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手机信号,罗南瓜同学是爬完树爬房顶,就差往脑袋上架根铁丝了。房顶上的瓦片年久失修,一脚下去嘁哩喀喳的碎。罗家楠在上面连着滑倒两次,后面一次差点就摔下来,碎瓦尘土噗噗落下,给祈铭看得心惊肉跳。
眼瞅着那哥们锲而不舍的举着手机跟个找外星人信号的天文爱好者似的,祈铭在底下无奈的冲他喊道:“别费劲了,有这功夫你都下山了。”
“我特么不懒得再爬一趟么!”罗家楠眯眼望天期盼奇迹出现。
祈铭是真怕他摔下来:“要不我下去打电话,你在这等着。”
“那我能舍得么?”
罗家楠空下只手摆摆,示意他再给自己点时间。要说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就在他惦着脚把胳膊伸到最高处时,奇迹终于出现——处于灰色状态的四个信号格,嘣噔,白了最短的那格。
手指头上的劲儿都拿来举着手机了,没法往出拨电话,罗家楠只好喊手机助手:“SIRI!”
无机质的电子女声即刻回复道:“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打电话给陈飞!”
“正在拨打给陈飞……”
这就是现代科技的好处。罗家楠松了口气,结果这一口气还没喘到底就听陈飞那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吼道:“你他妈死哪去了!?”
信号太差,他那话出来就成“你——妈——死——了!”,给特么罗家楠吓一激灵,脚底下一软差点没滚下去。反应过来陈飞是骂自己呢,赶紧言简意赅的汇报情况,可他这边的声音过去也是断断续续的,俩人鸡同鸭讲了足有十分钟才把话说明白。这十分钟里罗家楠始终保持着自由女神的造型,等挂上电话,胳膊腿全僵了。
怎么上来的,还得怎么下去。祈铭从阁楼窗户探出身,伸胳膊拽住罗家楠的手,一把给人扥进屋里。听着外面瓦片嘁哩喀喳的滚落声,罗家楠拍拍裤子上土,朝皱眉盯着自己的祈铭嘿嘿一乐:“踏实等着吧,一会就来人了。”
抬手抹去罗家楠下巴上沾的一道污迹,祈铭幽幽的叹了口气:“能不能别玩命?”
“这哪叫玩命啊,才三——”
“罗家楠,你闭嘴。”
罗家楠立马把嘴闭上——家教好,媳妇讲话,乖巧听训。
“大脑,心脏,肺,胃,你这些重要器官都受过伤,外伤我就不说了,你身上快没一块好皮了知道么?”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祈铭郑重请求道:“真摔瘫痪了,受罪的是你自己……罗家楠,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了,更不想哪天把你从停尸柜的抽屉里拉出来。”
不让说话,罗家楠只好一个劲儿点头。其实心里挺高兴的,看祈铭为自己如此担心,不过他并不希望对方这样。吹牛逼归吹牛逼,但回到家,他从来不说自己在外面缉捕罪犯时真正遇到的危险时刻,不然害媳妇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法过。
“那个……罗……罗警官……我能……能走了么?”
门口传来的询问让俩人迅速各退一步。罗家楠心说操!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刚差点搂着媳妇啃了!
脸一抹,他冲潘逸飞吼道:“走什么走?你是目击证人!老实跟大厅里待着去!”
潘逸飞一脸苦相:“啊?我……我晚上还有直播呢,可这破地方一点手机信号都没。”
“等鉴证的来了会架信号接收器,到时候就有信号了,不过……”祈铭看看罗家楠不爽的表情,话锋一转,“要是现场有任何一张照片流传出去,你将会因涉嫌妨碍公务而被起诉。”
罗家楠听了只想乐,行啊媳妇,长行市了,法条法规用的不错。
在“鬼屋”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大队人马终于到来。得益于罗家楠上山时在树上留下的信号,他们没向导也没走冤枉路。没有尸体的现场,法医活儿不多,陈飞没再安排高仁过来,只让杜海威带了市局鉴证科的一队人上山。另外陈飞还得盯那边那个案发现场,分身乏术,只好把吕袁桥和欧健发了过来跟着鉴证的一起勘验。
等待期间祈铭已经完成了标准取样工作。杜海威他们进场,祈铭撤出去给无菌管贴标签,同时与杜海威沟通自己的专业看法:血迹呈泼溅形态而非喷溅形态,也就是说不管是谁撒的血,都不是在这动手放的;血量预估有四升左右,这差不多是一个普通体重的成年人体内全部的血液了,可以说是受害者的血被放干了;但正常来说血被放干之前,人就会因缺血性休克而死亡,除非是被注射了抗凝血的药物,否则人一旦死了血液便会开始凝固,能放出这么多血显然不现实,所以可能这里不止一个人的血,具体还得看DNA检测结果;假设不是一个人的血的话,加之此处距离之前那个骸骨挖掘现场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公里,考虑两起案子可能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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