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吐血的是,连对方来头都没有搞清楚就莫名其妙的被洗劫一空,一支部队像是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了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纥布将布帛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厉声道,“真的查清楚了,连甘南道也没有出过兵?”
趴在地上的人快哭了,“回王子,三水被劫前四五日我们都确定绝对没有任何调兵的迹象。”
“纥布,会不会不是孟长歌做的?”扶苏看了过来。
“不!”纥布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是她,一定是她。”
金阳之战 。。。
听得纥布说得如此肯定,扶苏的脸色便有些暗沉,“哼,你倒是了解她!”
纥布慢慢收紧了拳头,他当然了解她,他从蹒跚学步开始,就开始学着去了解她,然后,穷此一生去追寻。
世间的事,真的很奇妙,原本是最想要朝夕相处永世不离的人,他是怎么和她站在了对立的两面?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是很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孟姐姐,孟姐姐!”
他在心里喃喃的呼唤着,然后,站起身来,“粮草之事,找平王想办法,金阳之恨,我要亲自讨回来。”
孟姐姐,杀了你爱如已身的部下,是不是能得到你心心念念的记挂,即使是痛和仇恨?
少年攥紧的拳头里,指甲已经掐入肉中,鲜红浸出,他却浑然不觉,只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是夜,纥布猛地睁开了眼睛,床前,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他一抖,迅速的抓紧被子按在胸前,“皇姐,你怎么来了?”
大公主回珍轻轻一笑,“没什么,太久没见皇弟了,过来探望探望。”
纥布咬紧了嘴唇,黑暗里,只听得到自已的心跳声剧烈的响着。
大公主口中唇齿微动,念念有词。
纥布浑身一软躺倒在床上,热意从下腹升腾上来,慢慢的席卷全身,他全身缩成一团,两颊通红,急剧的喘着气。
回珍低笑一声,凑上前去,咬住他的嘴唇,肆意舔弄,一双手,也慢慢的移到他胸前,轻揉慢捻。
纥布的两手死死的抓着大腿,用疼痛来缓解那想要抱紧眼前女人的渴望,他艰难的挣脱开来,“皇姐,你答应过我的。”
回珍俯在他身上,挑逗似的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下,也有些情动了,“但是我还说过要拿半个丰牧来换,你现在似乎做不到了。”舌头在他精致的锁骨上打了一个圈,“不过也没关系,既然换不了,你就乖乖的躺到我床上,嗯?”
纥布努力的保持着清醒,“还没有到约定时间,我会努力达成的。”
回珍停住了动作,似乎觉得有趣,看着身下的少年,明明被情蛊操控陷入欲望中不能自拔了,还在那苦苦支撑着,目光移到下方,她按住他的敏感处,微微一压,“啊!”一声呻吟溢出口中,纥布偏过头去,死咬着下唇,再不肯发出那样羞耻的声音。
“都成这样了,还要忍?”
纥布回过头来,盯着她,迷离的的目光中有耻辱有愤怒,还有太多绝望的凄凉,却惟独没有眼泪,“你答应过我的!”
回珍撑起了半边身子,过了一会儿,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咬得很重,嘴里都尝到腥味了,她才抬起头来,“我没有耐心了,再给你半年。”
然后飞快的站直了身子,嘴唇微动,那在纥布身体里蹦达得正欢的情蛊便慢 慢平静下来,他满头大汗,像是经历了一场大仗一样躺在那里,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年之后,若你完成任务,我便解了你的情蛊,放你离去。若不然,就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在他□上暧昧的一拂,回珍便转身施施然离去。
纥布没有动,眼里藏了许久的液体终于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下。
孟姐姐,你知道吗,我不是最爱宠的小皇子,我只不过是个以身伺蛊的容器啊!安瑞的皇室中,隐藏了个阴暗的秘密,为了百毒不侵,功力浓厚,历代储君都会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近之人,以身养蛊,以身练气,等储君登基之日,便与这伺主阴阳交合,吸其蛊沫精气,得了万毒抗体和无穷精气,而那伺主,便只有精血耗尽之后,变成一堆枯骨。
纥布翻了一个身,压住了口中无声的哭泣。
擂台招亲那一日,是他一生中最黑暗最冰冷的日子,他最爱的孟姐姐没有来,放任他嫁给另外的女人;也是在那一天,皇姐摧动情蛊,告诉了他这个秘密,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奢望爱情和姻缘。
他偏不认命,所以他和魔鬼做了交易,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或者,要说他从来都没有路,他只有这一个方向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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