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枝月总是能敏锐地感觉到岑格非的目光。
知道他站在身后不远处,她整个人顿时不自在了。
尽管已经明白岑格非现在对她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感情,但是真正和他共处一室,徐枝月还是有点发怵。
大概是被绑回来那晚的后遗症吧。
所以在勇叔做好了午饭,招呼她和安安过去吃饭时,徐枝月不好意思地表示:“我不饿,我上去午睡了。”
“不饿也得吃点嘛,”勇叔劝道,“年轻人别以为少吃一顿饭没什么,等身体出了毛病就晚了。”
“我……我真的不饿。”徐枝月压低声音,“等晚点,我再下来吃吧。”
餐厅和这里离得不远。
徐枝月不想多待,麻溜地套上拖鞋,快步踏上楼梯。
“站住。”
男人的嗓音沉稳冷淡,同时也不容置喙。
徐枝月停在阶梯上,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有什么事?”
岑格非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盛了一碗汤,“下来吃饭。”
徐枝月:“我现在不饿……”
“下来。”岑格非抬眼,眸光暗含凌厉。
下……下就下,不就是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吗。徐枝月硬着头皮来到餐厅。
每道菜肴做得都很不错。
徐枝月不是真的不饿,吃了第一口,食物落进胃里,逐渐缓和了些许紧绷。只要不和岑格非对视,她觉得这顿午饭的体验也不算很差。
安安小朋友惯常不说话。
徐枝月自认为和岑格非没有共同话题,更不可能说话。
三个人将“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得彻底。
吃到八分饱,徐枝月端起空了的碗和筷子,忙不迭地撤离,“咳……我饱了,你们慢吃。”
岑格非有些窝火地收紧下颌,这个女人就这么唯恐避之不及吗?
想到自己魔怔了似的,又是找人去收拾那个骚扰意。淫她的渣滓,又是命人买扫地机器人送去店里——那天在店里看到她扫地,有种不舒服的情绪,仿佛他认知里她不应当做这样的事——
呵,他的脑子大概是出毛病了。
也对,自打遇到这个女人,发生的奇怪的事还少么?
“徐枝月,”岑格非说,“给我讲高中时期的事。”
模糊缺失了一段记忆的感觉实在糟糕。
徐枝月身子一僵,“讲……讲什么?”
“稍等。”岑格非打了个电话通知何灿晖来把安安接走,而后,对徐枝月道,“去书房。”
“不用吧……就在这里讲。”徐枝月不太敢和他共处更小的、更封闭的一室。
岑格非视线转向椅子上的岑许安。
徐枝月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们……去客厅吧。”其实安安听到也没什么,难不成岑反派以为,有什么小朋友不能听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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