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元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连知道他实力的田常都开始心惊肉跳了,没办法,要是待会刘元这个剑猿老人镇不住场面的话,那他们四个明天就绝对见不到早上的太阳了,所以由不得田常不心惊肉跳啊。
等到田常想起身劝劝刘元的时候却突然现自己居然起不的身,除此之外别无不适,这一下他不怒反喜,凭他的智慧自然不会想不到这是谁的手笔,只是一时之间他还没能想通刘元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但是坐在上手的屈伯却是在第一时间现了田常的不对劲,当屈伯准备起身喝止后辈之时,他才和田常一样现了不对的地方,人老成精的他又怎么可能猜不透到底生了什么,只得拱手向刘元讨个好:“剑老实力绝,吾甚是钦佩,只是不知剑老可否解开施加在我等身上的仙术?”
听到屈伯的话,在座的众人又不是傻子,立马就听出了不对的地方,赶忙向要起身查看自身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用力就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就是不顾礼仪的撑着身前的木几用尽全身力量也不能挣脱,这下他们慌了,再也不敢还在那里轻轻松松的开嘴炮质疑刘元了。
见此,刘元又是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一杯酒,只不过在饮用之前再次屈指弹了一下酒爵。
应声之后,在座的诸人下半身才能够力,经此一事,屈氏众人都闭上了嘴,不敢在一言。
其实刘元刚才并没有施展什么神通妙法,一个是因为他境界不足,二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三个是因为他的一身真气现在郁结在他的筋脉之中他根本就调动不了。
他刚刚只是用自己对于剑道的感悟控制酒爵中的酒水化为剑气受他御使,封住了在场在场众人的穴道,使他们不能站起来罢了,就连让他们重新动起来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段,并没有什么玄奇之处。
可是在场的众人可不知道啊,一时之间对于刘元这个妖魔,他们是既怕又敬,心情十分复杂。
有那精明的侍女等能动弹了以后赶紧的向着屈氏女眷接待阿青的楼阁跑去了,向要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楼阁里的女眷以邀功。
刚刚刘元的那一番剑道见解她们是不懂,可是刚才被定住动弹不得经历她们可是同样接受着的,那种生死操控于她人之手的感觉她们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将这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楼阁里的贵女们,那些贵女们必将记住她的好,到时候在屈氏一族的仆从里,她的出头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不提那些屈氏贵女在知道这件事以后的前倨后恭,在屈氏正殿,刘元遇上了他入楚以来的第一次挑战。
回过神来的屈伯又不是没见过仙家手段,楚国能在春秋时期成为一霸,要是说他没点出凡俗手段鬼都不信,所以在震惊之后,屈伯也就恢复了镇定:“剑老好手段,不愧是即将入道的高手,文佩服。”
听到屈伯说出了自己的名,刘元就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屈伯的认可了,别看屈伯前面对他多礼敬,可那不过是建立于他在吴国的战绩。
在屈伯心里,这些战绩虽然强大,但是他们楚国又不是拿不出这样的高手,就连吴国都有孙武和专诸这两个同层次的存在,他们大楚又怎么会没有,甚至就是他们屈氏也能拿出同级别的强者,不然他们屈氏又有何资格稳坐执政之位。
但是刘元刚刚的手段就连他们屈氏的底蕴都没反应过来,这就让人有些惊慌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屈氏的底牌强者并不能对剑猿老人构成制约,甚至要是正式交手,说不定会被剑猿老人阵斩,考虑到这里屈伯就有些不自在了,毕竟面对一个随时有可能杀了你,你却无可奈何的人,估计谁都会有些不自在。
心思急转,屈伯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试探一下剑猿老人,毕竟剑猿老人今天能来到屈氏,就说明了他今天是有准备而来的,并不在乎试探与否,只是试探剑猿老人的人不能再是他们屈氏的底牌强者了,要是他们屈氏的底牌强者败在剑猿老人手里,那他们屈氏执政的地位可是会被动摇的。
