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期抿嘴而笑,御赐的东西再拿去转卖,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一日易逝,长歌这才知道,原来晚上更不好过。
末梢从她一回来,便捂着脸生闷气,原因无二,她今日出去得太早,没来得及给他做馒头。
长歌叹气叹气再叹气,为嘛就这么一个小不点她也得罪不起呢。
于是,洗手和面做馒头,再低声下气,软言轻哄,只差没有彩衣娱亲了。
某位皇子大少爷,终于给了面子,勉为其难的啃了几口,然后,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她不撒手,美其名曰,白天欠下的,晚上补起来。
长歌无奈,只得再行暖床之差事。
“长歌,”末梢缩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你今天去皇宫了是不是?”
长歌拍拍他的头,“乖乖睡觉。”
他努力仰起头来,看着她,“我知道你去了。”
“哦,我们末梢原来这么聪明啊!”
他靠回她胸前,“我听见了,长歌这里在哭。”
长歌退开少许,捧起他的脸来,“末梢,你是不是听谁说过什么?”以他的年龄,说出这些话来,的确有些怪异!
末梢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了泪意,“逢双哥哥说的,你每次来见爹爹,都是在笑,可是逢双哥哥说,你在哭。你哭不出来,他就帮你哭。”
“逢双?”长歌看着他,逢双是逢单的双胞哥哥,放在长蓝身边保护他的。印象里,沉默少言,每次见她,都是低着头。后来,逢双死了,死在末梢溺水的时候。
“嗯,逢双哥哥在水底下抱住我的时候,告诉我,以后,要帮他为你哭。”末梢的小手,揪紧了她的衣裳,“长歌,逢双哥哥说你最喜欢的是爹爹,以后,你不要最喜欢爹爹了,你改喜欢末梢好不好?”
“傻孩子!”不知道是在说末梢,还是在说逢双,长歌只觉得,眼睛很涩。
末梢努力抬起头来,“或者,你喜欢逢单哥哥,或者我最讨厌的皇子姑父也行,这样,你就不会哭了。”
长歌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执着有什么错,可是此刻,却觉得不安。她的眼睛,一直望着一个方向,欠下了多少被忽略的风景。
就算不能欣赏,至少,不应该耽误。
风景旧曾谙
绿水长流,青山如画。
长歌牵着马,站在路边,久久不能回神。
张逢单站在她身后,甩得鞭子“呼呼”作响。
今日一大早,霜芜便带着子期和末梢去了甘南道下的安州。末梢自是上演了一部生离死别的画面,就连秦子期都红了眼睛。
搞得长歌自己都在怀疑,她此行不是去找回绛夏她们,而是在去送死一样。
抱着末梢,又应下了很多丧权辱国的事,小家伙才抽抽答答的放开了她。而子期,长歌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停顿,他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众人呆愣的视线里跳进了马车。
于是,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长歌,在那一刻,华丽丽的脸红了。
或许秦子期的目的达到了,至少在接下来不算长的日子里,她都会不时的想起那个吻来。
离开京城之后,逢单问去哪里找绛夏她们。
因为都已经是孤儿,早就没有了家。
长歌抖了抖缰绳,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跑。逢单便也没有再问,只管跟在她身后。
而现在,他们就停在了这半山腰上。
长歌已经站了很久了,从日出,到日到正午。
逢单面前地上,花花草草都已经不在,只有光秃秃的石头上,重重的鞭痕。
长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逢单,你很闲?”
逢单收住鞭子,“不是我闲,是将军你太闲了。看个太阳而已嘛,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看。”
长歌笑笑不语,将玉箫放到了唇边,吹响。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