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体贴入微啊。裴岳棠微微感叹,粮草是行军打仗的重中之重,将此交由他负责,是否说明自己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任?
或者说,史应忠假装信任,实则要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不管哪一样,他都要认认真真的做好这个“账房先生”。
于是,他先是迟疑,“小侄何德何能,当得起这样的大任?”
史应忠道:“贤侄莫要妄自菲薄,少主,程少师与我都十分看重你呢。”
裴岳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史应忠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处理叛徒,之后好好干!”
“是。”裴岳棠应道。
从书房出来,他无声的叹口气,随后在史应忠安排的人带领下,处理那位前朝的左仆射。
杨瞻不是忙到不见人影,而是真的失踪了。
抓捕前朝乱党的事,被史应忠一伙人半路劫道,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艰苦危险之地的理由。
裴岳棠倒不关心他是死是活,专心忙着这李代桃僵之事。
等到鹰天府来押人回京,已是寒冷彻骨的冬日。裴岳棠和鹰天府的人寒暄几句,送人离开后便赶紧回到家中。
走到半路上,他被响亮的吆喝声吸引,声音来自路边茶寮,店小二热情洋溢的和每一个路人推荐他们热腾腾的好茶。
裴岳棠看一眼店内,认出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装作被店小二说动,进屋喝一口暖暖身子。
“原来你没走。”裴岳棠低声对身后的人说道。
那人苦笑,“裴兄希望我快走吗?”
“灵武艰险,哪有帝都舒服。”
“……也是。”那人低头喝茶,草帽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我一会儿就回京了。走之前有一句话想说给裴兄听。”
“请说。”
“振王并非可以倚靠之人,到底有其父必有其子,谁也不会似年少时那样单纯。”
“多谢赠言。”裴岳棠不多说一个字。
那人留下几枚铜板,起身离开。
裴岳棠慢悠悠的喝下热茶。
他又哪里想过要倚靠振王了,若可以,他不希望再和姓颛孙的牵连上半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起兵
赵慎琢独自坐在床边,翻阅从路边书摊收来的话本。
这些话本大多书页发黄破烂,其中一些如果不小心翼翼的提着书页两角翻过去,那原本该柔软的纸张便会像枯黄的树叶,干脆的碎裂,再也看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话本有虚构也有化用实事,背景极有可能借用现实。
因此,在相关书籍卷宗或被毁或找寻不到的情况下,尝试从这些数十甚至两三百年前流传下来的话本中寻找一丝线索。
茫茫书海,找寻起来并不轻松。云大夫和阿京有时候会来帮忙,但他们大多时候各自有事要做。裴岳棠自从被托付了“粮草官”这样的重任,除了晚上,几乎忙到见不到人。
于是赵慎琢要沉下心,仔仔细细的从话本上找寻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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