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宣平到主院,宣平就命新月去给冯嬷嬷传话了,让她准备一下,明天让她小女儿与王林相个亲。
大厨房给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家常风味,其中有一海碗的冬瓜海米汤,得到了安王妃的夸赞:食材简单却鲜美异常!
安王今天早起上早朝,所以以睡眠不足为由拽着宣平又睡了个美美的午觉,两人一直到天色渐暗才醒来,非常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十分颓废,一点儿都不像打算夺位,要做皇帝、做皇后的人。
起床后,两人手拉手在安王府中转悠了一圈,安王还带着宣平去了小校场,孔雀开屏似的给王妃舞了一套花丽的剑法。
旁边一小队亲兵偷偷看着,嘀嘀咕咕的。
亲兵甲:“王爷这是练的什么剑法,以前没见王爷练过,好像没什么杀伤力啊?”
亲兵乙:“就是,用楚副将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花…什么来着。”
亲兵甲:“花拳绣腿。”
亲兵丙:“对,花拳绣腿。王爷以前总告诉我们招式要简单直接,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今天这是怎么了?”
几个小兵正嘀咕着,他们的小队长走了过来,听了他们的话不屑地说道:“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是战场上吗?没看王妃在旁边看着吗?给王妃看的自然要帅气潇洒,展现我们王爷的英武之姿了。等你们自己讨了媳妇就明白了。”
安王在校场上好好开屏了一番,换来王妃双眼亮晶晶的鼓掌叫好,安王殿下十分满足,志得意满地带着王妃回去吃晚膳了。
吃完晚饭后,两人还是照例去了西屋小书房消遣。不过这次换成了安王殿下坐在条案旁写着什么,而安王妃坐在坐榻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棋盘,一手执棋,一手拿了本棋谱看着,正在研究上面的残局。
安王写完后,将纸拿起来晾干,又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满意地点点头,将纸放下,起身来到宣平身边站定,看着棋盘上的局势。
“你写完了?”宣平将手中的棋谱和棋子放下,站起身来,“我看看你给母妃祈了什么福啊,写了这么多?”
每年贵妃生辰安王都会亲手写了祈福的祷文,送回京来让冯嬷嬷去汇峰山上烧了。今年安王本来已经去过一次了,但因为霉米粥的事,安王要去庙里告罪,并为贵妃再祈一次福。
宣平看完了祷文,脸上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艰难地开口问道:“这祷文你没给别人看过吧?”
“自然没有,就连冯妈妈也是不开封,直接烧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宣平松了一口气,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这祷文的内容,那肯定对安王什么愧疚都没有了,再也不会因为安王对贵妃的孝心而感动。
安王的祷文写得很长很详细,祈求贵妃来世万事顺遂,从出生在幸福之家、父母慈爱、兄弟姐妹和睦,一直到长命百岁、儿孙满堂,最后无病无灾,睡梦中安祥去世。可以说这当儿子的为母亲转世后的每一步都祝福到了。
但整篇祷文里有半篇都在祈祷贵妃来世不要再遇到皇帝这种男人,而是有个忠诚、体贴、负责任的丈夫,简直句句都在戳皇帝。
皇帝如果知道安王给他母妃求的是来生再不要遇到皇帝这种人,一定不会感动,也一定不会让太子学他的孝心了,不打他个忤逆不孝就不错了。
“你怎么写这个?父皇只怕还在祈祷来生与母妃再续前缘呢?”宣平不解。
“我母妃可不盼着与父皇再续前缘,她生命的最后两年已经后悔入宫了。”安王不屑地说道,“我曾听她对冯妈妈说过,只盼来生再不要遇到我父皇了。她今生的悲剧缘于爱上父皇,来生就不要再相见了。”
“这倒也是,吃一堑该长一智了。”宣平说着亲自拿了一个信封,把祷文装了进去,又从旁边盒子里取了一些粉末,用水化成浆糊将信封封好。“明天上山后赶紧烧了,万不能被别人看见。”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安王看宣平小心翼翼为他担心的样子,舒心的笑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烧头炷香,早点儿睡吧。”
“下午睡多了,还不困呢,我要再看看这个棋谱。”宣平又坐回榻上,拿起了棋谱。
“这棋谱有什么好看的?宝儿随为夫就寝吧,为夫保证,你一会儿就困了。”安王说着一把打横抱起宣平,满脸坏笑。
“你放开,我不去。”宣平挣扎着,推安王的胸脯。
安王牢牢抱住自己的亲亲王妃,嘴里说道:“乖宝儿,别闹,万一不小心摔了怎么办?乖一点儿。”说着还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气得宣平去咬他肩膀。
两个人打闹着去了东屋卧房,不一会儿就传出了暧昧的声音,夜还很长。
第二天一早天色未明,安王两人吃完早饭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叫开城门,出发去了汇峰山。
队伍中间最豪华的马车里,安王斜倚在马车里的坐垫上,宣平趴在他怀里补觉。
安王右手抓着宣平的一缕头发把玩着,看着宣平安静的睡颜,想着:昨晚好像、似乎是有些太孟浪了,以后还得更早些就寝,让宝儿多睡会儿。
后面一辆马车里,坐着冯嬷嬷和她的小女儿如玉,这如玉确实如安王所说是个小家碧玉,长相清秀美丽,温婉居家,安静寡言。
早上在王府前厅会合时,面对众人有些小羞涩,但行礼问好都很自然,也不是扭扭捏捏拿不出手的性子。与王林行礼时,两人对视一眼,都红了脸,看来有门儿。
此时如玉坐在母亲身旁,正悄悄掀开车窗的一角偷看护卫在马车一旁的王林,这是宣平特意安排的,让王林一路上跟在母女俩的车旁,好好表现一下。
王林骑着马走在马车侧前方,似乎感觉到有人正注视着他,不由警惕起来,猛然一转头正好对上一双大眼睛,在早晨略带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他一回头吓得眼睛的主人急忙放下车窗,回去老老实实地坐好。
王林转过头去,脸上挂满笑意。
马车里,冯嬷嬷以眼神示意问女儿的意见,如玉羞得把手中的帕子扭成了麻花,最终在母亲期待的眼神下,红着脸点了点头。冯嬷嬷已经长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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