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些武侠书中的大侠,每一次掉落山崖之后,都会有一段离奇经历,不是捡到足以称霸武林的秘集,就是集天地灵气的仙果灵药,最次也应该遇上个把漂亮的姑娘吧。
可为什么当宋朝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条两米长的毒蛇。
蛇这种生物天生对气息感觉敏锐,宋朝全身不敢动,一双眼睛咕噜乱转,观察四周,衡量敌我之间的力量。
蛇全身上下都是宝,肉可食用,又可拿来入药,山中的赤脚医更是独爱。
从小宋朝陪外公上山采药,蛇是药材中重要的一种,没有专业捕蛇棍之类的工具,随处捡来的木棍,一个带盖子竹笼是他们所有装备。
徒手捕捉看着很危险,却是最灵活有效的方法,最重要把握出手的时机。
宋朝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蛇又是一种非常记仇的生物,宋朝在等待个机会,这次机会只有一次,把握不住,蛇的反扑非常可怕。
正值秋季,山中早、晚气温很低,正是蛇吞积食物以备冬眠之时,蛇是一种冷血动物,过低的温度会使它们的血像凝固了一般,每天需要晒足够的阳光使身体热起来。这条蛇身上露水未干,应该是刚刚由洞穴中爬出来,两人的体温高于周围草木,受其吸引而来。
蛇滑腻的身躯爬过宋朝双腿,慢慢向不远处的权少顷爬去,权少顷双腮红热,嘴皮干裂,外伤引起高热之症。
毒蛇鼻窝处生有热感情器官,温度极小的差别,都逃不过它们的感知,处于高烧状态的权少顷对于它,就是一只不断散发热量的小太阳。
宋朝抓起手边的树枝,此时蛇身体反应迟钝,是动手的绝好机会,看准时机,手中的树枝由后面压住蛇头处,伸手抓住蛇头处的关节,指甲划开蛇皮,拨皮、取胆一气呵成。
蛇是一种低等生物,神经原遍布全身,即使切断头,也不能马上死掉,曾有报导切断的蛇头,突然跃起咬人的事件,对于蛇头处理要非常小心。
处理好蛇头后,宋朝吐出胸口压抑的那口浊气,移步蹲在权少顷近前。手指搭上他的额头,温度非常的高。
宋朝只在外公那里学了个皮毛,对于权少顷的内伤毫无办法,只能用树枝加固他的小腿,捏破蛇胆喂入他的口中,能不能活过来,只能靠他的求生意志。
草丛中宋朝找到那把柴刀别在腰间,拾起一根粗壮的木棍,一边敲打一人多高的杂草,一边开始她探寻之旅。这里是一座深达百米呈L形的天坑,她们掉落的位置是L形的末端。
不知是她们走运,还是老天觉得折磨的不够,经年雨水带来大量泥土和杂物堆在此处,因为没有草食动物,杂草一年年疯长,一年年枯萎,形成天然的救生气垫。
同样没有天敌的还有蛇类,天坑封闭环境,蛇类不断繁殖,又无法迁移,这里简直是个蛇窝,好在宋朝不怕蛇,又有一手捕蛇技巧,食物问题可以解决了。
向前走,地面呈现石灰岩地质特征,这里大概是地下水侵蚀的溶洞,地下河改道或者其它原因,溶洞塌落形成了这座天坑。
踩在碎石上,哗哗作响,越往前走碎石颜色越深,星星点点的小水潭,大的有两、三米平方,小的也有脸盆大小,一颗颗水晶般散落在碎石中。天不绝我呀!有水,他们就不会渴死。
外公曾经教过她,自然界是相生相克的,在毒物生存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相克之物伴生。宋朝很快找到了这种植物,将它捣碎,汁液涂在身上,可免其蛇类的攻击。
这种植物对其它毒虫也有功效,焚其有驱赶之效,汁液涂其叮咬处,有止痒解毒的作用。
太阳逐步升高,碎石吸收太阳的热力,表面温度爬升的很快,蛇类纷纷爬出洞穴,攀在碎石上晒太阳。宋朝采了一捧驱蛇草,匆匆赶回去。
权少顷保持离开的状态,没有出现蛇群围攻的情况。用石块捣烂驱蛇草,汁液涂在他外露的皮肤上,驱蛇草气味很重,涂抹的功夫眼见许多虫子由权少顷的身下逃走。
拨下的蛇皮是天然的水袋,宋朝也顾不上什么卫生问题,装了满满的水,地下水温度很低,喂权少顷喝下数口。
将蛇皮一头扎紧,放到他的额头,其余盘在他的胸口,倒是一个天然降温的好方法。
伸手由零食包中取出一颗巧克力,除去包装塞进他的口中,糖果所剩不多,每一颗在关健时刻都可以救命。
宋朝没有舍得吃,这里蛇那么多,解决吃得并不是问题。权少顷伤很重,希望巧克力那一点点热量,可以为他与死神的博弈中助力。
杂草丛生之地,给毒虫和毒蛇提供了栖身之所,趁太阳没有升到最高,毒蛇还在热身,宋朝必需最快速度铲除这些杂草。山中长大的娃儿,从小打草、喂猪干农活,挥起柴刀,一人多高的杂草片片倒下。
权少顷醒来看到就是这个画面,娇弱的女人不断挥动手中的刀,比她还要高上一头的杂草纷纷倒下。她的脸是肿着的,头发凌乱像个疯妇,身上裹着泥巴、草碎还有不知明的绿色汁液。
这个女人没有一处美,甚至可以说是狼狈,可权少顷就是移不开眼,头跟随着她的移动调着角度。
适才,他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恶梦,梦中他回到那口散发腐尸臭味的衣箱中,黑暗是这场梦镜唯一的背景。
他看不到,却能敏锐的嗅到、听到、感知到,尸体散发臭味,虫子啃咬尸体及爬行的声音,还有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权少顷如溺水之人,每一次呼吸,混浊的河水注入肺部,挣扎只是徒劳,那只能快速消耗他的生命,不挣扎,他又能为自己的生命做些什么。
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被这种无力感深深折磨着。没有在他这个位置待过,就不知主动权有多少以重要,身处权力之中,要么你是那把拿着刀子的和,要么你是躺在砧板上的肉,很难做到孤善其身。
突然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这是权少顷尝过最难吃的味道,也是权少顷尝过后最幸福的味道。苦味如一把刀割开恶梦,一条路铺在眼前,路两边是高炽的火焰,即使在烈火中灰飞烟灭,权少顷也不想与女尸为伴。
热,很热,甚至可以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权少顷都没有停下脚步,那条路及远及近,那扇永远无法到达的门,是他眼中的一切。
突然冰凉的泉水泼下,浇灭周边的火,双手也终于推开那道门,门世界的空气都是甜的,而且是巧克力的味道。
“你醒了?”有一个人盯着自己,宋朝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你在干什么?”权少顷动了动嘴,唇间还含着半熔化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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