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地上跪了好半天父王也没叫她起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得意,谁让她当初那么不留情面的打我?现在自己犯在我手里,有的是机会好好报仇了。直到父王问我话,都还忍不住笑意。
父王让她做我的贴身侍卫,可以和我一起随齐先生习武,还一起服下了母子丹,看她对母子丹那副惊惧和排斥的样子,心里头又高兴起来,不过,那么珍贵的药给她吃了是不是有些浪费?
父王的安排我没有在外人面前质疑,等到只剩下父王和齐先生的时候才问:“父王,母子丹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吃啊?”
“原因有二,其一,她是齐云侯的女儿,不论何种原因让她来到我们府上,日后我们都多了一个筹码;其二,别看她小小年纪,却甚是聪颖,也很会俘获人心,连江鸣都对她特别照顾,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男孩也以她为中心,得她一人,你便得了好几人,明白吗?”父王的话让我似懂非懂,却也明白她在他们那群人中的分量是不轻的,这么一个小丫头,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不过,她已经这么厉害了,我又怎能让她更厉害呢,日后倘若我还斗不过她,岂不是很没面子,不由向父王问道:“父王,她来秋风苑,可不可以不认真的教她武功,怕她日后太强,我们控制不了。”
我本是为自己的小心眼找个借口,父王却认真的考虑起来,最后对我说:“也好,只要把她放在秋风苑就好了,随你怎么处置,但要记得对她好一些,收买人心,知道吗?还有,尽量不要让她离开秋风苑,越少人知道她越好。”
对父王的话不能全部理解,却还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最重要的是我能随便处置她了。
一大早与齐先生在院中练剑,却见她蓬头垢面的出现,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她自己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只在一旁看着我,偶尔也跟着比划一下手脚。看到她那副样子,好几次我都差点出错,好在齐先生的注意力也没全放在我身上,也就没发现我的走神。好不容易练完,擦掉汗,抛出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叫她回去梳洗,天啊,这是我说出来的话吗?许是怕她太丢我秋风苑的面子了吧。
让人将她带到书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以后我是主子,她得听我的,只是看到她脸上的不满和不甘,又觉得有些好笑。就这样,她便开始了在秋风苑几乎与我朝夕相处的生活。
她每日伴着我念书习武,累了还会帮我捏腿捶背松筋骨,所有事情,皆是尽心尽责,心底不由有些疑惑,作为齐云侯的女儿,她怎么做起这些事来如此驾轻就熟,好像做惯了的。难道她在齐云侯府中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真是一个不被父亲所喜爱的女儿,还被赶出了家门?
想到这里,心里有丝说不出的难受,想要报复整治她的心思也悄悄淡了许多。
她人在秋风苑,心却总记挂着大院那边一起习武的两个小子,看在她表现良好的份上,对她暗地托人送些小东西给那两人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也允许他们私下往来一两次。
正在和齐先生练武,瞧见她偷偷摸摸的躲到一边,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脸的陶醉和欣喜,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恶。
一把扯走她手中的纸片,看了几行,竟是一封家书。又是那两个小子给她带回来的吧。不过那封家书,字迹虽然工整,却也透着一股稚嫩。别的不说,父王对我的书画要求最是严格,品评这些还不在话下。
得知写出这封家书的是她不过四五岁的弟弟,心头又有些狐疑起来,愈发弄不懂齐云侯了。
晚上父王来看我,将日间之事说与父王,父王沉吟良久才道:“既然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情,不如也想办法弄进府来……不过,要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才更好,到与齐云侯交锋之时,又是一场好戏。”
父王的话我并未多想,有些事情还轮不到我担心,且就算我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时间。
才刚刚躺下,就听人来报说太后薨了。父王说过,就在这几天,果然不假。正在更衣,她就跑了进来,把外面传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见她这么晚了还没睡,脸上微有疲惫之色,想到自己这几天要在宫中守灵,她一个人在苑中定会更为寂寞,不由开口道:“这几天我不在,你去找江鸣吧。”看着她那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禁又有些怀疑她真有父王说的那般聪颖吗?
