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哪里不对----”随从返身回到土桥上,刚才没工夫细想,现在才觉得太可疑。
路中央突出的锄刃吸引了他,随从脑子一亮,明白过来,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使坏。
闫氏没了踪影,这事儿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走,先回去,救老爷要紧,回头再跟他们算账。”随从下令,一群人这才背着代丙纶回县城。
却说姚肆搀扶着闫氏一路抄小路回到小头村,邻舍已经散去,唐氏正在熬药,毛秀才在屋里给昏迷的二人上药。
屋里一片狼藉,床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毛秀才只能拿被子铺在地上让两人躺着。
闫氏一脚跨进屋,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
“小将-----”她扑倒在姚将旁边,看着后者苍白的面色,连手都不敢伸。
毛秀才叹息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连孩子都不放过----”他拿出一瓶跌打药留给闫氏:“闫大姐,这药你留着,一日抹三次,屋里----”
他本想说不能通风,可看到被砸坏的门窗,又将话改了:“注意不能着凉。”
闫氏感激的屈膝福礼:“多谢你了,这药钱----”
“快别说这些,一个村什么钱不钱的。”毛秀才摆了摆手:“那我就先回了,有什么事让肆儿来找我。”
闫氏抹干眼泪勉强一笑:“多谢了-----肆儿,送送毛秀才。”
姚肆做了个请,等毛秀才走出去了,才跟在后者后面。
一直走到院外,毛秀才才回头问她:“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料到,你怕是----”
姚肆眼神坚定的摇头,“不----正因为有这件事,我才更要去,为什么我们会被欺负,还不是因为无权无势,我若是能出人头地,爹娘和小弟就不会受欺负。”
毛秀才心头微跳,虽只是豆蔻年华,却比同龄人更多了一份坚韧和心智,姚肆不仅知道自己要什么,还会付诸行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既然如此,那你随我去拿一样东西。”毛秀才继续走。
姚肆嗯了一声,沉默的跟在毛秀才后面。
比起小头村其他人户,毛秀才家还算殷实,他是一等禀生,享有国家的粮食,吃的方面不用愁,平日帮人写写字看个病什么的,也能挣点钱。
因为身份的缘故,就是县老爷也都要给他两分薄面。
毛秀才从里屋拿出两本厚厚的书扔给姚肆,“你可想清楚了?今年的县考可就在一个月后。
我虽只是个秀才,教给你的东西也够你在县考上考出个名堂来。县学肯定是能上的。”
姚肆用力点头,虽然还没跟姚正与和闫氏说,虽然二老可能难以接受,但小将要明年才能考,她跟着毛秀才学了不少,学问比小将好太多。
西夜国向来比其他几国更重视教育,无论是官办的宫学,还是民办的书院,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比其他几国出色。
在这些书院中,又属阳山书院为最,每年都会有不计其数的其他几国学子慕名求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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