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飞快地逃离了迷天谷,不是害怕,他是没有面目面对这几人,他给人家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如今他也只有想尽办法,去弥补自己的过失。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自从回到密星之后,就没有遇到一件顺心的事情。
他还不知道,只要他回到洛阳,还有一件更大的麻烦事等着他。如果一个处理不好,那就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虽然可保姓命无忧,但是绝对会将大越皇室推到水深火热之中,无法自拔,姒睿甚至有翻盘的可能,这是一个巨大的危机。
出了太行山脉,就是冀州,一入冀州,他这才感受到了这次大劫给大越到底造成了多大的灾难,到处都是冻毙在旁,无人掩埋,现在已经腐臭的尸骨,空气中到处都是弥漫着一股尸体的腐臭气味,让人无法呼吸,就连上惯战场的杨伟都要一以胎息代替了正常呼吸。
杨伟不禁皱眉,这种情况所造成的直接恶果,不是冻死饿死,而是瘟疫,一场大瘟疫漫延开来,大越这所剩不多的人口乐观估计下,也绝对会再减一半!这次回到洛阳,一定要建议医部拟出一个条文,以妥善处置这些尸体,绝对不能任由瘟疫再给大越来一次重创。
杨伟满腹的心,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是糟糕。yīn沉着脸一往东南方向赶,这种惨景他实在没有心多看。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他就已经可以看到望都的县城城墙了,望都县城并不小,甚至与涿县都相差无几,只是城墙修砌的年头并不是很长。
其实望都以前并没有这么大,都是这几十年来逐渐扩建的,这完全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原因,因为望都是太师的家乡。而这棵擎天巨柱现在已经倒下,张家已经失去了依靠,杨伟看在张植的面子上,看在张婷儿的份上,也必须善待张家,他已经成为了张家现在新的,也是唯一的依靠。
杨伟根本没心停留,直接如同鬼影一般闪进了望都县城。张家不是小门小户,而是足足占据了一半县城的大宅院,非常好找。下一刻,已经停在了一扇朱漆大门前。现在大门已经用黑布包裹了起来。
虽然离张植去世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张府上下,甚至连望都县城依然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县城里显得有些冷清肃穆,当然张植的去世并不是唯一的原因,不像并州的伤亡极微,望都县城里的普通民众可是死伤惨重。
杨伟轻轻扣响了门环,时间不长,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伸了出来,只有杨伟一个人站在门外,街上没有半个人影。
杨伟淡淡道:“我是杨伟,前来拜祭叔祖。”他现在实在笑不出来。
那老头儿先是震惊,愕然,然后又转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疑惑地左右打量,街道冷清,根本不见行人。那老头冷冷道:“你等着,我去通报。”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竟然还传出了上闩的声音。
杨伟摸了摸鼻子,得了,这老头儿把自己当成骗子了。这也难怪,就是一郡太守出行,都要摆足了排场,前呼后拥的,杨伟身为当朝太师,却不带一个随从,连马都没骑,显然是靠着两只脚丫子走过来的。虽然衣着光鲜,但与太师应有的排场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没人能够相信。
杨伟眼观鼻,鼻观心,宛如老僧入定一般,没有一点儿着急的意了,已经到了目的地,又不能失礼地越墙而入,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等待。谅那老家人虽然怀疑,也不敢不通传。
过了好半天,门内才传来一声带着愤怒的咆哮,“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冒充我家侄儿!”正是张振的声音。杨伟这才睁开双眼,在侧门前等候。
侧门“咣当”一声打了开来,一脸怒容的张振从门内跨了出来,也难怪他发怒,父亲刚刚去世,就有人以拜祭自己父亲的名义,冒充自家侄儿,上门来招摇撞骗,他不怒才怪。
其实他只要静心细想一下,就能知道,这绝不可能,不说在洛阳与杨伟相熟之人就不只自己一个,这要是冒充,一见面就得穿帮,绝对没有如此愚笨的骗子。张振也是一听到这消息,就热血上头,什么也不想了,直接就冲了出来。
等一身孝服的张振一跨出侧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杨伟,怒容登时凝固在了脸上,转而变成了震惊,不敢置信,接着转为了欣喜,哈哈大笑了出来,“哈哈!伟儿,真的是你!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可把你给盼回来了!”。杨伟赶忙施礼拜见。
张振拉着杨伟的胳膊就往门内拖,边走边道:“来来,咱们进去聊。”正要从侧门进入,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奋起,怎可如此无礼,德高现在可是太师之尊,应开正门迎接才是。”
张振露出不好意地神sè,道:“嘿嘿,我一看见你,可把我高兴坏了,把这茬儿给忘了。”
杨伟摇头道:“这次不论官职,叔祖这些年待我如亲孙儿一般,我这也是回家罢了,按官职论,就远了。”
张振道:“这话我爱听,对,回家,这就是你的家!”
正门大开,有一群人“呼啦啦”地从门内迎接了出来,为首一人是一位老者,面貌与张植有七八分相似,是张家的当代家主张桂,是张植的堂兄,与张植同岁,却是满面红光,显然身体不错。
他也听到了杨伟的话,一抹惊喜在眼中一闪而逝,有杨伟这句话,只要杨伟不倒,张家想不继续壮大都不可能了。看到张振与杨伟亲热的模样,他不禁暗自感叹,前些时曰自己做下的决定无比的正确。
杨伟与张家家主张桂见过礼后,无意间注意到,跟在张桂身后的那些人中有几人虽然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畏缩,但是看到张振与自己亲密的样子之后,又不约而同地眼中闪过一抹妒火。
杨伟暗自皱眉,看来这种明争暗斗在哪个大家族中都是免不了的,以张振这种粗豪的姓格,以后还真是有些危险。张婷儿在这种环境下,也不是很好过吧,好在明年就到了三年之约,为张植守孝一年,与三年之约并不冲突。到时就赶快娶过门来吧,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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