但是随意派出一个小卒子去走过场却又不是屈伯所期望的,这样一来不仅丢尽了屈氏一族的脸,还有可能会激怒剑猿老人,他剑猿老人出道以来经历过无数的杀伐,又岂是一个实力完全不对等的家伙所能试探的,要是激怒这个现在还不知深浅的剑猿老人,他们屈氏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了。
“剑老还请移步,在吾屈氏一族校场之上有一异兽我等凡俗不能服之,恳请剑老帮忙降服让他不在霍乱我大楚子民。”
“今日受了屈伯款待,吾本无以为报,现在便为屈伯解此心头大患,以还今日之情,吾需一间静室醒酒,还请屈伯准备好。”
听到刘元这个剑猿老人很同情达理的给了他台阶下了以后,屈伯甚至有些感动,能让他这个城府比海还深的家伙有些感动,不得不说,屈氏一族先前的安排实在是将他们自己逼到了角落里了。
“善,善…剑老今日饮酒不少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出剑降服异兽,伯虎,还不赶紧带剑老到静室去休息,至于田世子,安先生请代吾好生招待,吾要下去安排一下,失礼了。”
看到屈伯向自己行了一礼,田常美的鼻涕都快冒泡了,这可是楚国正卿,在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啊,论起地位比他父亲还要高的春秋顶级大佬啊,虽然装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是他那无意间有些上佻的嘴脸却将他买了一个干净。
刘元见此也没说什么,有些事是需要年龄来堆砌的,不是你说了他就懂得,甚至就算他懂了也不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年轻的时候多磨磨也不是什么坏处。
刘元跟着屈伯虎离开了正殿,进了一处静室以后,屈伯虎立马就一个躬身大礼唱诺到底:“还请剑老原谅小子与吾族人先前的不敬,若是剑老心里不畅,虎,愿受剑老之则,烦请剑老不要与吾族其他族人计较。”
看着这个及其识时务的屈氏世子,刘元刷新了对于他的印象,果然,春秋之世的这些大族子弟每一个是脓包,尤其是其中被选为世子的人,总有一些出彩的地方,屈伯让屈伯虎来带他去静室果然是有深意的。
虽然看不到屈伯虎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情绪是不是诚恳的,但是刘元可没有真的要追责那些屈氏子弟的意思,有时候人太认真了会混不下去的。
“无妨,这些事情还不值得我为此动怒,只是日后你屈氏一族还是要多加管教管教自家子弟,如无其他事你就退下吧。”
刘元与屈伯虎在静室里交谈的时候,屈伯也在与他屈氏一族的底蕴交流着,他所面对的老人鹤童颜,看起来真的很有仙气,要是在帝球上的公园里摆摊算卦,绝对会生意好到爆,毕竟咱华夏人就是愿意信这些看着就想半仙一样的人,不然那些道观与寺庙也不会专找这些看着唬人的家伙做知客了。
“叔祖,对于这个剑猿老人您有什么看法?”屈伯恭敬的向着老人问道。
对面的老人也没装玄乎直接的就回道:“如他所说,技之极尽即将入道,脱离凡俗得道成仙。”
“什么,他说的是真的?”屈伯虽带惊讶却又带肯定的惊呼道。
“似他这种人没必要骗你。”
听到这里屈伯却突然低头沉寂了一会,然后抬头之时双目闪烁着危险,对着老人平静的说道:“那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他消失?”
看着自己侄孙在思考过后有这种想法,这位屈氏的底蕴并不惊讶,作为一国执政先就要有抹除一切突情况的想法,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这位侄孙还真是一位合格的执政。
“似我这样的,公室四脉里共有五位,我们屈景昭三家各有一位,王族有两位,抛弃前嫌全力联手,要死绝了。”
听到自家叔祖对于剑猿老人的评价,屈伯的心一下就沉到底,但是心有不甘的他还是问道:“那要是动用祖器呢?”
听到屈伯的话老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屈伯是在说醉话,他刚刚计算战力的时候就已经把族中的祖器算了上去,又何须屈伯来说,第二个反应就是屈伯疯了,反应过来的他知道屈伯是打上了楚国的定鼎之器了,一旦定鼎之气有失那他们楚国的社稷也就完了,虽然他们屈氏在挖楚国的墙角,可是他们也是最不希望楚国完蛋的人,因为他们和楚国一荣具荣一损全损,楚国完了,屈氏也就完了。
“你疯了,要是你还生出如此想法,那么屈氏一族的家主就该换个人了。”
听到自家叔祖冷漠无情的话,满脸杀意屈伯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从这种诡异的情绪里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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