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因为我之前也猜测如来现在身上的色彩正如当年爷爷刚刚完成时的一样,但听到空印的这句话,我还是大为震惊。
“主持,你的意思是,当年我爷爷将如来修复完成后,正是现在的样子?”即便已经知道了答案,我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空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那时我还小,但当年你爷爷闭殿十日、打开大门后的情景我依然历历在目、印象深刻,就像……”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环视了一下周围涌动但安静的人群,然后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就像现在这般一样!所有的村民全都赶来顶礼膜拜!我还记得,当年在场的老僧们,那些曾在被毁前的佛前诵经几十年、那些曾在佛显寺画卷中久久瞻仰佛祖唐初时的原始容貌的高僧大德们,都流下了激动而喜悦的热泪,那一刻,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我听得很清楚,不是‘南无阿弥陀佛’,而是‘就是这样的!佛祖又回来了’!”
空印说到这儿,长久地仰望着面前的佛祖,儿时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汹涌澎湃,两行热泪又不禁在他脸上滑落。
这时,我看见寺里的其他老僧也在悄悄地抹着眼泪。
谭老走上前来,激动地握着我的手,颤声说道:“小翟,你们翟家就是我们昙花镇的大恩人!我代表昙花镇,感谢你!”
“感谢你!”谭老的话音刚落,门口的村民便齐声高喊道。
这突如其来的感恩场面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木然地呆立在原地,表情僵硬而尴尬地接受着村民们发自肺腑的微笑和谢意。
过了好一会儿,空印终于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他缓缓举起手,门外的喧哗戛然而止。
“小翟已经为佛祖重镀金身,接下来,佛显寺的众僧将在大日如来座前念经诵佛,各位请保持肃静。”
空印说完,便当先一步,率先走到第一排最中央的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其他僧人紧接着也按照辈分序列,缓步走到各自的蒲团前坐下。
而寺外众人则静静地跨过大殿门槛入内,走到僧人们的后面,站成整齐的几排,跪下,双手合十,虔诚地望着如来。
一声空灵的梵唱打破了大殿的寂静,那是空印的声音。
接着,众僧微闭双眼,开始跟着空印吟唱起来。
有僧人随着节律变换有节奏地敲击着木鱼、铜钵等法器,配合着大家极富韵律、抑扬顿挫的梵唱,让整个大殿都变得庄严肃穆。
所有村民都拜伏在地上,虔诚地接受着这神圣的洗礼,尽情地沐浴在梵唱和佛光中。
刹那之间,我就从万众瞩目变成了无人问津。
我悄悄走到大殿的角落,犹豫着是该跟随村民们下拜,还是该趁机溜走。
“诶……”我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呼唤。
叶真探头进来,冲着我挤眉弄眼。
“他刚才一定是挤在汹涌的人群中根本没有机会联络我,这会儿终于可以趁大家心无旁骛地拜佛跑上前来了。”见到叶真,我的心里泛起一丝喜悦。
叶真扭头看了看大殿里肃穆的场景,然后冲着我努了努嘴,示意我赶紧出去。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顺着大殿的边缘来到门口,一步就跨出门去。
根本没人在意我。
出了大门,我才发现,门口不仅有叶真,还站着满脸笑容的蔡从章和始终不屑一顾的曾晓娇。
“小翟,有什么发现吗?”一见我出来,叶真上前就抓住我的胳膊,问长问短。
“诶,小翟刚做完一项浩大的工程,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答记者问,而是休息。走,先回去再说。”蔡从章一把拉开了叶真,笑着对我微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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