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兄都已经娶亲,儿媳倒是怕她,但是没人体谅她。
二叔至今都会对她动手。现在为二堂哥娶亲,但是轮不到她说话,亲事有祖父祖母做主。
“我大哥不在吗?”
二婶僵了僵,“你进来坐,他出去了没回来。”
他穿的还是棉布短衫,白衣黑裤,简单的不像是龚家的长房长子。
阿琼的手艺很好,照着学生装裁的,棉布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和龚家人都不一样,简朴而书生气。
家里的人穿的大多华丽,只有他常年都这样,棉布的学生装,看起来和他们都不一样。
阿琼在这方面非常执着。他也不反驳她。
二婶见他不进去,又说:“你要是忙着读书,等他回来我让他去找你。别耽误你读书。”
他:“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二叔什么时候回来?”
二婶摇头:“不知道。”
“跟着他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阿琼说她阿嬷病了,急等着卓叔。”
二婶为难:“那我帮你问问。”
他也没想多问她刚才为什么哭。
只是安慰她:“没事,我自己问大哥,那我先走了。”
他一直都不擅长去安慰龚家的女人。
回来后阿琼还在写作业,他沮丧:“大哥不在,大概又是出去喝酒了。”
他很不喜欢大哥和族里的人他们喝酒无度,喝多了搂着女人嬉闹,耍酒疯。
阿琼握着笔,很久都没有说话。
快到年底,他再次收到父亲的信,父亲这次信中没有提及他考大学的事情,只说让他好好学习,不论发生什么,知识是非常宝贵的。
父亲对母亲多了很多嘱咐,其中一条,是能归家就归家去吧。
母亲看完信泪如滂沱,以为父亲要休了她。
因为这封信,让龚家连着一星期都很不愉快,祖父祖母没完没了的痛骂父亲不识好歹,忘恩负义。
他突然理解了父亲,在年少的时候义无反顾离家远行,并且不怎么回来。
大宅里的气氛让他很难受,仿佛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他穿过大宅,一个人顺着街道,顺着父亲曾经回来晨练的路,一直爬上山。
站在山顶望着远处山色绮丽的景色,他想了很多,想了很多父亲的话,最后决定他不应该一直呆在这里。
他一定要出去,一定要离开这里,去走一走父亲走过的路,去见外面的广袤世界。
他在山上呆了一整天,阿琼找了他一天。
直到他晚上回去,阿琼惊讶问:“你去哪里了?夫人一整天都着急死了。”
她自己一整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根本不能出大门。
晚上两个人看书的时候,阿琼照例给他泡了一壶花茶。然后坐在他旁边也开始写作业。
虽然龚家有茶山,也贩茶,但是他从来不爱喝茶,不爱喝龚家百年的滇红茶。只喜欢喝阿琼晒得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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