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回到了店里,很奇怪为什么叫不出来托比亚斯,但还是无法相信他竟然敢犯下这样的大罪——我们知道托比亚斯确实已经这么做了。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举起一盏灯,瞪大眼睛环顾四周,还是难以相信托比亚斯居然完全抛弃了对自己——斯文尼·陶德——的恐惧,已经采取行动奔向自由了。但是当他看到客厅的门锁开了,心中的愤怒便压倒了一切。
“这个恶棍!”他大喊,“这小子真的吃了豹子胆,我还以为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干!他现在该不会放肆到已经把房子都搜过了吧?”
托比亚斯确实就这么放肆,理发师很快也发现了;当他走近客厅,看见眼前发生过的一切,就连通向楼梯往楼上去的门都被找到并且打开时,顿时火冒三丈。良久之后,他才平静下来,开始仔细琢磨他可能面临的危险有多大。
心平静下来以后,他想了一下,便马上认为暂时无甚可怕之处,托比亚斯之所以跑掉,非常有可能是因为惧怕亲眼看见他妈妈被审判;而且,“十有八九,”理发师喃喃自语道,“如果他带走了东西,我可以让他背上抢劫的罪名:但是我得先确认一下。”
他把店铺大门锁好,手里拿着灯,走向房子的上层——也就是说,走到二楼,一看便知。
他一眼就看到那个装满了金银珠宝的抽屉被打开了,便看着这堆珠宝说,——
“我也记不清这里面都有什么了,说不准他拿了还是没拿;我不知道柜子里有多少件珠宝,但钱有多少我还是知道的。”
他打开了一个没有被托比亚斯翻过的小抽屉,抽屉里是一大堆的畿尼。他开始一个个数。
“数目没错,”数完以后,他说,“钱数是对的,他没有碰这些钱。”
然后他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那里面有很多用纸包起来的银子;同样地,他仔细数了一遍,满意地发现数目也是对的。
“这就怪了,”他说道,“他什么都没拿走;就该这样,这样挺好,至少说明他还是很怕我的。他哪怕只是稍微认真一点检查,就能看见这里藏的有钱;既然他连检查都没检查,一分钱都没看见,我想这件事应该可以定了,他什么都没拿。这样子,或许,要找到他会比我预想的要容易得多。”
陶德再次回到客厅,仔仔细细地把刚才见约翰·蒙代尔穿的行头都脱下来,换上了他平时穿的衣服,然后锁上了理发店出门了。他朝拉格太太的破屋走去,希望在那儿能打听到托比亚斯的下落,好让他知道上哪儿找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托比亚斯找到,但是至于要拿他怎么办,陶德现在也不清楚——等找到了再说吧。
到了目的地,陶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拉格太太面前;许是巧合或是别的原因,每次拉格太太都在熨衣服,每次都会被吓得把熨斗掉在来的人脚边。
陶德说:“你儿子托比亚斯今晚离开这儿以后到哪儿去了?”
“哦!陶德先生,是你吗?你可真是跟魔法师一样料事如神啊,先生!他确实来过这里;但是,上帝保佑你,先生,神仙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就更不知道了。他说他会到海上去,但是我根本不愿这么想,我也不该这么想。”
“到海上!那也就是说他会去码头,不过肯定不是今晚。你不觉得他晚上会回来睡觉吗?”
“嗯,先生,你想的很对,他有可能会回来睡觉,但就我所知好像又不会。”
“你不确定他会回来。”
“因为他没明说;不过,他可能会回来,你懂的,先生。”
“他有跟你说他从我这儿离开的原因吗?”
“这个真没有,先生,他确实没说,我看他是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啊,拉格太太!”斯文尼·陶德说,“你说对了。他刚来我店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神经不正常了。他的言行举止很怪异,我很快就确认了这一点。我现在只是替他着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治好,因为这种病真的很严重,很可怕,除非赶紧治愈,不然托比亚斯可能会死。”
陶德说得一本正经,果真对拉格太太产生了奇妙的效果。她像大多愚昧无知的人一样,立刻确信了自己最惧怕的事情。
“哦,太对了,”她说,“太对了。他今天晚上确实说了些很奇怪的话,陶德先生,他说有些事情太可怕了,他不敢说出来。你也知道,陶德先生,如果有人想说什么却不马上说出来,那是很奇怪的。”
“是啊,我敢说看他的举止,说他疯了绝对不是冤枉,拉格太太;嘘,这是什么声音?”
“是有人在敲门,陶德先生。”
“嘘,等会儿,是托比亚斯的话怎么办?”
“上帝!不会是他,他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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