,上面还披了件白色毛帽大衣。当她到附近买东西时,常做这样子的打扮。
他和成美从二年前左右开始同居。慎介在银座的酒吧工作时,成美是酒吧客人带来的酒店小姐之一。她以前是专门学校的学生,目标是成为一名设计师。今年她也二十九岁了。但她却是从二十四岁起就在酒店上班了。
“小慎!”成美跑近床边。“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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