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瞧着都安静了许多,怕是都在观望。”冬日天冷,冷下来的也有那些个阴谋诡计。
镇北王在汴京里,要是真跟陛下手足情深,谁敢在这个关头当出头鸟,而要是镇北王同陛下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友好,那必然也将有矛头出现,只是,至于是谁出的这个头,还要看谁先忍不住了。
秦煦曲着五指,扣着桌面,笃笃声不紧不慢。
“镇北王那个儿子有着痴症,此番来是为求医。”镇北王回京,谁也没带,独独带了这幼子,他的目的不言而喻。秦煦之前在听说镇北王要回京的时候就得到了风声,那个时候就已经安排华章出去试着寻访名医,若是能治好那痴儿,镇北王那,这份恩情可就重了。
只是,迄今为止都没什么好消息传回。
“殿下,您之前吩咐属下去寻有名的大夫,只是,走访多处,无人能治这痴症。”
华章力图为太子做好每一件事,可是,难处很大。想来皇宫的太医都回天乏术,那民间的大夫又谁能妙手回春呢?
花盏早有耳闻密谷的谷主医术高超,有回春之术,只是,谷主隐于野,无人知其藏身之处。
“密谷有位谷主倒是听说其医术非凡,只是无人可知密谷在何处。”
秦煦沉吟,他倒是知道谁去过密谷,只是,如今不好问到人。
“镇北王没有那么快走,再多找找。”总得试试不是吗,这位王叔手里的东西太让人遐想了,他求而不得啊。
看秦煦没有了要继续叙话的意思,众人便纷纷退出去。
今日东宫人不多,除了花盏跟华章,就是其他几个幕僚,詹士府被陛下清洗了遍,太子不会再用。
花盏看了眼华章,华章面色比以前更冷了,他心知肚明,只是他从不会放在明面上来说。
太子这些时日也是杂事缠身,忙的焦头烂额,更没有发现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变化。或许是因着那晚他的酒后真言,华章恼了他,可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真言在华章那里就如此不可接受吗。
阿眠当真是他的忌讳,旁人是提都不能提的一句的。
花盏心里长叹了口气,然后告退离开。
“殿下,臣先退下了。”
花盏如今来东宫的少了,镇北王在京,容不得他们有什么大动作,各方势力都消停了不少,更何况,陛下先前那一记亏让东宫吃下了,也长了记教训。
寒冬凛冽,更眷念温暖的家,他一半的时间都放在家中陪伴身怀六甲的妻子身上,倒是成为了旁人眼中的钦羡。
出门时外边已经下起了小如牛毛的雨,不大却是密密麻麻的,落在人的身上,不消一会,便会湿透了衣裳。
花盏撑了伞往外走,就见到了冒雨而入的飞鱼。
依旧是那身明艳的衣裳,每每动作间就像是翻飞的蝴蝶。可能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外面连厚实的斗篷都没披个,更别说是在雨天撑把伞了。
他如今可算是稳重了不少,办起事来也格外的沉着。不知晓是不是冬日里太冷,也冷了他的性子,这个冬日里都格外的安静。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容花盏每每都欲言又止,猜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才会性情大变。这一刻也是,他把自己的伞移向他的头上,看着少年冻得青白的脸,皱起了眉。
“怎么不打伞?下雨了不知道?”他的口气严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作为年纪稍长的,他对飞鱼一向是秉持着兄长之心,虽说严厉了些,也是盼其长进。
他们这些人其实身份都不差,左不过都是名门之后,只是,家族里一般都是有着其他兄弟,家中一般也用不着他们继承,遂是自在了些,但也需要克己守礼,遵规守纪。
雨水小,晶莹剔透,落了飞鱼满头,像是顶了一头的雪花。
飞鱼拍着头上白了一片的雨珠子,笑了笑。“小雨,不妨事。”
还不待花盏再多说什么,就见飞鱼自觉的走出了他的伞下。他站在雨里朝自己招了招手,然后抛下一句话就跑了。
“哥快回去吧嫂子在家等你呢,我去看看殿下。”
明明可以在他的伞下说的,可是他却站出去了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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