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爷子看着挡在身前的人,从上到下一身黑,脸上带着墨镜和口罩,五官捂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模样。
对方身量不矮,虽然衣着都是黑色,但穿的都十分工整规矩,挡在闫观沧身前一步不让,好似整个人钉在那里了一样。
就是…就是声音怎么就这么怪呢?
甚至仿佛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调调,但已经想不起来了。
闫老爷子自然不能因为对方的三言两句就停手,一个不认识的无名小辈,根本没资格说动他,但现在他也是真不想打闫观沧了。
手杖在手里挥了半天,手腕生疼。
闫老爷子肃着脸,“你是谁?”
苏折站在那里,这众目睽睽的心中也怕被人认出来,但还是不怯道:“我是先生的护工!”
闫老爷子看着他,听说对方是护工后目中的不屑更深了。
一个小护工居然敢出来和他呛声。
闫老爷子不满:“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苏折知道闫老爷子受不得气,不然闫观沧方才也不会收敛语束,面对对方的讥讽,苏折开口,“我只是想劝老先生。”
被低看鄙夷,这样的场面刚入职时他领会过不少,不知被多少人多少事刁难过,明明不是自身问题却还要低着腰给人赔礼说着歉意。
不为的,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毕竟这世上没有多少人活的容易,如果有,那也不是他。
闫老爷子布满皱纹的眼睛看着他,“劝我什么?”
苏折一愣:“这是可以说的吗?”
人群中的屋傅DNA动了,“嗯……怎么不可以呢?”
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父亲一个大比兜,屋父显然被刚才屋傅的突然开口吓的皮都展开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屋傅有苦难言“爸,真不怪我,条件反射。”
这跟闫家套近乎还没套上呢,可千万别得罪了闫老爷子,但好像是在人群中说的,大部分人都注意着闫老爷子那边的动向,没几个人回头看屋傅。
闫老爷子脾气上来,“有话直说!”
苏折心中暗道一声得罪了,“劝您不要误入法律歧途。”
闫老爷子:……
闫守临从沙发站起来,“爸他说的对。”
闫老爷子一把把他的大孝子给推了回去。
再次跌回沙发的闫守临:……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闫老爷子看着苏折,气不打一处,几乎是刚才消下去的火也跟着上来了,“你以为你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吓住我?”
苏折:“没有!”
闫老爷子没想到对方还会继续顶嘴。
苏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吓唬老先生您。”
闫老爷子手杖狠狠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闫观沧看不见,但也知道老爷子脾气上来,抬手想把苏折给拉回来,这小护工没什么好的,平日除了跟他对着干,就是说些软话耍懒,他不想让人多留,他早晚都会撵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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