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听出是董晓宁打来的,心里有些感激,回道:“好,我就来。”随后挂了电话,顺便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了。
他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迟到这事儿,咱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再怎么说,昨晚去金凯丽唱K也有覃君和余保良的份儿,俗话说,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短,这俩尽装孙子的正副科长再无耻,也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吧。再说,就算不给面子,别说覃君和余保良了,我陈远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缩过头哪?
今儿个逮着了机会,可以放开手脚地折腾这蛮横的女上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轻易放过岂不可惜?这样一想,陈远的心情倍感舒畅。
刘虹桦已经从陈远的回答里听出个大概,心里也是暗暗着急,别看她平时骄傲得像只孔雀,作为市场部经理,对工作还是很负责任的,一想到已经迟到了,再看陈远仍是那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的脸色,更是火冒三丈,没好气地道:“还磨蹭什么?你穿好了衣服还不滚出去?!”
陈远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脱下了袜子,这袜子具体穿了多久,陈远自己也说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从衢州出发开始到住在象州这段时间里,算起来只换过一次。
他把臭袜子拈在手上,故意对着刘虹桦的方向扬了扬,一股恶臭随着空气的流动,铺天盖地地弥漫开去,一波接着一波地飘进刘虹桦的鼻子里。
刘虹桦皱了皱头,胃里的东西开始翻腾,对于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来说,何时见过如此龌龊的男人?可又无法抽出手去捏鼻子,只好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用被子挡住恶臭,可是她忽略了很关键的一点,这钢丝床的主人即然能制造出如此恶臭的袜子,他的被子自然也香不到哪里去。
刘虹桦总算发现,只要没有逃出这屋子,恶梦就不会结束,恼羞成怒之下,千金小姐的脾气又开始发作,她疯狂地吼道:“你,你混蛋,给我滚出去。”
陈远装作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摆动着臭袜子,说:“这好像是我家吧,天底下哪条王法规定,客人可以把主人赶出门去的?”
刘虹桦终究是个女孩子,无论表面怎么张狂,内心深处女人的天性始终是无法改变的。小的时候被父母奉若掌上明珠,万般宠爱,走到社会上,凭借着家庭实力与天生的美貌,人人见她都是一张笑脸,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陈远,你无赖,流氓,不要脸……”面对着陈远的无赖式“攻击”,羞辱,无奈一古脑儿地涌上心头,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已多少有些哽咽了,肩膀抖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看得出刘虹桦极力想去控制,可是眼泪就像决提的洪水,仍不停地溢出眼眶,从脸庞滑下,凝成两条线,规律地滴落下来。
陈远露出厌恶鄙夷的神色,挥挥手:“女人就没一个像样的吗?哭什么哭?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吧?吃亏了吧?是谁规定男女在一起,受损失的就一定是女方?我还是处男呢!”
收起了臭袜子,去包里找了双干净的换上,穿好了鞋子,对刘虹桦说:“我先走了,你穿好衣服后,也赶紧去公司吧。”
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刘虹桦哭得更大声了,唏哩哗拉的把被子也湿了一大块。她觉得如果刚才陈远软语安慰的话,说不定会扑在他怀里,可现在,她简直恨死这该死的男人了。
女人一旦哭起来,会联想到许多东西,在自己或者相关人等身上发生过的,不管是以前的,或是现在的,还是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总之只要觉得值得痛哭一场的事情都会翻厢倒柜地拿出来,这也成就了女人的一大特色,要么就不哭,要哭便是大哭,很少会有女人掉一两滴泪了事的情况出现。
而此时此刻,刘虹桦又是想起了昨夜之事,自然没有理由放过这茬,想起初夜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草草被夺,想起以后自己再不是处女了,想起万一被人知道,自己如何见人等等,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痛哭的理由。
天知道现在的女人在想些什么,明明穿着性感暴露,作派大胆时尚,偏偏还有如此强烈的贞操感,以生物学,工程学,人体学,心理学等等原理去解释,恐怕也无法参详得透。
第二集 第41章 亲密接触
陈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向卧室门,拉开门的时候,刘虹桦突然叫住了他:“你等等。”
见陈远止住脚步,刘虹桦不安地咬着嘴唇,像是在考虑是否要说,酝酿了片刻情绪,咬咬牙接着说:“昨晚,我们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别到处去乱说。”
陈远道:“操,我和你发生过什么?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走出卧室,关上门,刚走了几步,卧室里紧接着便是一阵“踏踏踏”的声音,然后是门上“嗒”的一声,陈远听得出来,刘虹桦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是光着脚跑过去把锁上了保险的。
“真不敢想像,这女人竟是一向把头对着天走路的刘虹桦。”陈远摇摇头,也叹了口气:“唉,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洗漱一番,向卧室方向大声喊了句“等外出去别忘了关门”,便优哉游哉地摔门而出。
刘虹桦关上门后就立即检查床单,据她所知,女人的初夜床单上必定是有血迹的,把整条床单细细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她不放心,又转过一个念头,“这种事情也不一定要在床上做吧”,于是开始查看卧室的每个角落,依然正常。
她松了一口气,便从自己的身体着手,但仍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刘虹桦还是不相信自己能逃过此劫,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无论身材还是容貌,绝不是一般男人能抵挡得住的,随便走到哪里,回头率没有百分之一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这已经足够证实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了,而且自己没穿衣服总是事实吧,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刘虹桦突发异想:“陈远是个性无能。”
但这个论断马上又被自己推翻,看陈远的身板,也是具有相当的男人阳刚之气的,不像是性无能的样子啊。
但,好像没人说过身材是判断是否性无能标准吧,刘虹桦亲手建立了一个个论断,又让自己逐个地推翻,左思右想,仍不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过,她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陈远回来后恐怕也不能再做那事儿了吧。
“但愿如此。”除了自我安慰,刘虹桦再想不出调节心情的办法了。
刚穿戴整齐,就听到陈远的声音,随后是门重重的一响,刘虹桦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粗粗看了一下,卧室里除了一张钢丝床和两个大包外,再也没有其他家俱了,完完全全的家徒四壁,脑海里只蹦出两个字来———“寒酸”,想起陈远临走那句别忘关门的提醒,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就算有小偷进来,也得有给人下手的东西哪,你比人小偷还穷,让人偷你什么?”
“呀,上班。”刘虹桦惊呼一声,冲出房门。
坐电梯来到销售科所在的办公层,过道里常有拿着各类文件的员工匆匆行走着,但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空气中有一种压抑的气氛。
陈远也在赶路——这家伙心里并不紧张,却喜欢装出一副要办大事的忙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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