太后薨,除了曾家,大家都会觉得是件好事吧,不论父王还是皇上。
在宫中守了七日灵,母妃已累得憔悴不堪,父王却还要去上朝。与母妃一起回到府中,来到秋风苑,远远便看见一个小身影在院中吆五喝六的比划,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见到我,她赶紧迎了上来,许是太过疲累,看着她眼中的关怀之色,心里居然有些暖暖的。她小心的搀扶着脚步有些不稳的我回到房间,又叫来玉莹帮我沐浴更衣,见一切安排妥当,自己又跑去门外候着了。
泡了个热水澡,身上似乎轻松不少,连日来的疲倦也减轻许多。穿好衣服,本欲躺回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想起她还侯在外面,便让玉莹把她唤进来,想问问我不在的这几日她是怎么过的。
“白天跟江师父习武,晚上在小王爷书房看书。”她垂在脑袋,站在床前毕恭毕敬的答,与守卫说的情况基本一致,只是,我不在的日子,她更加开心吧?心里小小的冷哼了一声。
秋风苑外面就那么好吗?想到守卫说她出秋风苑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憋屈和不甘,她越是想往外面跑,我还就越不让她出去了!且父王也说少让她离开秋风苑的。
看着她因以后不能再出秋风苑而有些失望的脸,我心满意足的躺下。她小心的帮我把被子盖好,还体贴的放下了帐幔,挡住了外面渐亮的日光。听着脚步声渐远,心头有微微的失落,她怎么就这么放弃,不向我努力多争取一点其他的好处了?
父王的寿辰将至,母妃要我好好准备,虽说自己和母妃在王府的地位很是牢固,可有些事情仍是要做,就算不为自己,也要多为母妃想想。
父王除了母妃,还有四位侧妃,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儿。父王给了母妃一个王妃应该有的所有的东西,却没有爱,他的爱,早已给了别人,一个爱而不得的人。这是母妃伤心时说的。父王准确的掌握着他能给她们的东西,让她们无可挑剔,无从争宠,王府的后院与其他人家相比,是少有的和谐。每有聚会那些夫人都无不欣羡的说母妃管理得法,而母妃只能在独处时苦笑着神伤。
此时,我还不完全能懂爱为何物,只知母妃看上去过得光鲜,实际上却并不幸福。我能做的,只是帮母妃多留住一些父王的目光,心里却还是有些好奇,母妃那样的人父王都不爱,能被父王疼在心尖上的人,又该是什么模样?
见我为给父王送什么样的寿礼而苦恼,她提议让我画一幅画给父王。想到自己第一次提笔作画时父王惊喜的样子,直觉她的提议定能讨父王欢心。父王本就是在那次看了我作画后才改变了对我有些冷淡的态度,才广邀名师教我作画,才与我日益亲近。
父王喜竹,略一思索,便画上了一幅墨竹,不止是投其所好,更是希望父王不要气馁,属于他的东西有朝一日定能再夺回来。
她看到我的画,目中闪烁的是崇拜和赞叹,忍不住也有些得意起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足本在破岩中。千磨万炼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正看着画出神,不知要题什么字才好,她突然吟出一首诗。这首诗若是题在画上,寓意是否会更加明显?
不过这是谁的诗?按说,吟咏竹子的诗我可是早就搜遍了,记忆中却似乎没有这一首。
“是娘亲教我背的,其他的,记不得了。”她这样说。
也罢,管他是谁写的,是好诗就成。
下午练完剑休息的时候,江鸣匆匆忙忙的进来了,平时没有传唤他们是不会来秋风苑的,看他神情,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家出事了!”江鸣对她说。
听到姨娘中毒,她脸色大变,神情又是担忧又是无助,心中一软,让江鸣带她回家,有个大人照看着总会放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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