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也不问为啥,这就是朱兴德和罗峻熙稀罕二柱子的原因。
只要你说,他就去做。
你解释多了,他还嫌弃你烦呢,认为你让他费脑子了。
果然,二柱子立即调转马头,开始挥舞着旗子让大家停下,又一路纵马回去喊话,给牲口蹄子用布包上。
二柱子不问为什么,却挡不住别人不问。
“为什么啊。那驿站的掌柜的说,前面不是有桥吗?”
其实在出发前,好些人手里被分到破布、适合包牲口蹄子的小块铁掌时,他们心里都是纳闷的。
而真实原因是,朱兴德在出发前做梦了。
他是一位心思缜密的人,出发前,怎么可能不让媳妇扇大嘴巴子。
梦里就是这段路,那桥塌了。
朱兴德梦醒后,想着这一路会遇到的灾难,他都想哭。甚至纳闷,是做梦才会有的灾难啊?还是说,他这人天生倒霉啊?
总之,第一个灾难出现了,如若正常走那个桥,桥会塌了,酒全碎了,他哭的眼泪都没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好人一生平安
走桥,直接就能过去。
走冰面,难走不说,还要绕一个大圈儿。
押车的小伙子们很不解。
天气这么冷,走冰面无疑要费很多力气。
费些力气倒是不怕,可是酒坛子一旦碎了,那不是浪费东西嘛。
一坛子酒好贵的,即便朱兴德不让他们赔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而且他们是有奖金的。
走之前左撇子左叔定下,说一趟活下来,没碎过酒的会按三六九等再单发一次奖金。
为了那奖金,他们也由衷的不想让跟车的酒有丝毫差错。
现在却因为朱兴德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凭白增添许多押运的难度,抱怨的话也就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我刚才给骡子套铁掌,差些让那牲口一脚踢胸口上。这一脚下去,我不得吐血啊。”
“别提了,我虽然没被踢,却被老牛顶后腰上了。那铁掌拔拔凉,就着老黄牛喷出的热气,没一会儿就上了霜。戴手套根本就套不上,不让近身啊,没招了,我是摘了手套往上面套铁掌,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我现在两手冻的和冰溜子似的,手指头都伸不直,感觉再冻下去就要掉了,够缓一阵。”
和此人搭伴押运一台车的小伙子,立马主动扯过缰绳道:“你快将两手插袖子里,用胳膊上的热气暖和暖和手,我来拽车。”
“拉倒吧,一会儿下了冰面,你一人根本没法控制,我瞧着咱俩人拽着都费劲儿。”
后面的车队里,还有人抱怨道:“我护送这酒护了一路了。一路上,我摔过多少次跟头,门牙差些没摔丢,都没舍得让这酒摔碎一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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