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较大修改吗?”穗和回头?问。
叶随说:“嗯,我?每天都在调。”
“需要帮忙吗?”穗和停下手,认真说,“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假期都有空。”
“不用,迭代或者完全重新绘制的地方我?已经圈出来了,也标注了原因,这张可以?先看。”
“好的。”穗和乖巧地盯着长桌上新的图纸看,比对目前已经做的公共区域绿植示意,“没关系,辛苦叶神,不用在意我?这边的进展,有一些返工很正常,你可以?随时调整设计,我?支持。”
叶随没有继续深聊这个话题,要不要改,怎么改,什么时候改,他也说不准的。
最后只轻声?说了句,“谢谢。”
“嗯!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想要讨论,或者偶尔想找灵感,也可以?随时跟我?们讨论的,我?有空。”穗和在专业方面极度不自信,毕竟只是刚入学的本科生,顿了一下,“虽然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真的有空……或者你有其他什么专业课相关的实践、书?籍推荐吗?我?想让假期过得?充实一点……”
“你们假期很多吗?”叶随不太理解,“我?经常听见其他人抱怨假期少。”
“很多,对我?来说很多。”
“哦……”叶随没有额外的情绪,直接回复她,“暂时没有推荐。”
“啊,好的。”
“只有一个建议。”
“请说!”
叶随斟酌了几秒,语气温和,但是丝毫不影响言辞的冰冷,“我?还是建议你不要一直泡在实验室里?,我?会没地方待,你应该知道的……我?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尤其是今天。”
“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明明手上并没有脏东西,穗和还是尴尬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略有尴尬的给自己台阶下:“我?这就离开?!正好要出去一趟,缺几种更轻薄的……做花圃的材料。”
穗和卡壳了一下,不自觉提了一嘴,这还是傅令絮给的建议。
他母亲是更精巧专业的手艺人,对绣品、古董的材料颇为敏感,傅令絮也自幼接触了不少,家里?现?在仍保留了一间老式的收藏房间,不全是贵重物品,很多是不寻常颜色的布匹、民族挂饰。
之前还说好陪她去挑,现?在人影儿都不见。
出了门,穗和才发现?天公不作美,连老天爷都不给她台阶下。
凉雨忽落,心情更阴。
自从跟傅令絮待在一起,她就忘了在伦敦得?随身带伞的习惯,站在楼边等雨停,本想往回走,又想起叶随的“逐客令”,只好低头?玩手机,手指停留在跟傅令絮的最后一次对话上。
其实也没相隔几天,但是显得?非常遥远,停留在她娇嗔的问傅令絮怎么还不回家,在中超买的小?笼包看着干瘪瘪的,其实汤水好足哦,还溅到了衣服上。
大白?天的,他还不忘挑事儿说,喜欢看她穿针织裙。
她回复说,你的关注点怎么那么歪的!傅叔叔!
手指停留在头?像框上,点开?,跟之前一样,又挪回到输入框上,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预备先开?口找傅令絮说话,身后却?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按键息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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