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芝一惊,朝外面看又觉得没什么声响,再看秋容时心里忽然明白了。欠了欠身,她怯怯地说:“那我就回去了。姐姐好好休息,若今日有什么冲撞姐姐的地方,还请姐姐见谅。”
等她离开了,秋容脸上漠然的表情并没有好些。真是个好姑娘,她想,心情越发烦闷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晚上,她喝不下药,吃饭也觉得没味道,吃不了几口就觉得反胃。等尉迟楠问起时,底下人自然照实回了,他也听说了婉芝来过的事,心里有些恼她。
见他脸色不好,秋容笑了笑,说:“我也不过少吃了几口,这是常有的事,你急个什么。”
他暗恼,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就知你不会告诉我,那我也不说我气的是什么。”
原来是为了那个,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就更不用气了。她是存着好心来的,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我不信。就算她说了让你难堪的话,你也是不肯告诉我的,都连饭也吃不下了,还瞒着我呢。”
“并不是因为她。”面色淡了淡,秋容解释道,“我只是看她年轻貌美,有几分妒忌她罢了。”
尉迟楠不知道她还有妒忌人的时候,嘴角微微一扬,“别是拿话来哄我高兴吧。”
“知道你有万千小姐等着,区区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又这样说,明知道我的心意。”他疼惜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能相信。
“我都是懂的呀……”她轻轻地说,带着叹惜,是她懂的太多,不止是他的心思,连同人的心思,她也都懂了,将来的事又有谁说的准,也许到了最后伤心狼狈的会是她。
“那你还不肯跟我……”他说,不想再增添她的压力,好声说:“至少饭要好好吃。”
“是……”她长长应了一声,倒生出几分无奈,“你也太爱管了。”
听出她在开玩笑,他暗暗叹气,也不是他愿意,心里总是牵挂着有什么办法。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她也能在院里走动,只是天气还冷,她不敢出去怕又受了凉。一天,尉迟栋来看她,难道她精神还好没有躺在床上。
“你的气色好多了。”
秋容也不客气,说:“每天那么多药喝下去,总得好点起来。”
他仍是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笑道:“可见大夫的话还是要听的。京城多的是名医,你好好养着,或许连病根也去了。”
她轻笑,直盯着他的笑,“又被派来当说客。”
他一直语塞,无奈点头,“真是瞒不过姑娘。”
“为何是你,家里连个女眷也没有吗?”
他笑着,坐到侍婢搬来的椅子上,“府上的事你也清楚,长辈是不来过问这事了,同辈的也只有一位是能来的,偏偏她也不肯……”
知道他说的公主,她笑的促狭,“她倒放心你来。”
“哪能不放心,那日也是她弄错了。”他面上有些尴尬,不想再提到这事,“整天呆在屋里也闷了吧。”
“还好……”不提到这事还好,一提到她就更想笑了,“看了屋里不少书,哪里还能闷。真正是‘表里不一’。”
他面上更僵了,连笑都快垮下来,“也就是你知道,旁人那里莫要提起。”
秋容养病无聊,就开始看书打发时间,这里原是尉迟栋的书记,藏书丰富。可是不少书的内容和书名根本是两回事,初时她以为这书房里净是些无趣的书,一本本看下来,发现有一半是言情小说,只是封面换过了。
“也是怕父亲知道……”他认真解释,见她笑意更浓了,不由叹气,“别把唯一的说客也吓走了,你们的事总也不能一直拖着。”
“吓走了倒好呢。”
“怎么,你就真不想进我们尉迟家的门吗?”
“有什么意思,每日闷在家里,还不如我在乡下种菜有趣。”
“若是你喜欢,给你寻块田地有什么难的。这府里也能种花,一些别处没的花草宫中都有,你也可以种。听说你以前在唐家不也是呆在院里整天种种花草,怎么如今倒说起闷来。”
“连这个你也知道。”她闷闷地说。
“在唐家你也是如此,怎么到了尉迟府你却不肯了呢。阿楠待你总不比那人差。”
“这么比就没意思了,就不许有人独爱小门小户,不喜侯门府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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