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样。
忽然又想起老六来——哼,你有你的“独酌无相亲”又如何,你有你的“黄玫瑰”又如何……
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快活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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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拐到后门下马,在门口轻敲了两下,第三声还没落下,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林全从门缝里探一只手一把将林楠拽了进去,又伸头向外看了看,砰的一声将门摔上,埋怨道:“大爷你害死我了!”
林楠也顾不得计较他的无礼,皱眉道:“我的马还在外面呢!”
若是一般的马也就算了,今儿他骑得,还是先前从李资那里“讹”来的好马,是李资打小儿养大的,随随便便弄丢了可不成。
林全嘴皮子动的飞快:“知道了知道了,小的一会就去牵,保证丢不了,就算丢了,小的一准给您找回来!大爷您赶紧去见老爷吧,老爷叫人寻您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小的东躲西藏的才没给人找到,您待会见了老爷,可一定要说小的同您在一起,不然小的屁股一准开花……”
林楠随口应了一声,向林如海的书房走去,林全忙道:“错了错了!您还没换衣服呢!”
林楠若这幅打扮去林如海那儿,一眼就会被看出是出了门的,那他可就惨了。
要说这个时代,最烦的就是换衣服了,家常的、见客的、出门的,各有各的讲究,若是哪一天事儿多,换衣服就得七八趟,真真把人琐碎死。
林楠不耐烦道:“你当父亲是傻子呢?家里就这么大,半个时辰还找不到,还能不知道我是出门了?何况我回去换衣服,就不会被人看见了?到时候瞒没瞒过去,罪加一等倒是真的。”
林全苦着脸哀嚎道:“那小的可怎么办!”
林楠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安啦,我会记得你替我挨过板子的。”
林全一张脸更皱的跟苦瓜似得,目送林楠离开,然后垂头丧气的开门,不多时便从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天杀的小毛贼!居然连我们林府的马都敢动!”
林楠刚从后门转出去不久,还未到书房,便被行色匆匆的林福截住,急道:“我的小祖宗,你跑到哪儿去了,小的腿都快找断了!”
不等林楠说话,又道:“先前五殿下过来,老爷命小的来寻您去陪客,小的没找到您,这会儿二舅爷也说要先见见老爷,现在花厅等着,老爷招待五殿下一时分不开身,您先去陪陪吧!”
林楠嗯了一声,问道:“琏二哥和宝玉也来了?”
他明明记得和李旬约的是晚间,偏生这么早过来,倒害得他被他爹逮个正着。
“大爷您大喜,琏二爷和宝二爷怎么可能不来?早便到了!”
林楠道:“请他们帮着陪陪过来的年轻哥儿们。”他现在年纪虽小,却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大臣,和那些同龄人已然不算一拨的,在一处说话也拘谨,偏家里除了他,没什么小辈,只能请那两个帮忙陪客了,贾琏懂做人,宝玉有才气,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
不由叹了口气,等下次他去别人家做客,说不得就要被安排和一堆七老八十的朝臣一桌了,想想便觉得别扭。
虽然林楠更想知道李旬同他爹说些什么,但是总不能将贾政撂在那儿,遗憾的看了眼书房,便进了小花厅。
贾政过来是替贾珍告罪的:“……前儿晚上东府里的蓉儿媳妇没了,因楠儿你刚传了喜讯,便也没敢来报丧坏了兴致……因府里有了白事,不便过府,所以托我来告罪一声。”
林楠道:“舅舅言重了,原是外甥失礼了,还要烦舅舅替我向珍大哥哥和蓉哥儿道一声节哀。”
原来秦可卿还是死了,他不记得原著中秦可卿的死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但却知道秦可卿之死是贾府衰败之始。所谓盛极而衰,如今没有了贾元春封妃的盛极,不知贾府的衰败是否还会如约而至。
不过,如今贾府的形势和原著已经有了许多不同,林家的关系且不提,贾府先是因王夫人之事,和王家疏远不少,后又没了贾元春的封妃,更重要的是,贾政因被林楠数次提携,在工部做的有声有色,甚至已经入了李熙的眼,若是这次再将建盐场之事给他,有了这等大政绩,只要贾政自身能行得正坐得稳,应该就不会因私藏赃物、放贷这些小事被抄家问罪了。
想起放贷,林楠想起王熙凤,原著里她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儿可不少,遂决定闲了的时候找林福问问,他先前已经敲打过王熙凤一次了,若她还是我行我素,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若是以前他还会顾及王家,现在有了林如海撑腰,什么事儿都可以放开了手脚来做。
管这么多倒不是他多事,或是有什么圣母属性,而是形势所逼。
撇开对他不错的贾母和贾政不谈,贾府无论如何也是他的母族,贾府有难,他若不拉扯,便要被世人诟病,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动关系、欠人情,倒不如从跟上绝了这些祸根。
想了想,又道:“说来是外甥失礼,昨儿外甥去了工部,竟也没去拜望舅舅,还望舅舅海涵。”
贾政又不是瞎子,昨天那一拨人进工部,他岂会没有看见?只是当时林楠被三皇子、工部尚书、工部侍郎、户部侍郎等等他只能仰望的人簇拥着进来,他如何敢上前打招呼?
见林楠主动提及,忙客气了几句。
林楠故作沉吟了一阵,才道:“舅舅可知昨儿外甥去工部,所为何事?”
贾政摇头,他也觉得纳闷的很,按说这般阵仗的事儿,早该传的沸沸扬扬了才是,然而直到现在,六部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仿佛他昨儿看到的场景只是幻觉一般。
林楠道:“无怪舅舅没有听到风声,原是陛下下了禁口令,事关机密,别管是谁传出去的,但凡知道此事的,个个都要问罪。”
“那楠儿你……”既然这么机密,怎么就敢在他面前乱说?
林楠笑道:“告诉舅舅,自然有告诉舅舅的理由。”
顿了顿,道:“昨儿,原有人荐了舅舅,我自然是万分愿意的——要知道,这件事儿若做好了,足可以流芳百世,惠及子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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