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灼从小到大就没好好听过几次课。
上课时间就是他的绘画时间。别人在书桌上记的是小抄,陶明灼则是在书桌上津津有味地描画着讲台上老师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
书桌就是画板,一支铅笔,一块橡皮,一节课的时间,陶明灼可以完成一幅高质量的速写。
他在学习上没什么天赋,相比于记下或复制固有的知识,陶明灼更喜欢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创新,去无拘无束地探索未知。
这也是陶明灼喜欢绘画的原因之一。
接吻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也是一样,陶明灼笨得不行,他学不明白,却还总是要想着要去自由发挥。
刚开始他还努力仿照着荆瓷刚刚吻自己的样子,将唇小心轻柔地贴上,这一步学得勉强可以算是及格。
然而一但开始深入,本该细腻的唇齿相依就被陶明灼变成了笨拙至极的啃咬,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荆瓷知道陶明灼这人脸皮比较薄,所以哪怕一开始就察觉到他吻得有点太过用力了,也并没有直接点破,只是皱着眉努力承受着,并给予他最大程度的回应。
到后来荆瓷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因为对方的咬人成分远远大过于吻人,他便吃痛地微微后缩了一下。
陶明灼察觉到了荆瓷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他也不敢再亲下去了,赶紧伸出手扶住荆瓷的肩膀,随即看到荆瓷抬起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陶明灼这才注意到,荆瓷的嘴唇被自己给咬得有一些红。
他踌躇着问:“没事吧,我……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荆瓷捂着嘴,抬起眸,安静地注视着陶明灼的脸。
片刻后他侧过了脸,肩膀微抖了一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陶明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丢大人了。
他窘迫得连手脚都快无处安放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甚至在瞬间起了夺门而出落荒而逃的想法。
荆瓷隐约猜到了他想的什么,努力克制着脸上的笑意,连忙牵住了陶明灼的手。
“没事。”他温声安慰道,“我们慢慢来。”
陶明灼尴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憋红了脸,低头酝酿了好一阵子,突然开口道:“可以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试一遍吗?”
听到这个要求后的荆瓷怔了一下。
他看向青年殷切而又充满期冀的双眼,尽管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可能又要遭一次罪,但最后还是弯了弯眼睛,向他点头。
陶明灼喘了一大口气,搓了搓手,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次一定要劲儿小点儿”后,重新走到了荆瓷的面前。
他这次连呼吸都放得轻柔到了极致,用手小心地碰了碰荆瓷的脸,俯下头,正准备重新亲下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都是一愣,半晌后荆瓷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先接电话吧,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陶明灼犹豫片刻,也觉得反正来日方长,多的是给自己练习的机会,便点了点头。
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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