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离在踹门而入之前就已经料到此次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当即甩衣袖将酒葫芦摘下,横在身前,而魏冲、洪游天、方玉柏和牛岑四人却是将6离前后左右团团围住。
魏冲看见6离怒目而视的样子,一时间并不上前,因为他深知醉太白6离的能耐,不肯贸然行动,当即在6离身前笑道:“6兄,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咱们大道通天,各走一边不是甚好?为何非要与兄弟过不去呢?”
6离哼了一声,眯着眼睛道:“姓魏的,从你刚才扯家伙那一刻,咱们是已经割袍断义,情断义绝了,况且今晚的事情,老夫已然听见,所以此战在所难免,要么你赢,要么老夫赢,若不能分个胜负,恐怕今晚难以有个了断!”
洪游天见6离和魏冲说话,早就悄悄绕道了6离身后,瞅准机会,突然间宝剑向前一送,出其不意见刺向6离的后心!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剑尖已经抵到了6离的衣衫,就在洪游天暗自窃喜之际,6离的身子仿佛被一阵突入起来的大风吹拂的风筝一般,向前飘去,任凭洪游天的剑如何前送,都始终无法碰到6离身体分毫。眼见得6离的身体向前漂移,离着洪游天从后面刺来的剑越来越远,离着前面的魏冲却是越来越近。
魏冲大惊,当即大喝一声,挥剑斩去,6离脚下使力,正踹到酒葫芦底部,那酒葫芦顿时腾空而起,正好档在魏冲的宝剑。魏冲一剑不中,再变招式攻来,“刷刷刷”三剑,分别攻取6离的上、中、下盘。此时6离身后的方玉柏与牛岑也不甘落后,一个举斧,一个手握透骨扇,分别从6离的耳后攻来,眼见三路夹击之下,6离在劫难逃。
但是6离就是6离,江湖六侠的称号绝非白予。一切都看似不可能,但却又生了。
只见6离等到三路兵刃到了身前,三人招式已经用老之际,一个“苍龙取水”,双腿一曲,紧跟着腰身一动,竟然凭地里整个人仰了下去,三路兵刃从6离的面前划过,全部走空。
这时洪游天仍不甘心,举剑而上,顷刻间五个人在狭小的房屋内激烈的斗在一处。一时间风声鹤唳,屋外电闪雷鸣,屋内疾风骤雨,6离虽然身为江湖六侠之一,武功高出四人甚多,但一者屋内空间狭小,运转不开,二者对方四人前后围攻,占了人数优势,一时间双方竟然打了个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双方你来我往,兵器相交,6离究竟是老辣,战到四十余个回合,现四人当中牛岑所使武器极为笨重,在这狭小的房间内难以施展威力,好几次还差点劈中同伴,导致魏冲、洪游天、方玉柏三人投鼠忌器,配合上便有了可乘之机。
打蛇需打七寸,6离一边与众人交手,一边慢慢向墙角靠去,以免腹背受敌,这时候四人也看出6离意图,只见洪游天第一个高声叫道:“老儿要背墙而战,兄弟们休要让他得逞!”
牛岑听到洪游天话,当即抢身向前,抡起举斧拍下,口中喝到:“老头儿,你给我在这儿吧!”这一劈却正中6离下怀,当即只见他侧身一闪,斧子从空中劈过,6离手握酒葫芦一抖,另一只手手起盖开,只见一股清酒如同利箭一般喷射而出,直奔牛岑面门而来。牛岑哪能料到6离能以酒做利器,当即这股酒结结实实喷到脸上,顿时辣的眼睛难以睁开。
“他娘的!老子看不见了!”牛岑如同一只被射中的猛兽一般,挥舞起巨斧,在这屋内来回打转起来。他本意是想护住身体不让6离趁机偷袭,可这柄巨斧如此之大,在空中上下翻飞着,弄得魏冲、洪游天、方玉柏三人唯恐避之不及,也不知道他下一斧子抡向何处,只好先不住地倒退,这下就给6离闪出了一道空间。
6离哪能让这样的机会失之交臂,突然间运用“栖寒**”,分别使出“胡地飞雪”、“暮雪轩辕”、“霜满江河”三招,分别向魏冲、洪游天与方玉柏攻去,三人正在担心牛岑兵器伤到自己的时候突然看感觉眼前寒气逼人,眼见得6离掌风已到,三人哪里能不知道这栖寒**的厉害,连忙撤身闪避,这时6离瞅准机会,利用这个空档突然间身形一晃,向门口冲去。
魏冲见6离要逃,知道若是到了屋外,纵然自己几个不至于吃亏,要想抓住6离也是万难了,当即第一个纵身向前,宝剑从6离身后刺出,这一招“灵蛇吐信”集魏冲二十年之功力,虽然比不上6离,却也是威力无比。
6离脑后觉得恶风不善,回身看时见是魏冲攻来,不由得暗自惊叹:“魏冲的武功竟然这今年精进如此,实在出人意料。”
千钧一之际,6离催动“栖寒**”,左手握住酒葫芦,右手贯丹田之力,“呼”的一声迅猛拍出,正是栖寒**中最高层的招式“月照天雪”,但见掌风所及之处,只听得“刺啦啦”声响,再看屋内火烛被悉数打灭,桌椅板凳被这股寒力顿时断做数节,魏冲眼见的一股寒气真力扑面而来,知道这就是醉太白6离“栖寒**”中的杀招,若是被这掌击中,纵然不死,筋脉也会被冻寒而伤,想要恢复不知需耗费多少时日。
魏冲想到此大喝一声:“不好!”,连忙撤剑闪避,却是慢了那么分毫,只觉得左耳处一阵极寒之气略过,顿时针刺一般地剧痛,魏冲下意识的用手去抚耳朵,却不曾想这左耳已经被6离的栖寒真气所伤,如同冰冻一般,魏冲疼痛间这一用力,只听得“咔”的一声,左耳竟是被硬生生拽了下来。就如同屋檐上的冰凌坠落一般,顿时掉在地上,怦然作响,摔做数段。再看魏冲一声撕裂般地惨叫,断耳处血流如注,整个人翻滚在地,疼得就地打起滚来。
6离这一招“栖寒**”中的“月照天雪”一经使出便震撼众敌,就在这片刻停顿之时,6离转身一跃,就要跳出屋外。
但眼见就要出得门来之际,豁然间门口黑影一闪!6离眼前已经看不见路,而是只有漆黑的一团。
“不好!”6离暗叫。
竟然有人挡在了门口!
纵然是醉太白6离,千算万算也不能想到此时门口竟然会突然出现一人,此时想要止住身形已不可能。当下只见那人影一晃,双掌如电光火石一般迅猛击出,紧接着6离感到似有重物锤击道自己的胸前,顿时整个人像后摔去,在地上翻滚两下,胸中一阵血气翻涌,鲜血终归没能止住,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再想起身,脖颈处已经多了一柄长剑,一只折扇。正是洪游天和方玉柏。
“别动!”
6离没有动,他感到头脑一片眩晕,对面突施辣手的人影仿颠颠倒倒,但是仍然模糊中看见此人身着宽大的衣袍,脸上带着一张如死人般的面具。
6离想看清这个人,但是刚才受伤太重,已然力所不及。当即想要催动真气,突然现胸中一阵翻滚,紧接着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6离当即冥神静气,知道刚才面具人的这一掌已然让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现在运行真气无异于饮鸩止渴,反而会让身体难以恢复。
此时的魏冲也在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虽然疼痛钻心,但仍恨恨地冷笑道:“6兄,这下你总该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6离虽然剑架脖颈,却仍是大义凌然,仰天长笑道:“见识?老夫见识的只有你们的无耻和卑鄙!”
“你这老儿,看我不给你几个大嘴巴!”牛岑适才被泼了一脸酒,到现在眼睛仍然火辣辣地,说着伸手就要掌括6离。
魏冲向他一摆手道:“将他投入地牢之中,和那小子和丫头关在一起,今晚我自会做个了断。这几日不要再多生事端了,陈岛主的船应该已经快到了,经他们一闹,这木屋已经非是安全之地了,万一再有武林中人前来捣乱,事情就棘手难办了,还请洪兄与方兄受累,将那些儿童转到另一处地方去,到时候千万别误了交货的日期为好。”
牛岑见岛主话,当即不再动粗,走上前来猛然扛起6离,恨恨地向地牢而去。洪游天与方玉柏也点点头,只听洪游天当即说道:“魏寨主大可不必多虑,这崇明岛地处偏僻,朝廷和江湖中人是很难寻到此处的,就算他们来了,凭借岛主您的数千名岛众与我设计的机关埋伏,量他们也只能是有来无回。”
魏冲此时的耳朵仍然在不断留着血,他拿出随身的止血药粉简单做了处理,然后对洪游天一笑,继而望了一眼门口带着面具的人,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谢了。”
那人此时仍然是矗立门口,当即也冲魏冲点了点头,缓缓地摘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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