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擎山七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始终无可替代,他们以往虽不似陶恣般激进,却不表示他们对司韶令当真毫无怨言。
此时此刻,若非魏珂雪还未发话,早也不再淡定。
却见魏珂雪只道:“师兄但说无妨,若此事果真另有蹊跷,珂雪也绝不会姑息。”
“掌门师叔——”
陶恣愤然转头,后面的话却被魏珂雪抬手止住。
便听司韶令面无表情地开口:“或许无人知晓,我夫人当时所学剑法,是由我亲手所创。”
“不仅在世间独一无二,也因剑法名为‘慈剑’,尽管招式犀利,却意不在杀人,而在于,每一招皆留有余地。”
“所以即便他有杀人之心,也绝不可能一招毙命。”
说话间,司韶令余光不经意扫过一旁江恶剑,却看到江恶剑不知在想什么,好似除了诧异,脸上更多的是让他心下忽紧的恍惚与复杂,不知为何,原本笃定的语气也微有停顿。
“那又怎样?”而眼下有擎山弟子忍不住嘟囔道,“难道只凭这一点,就想证明他是清白的?”
谁知司韶令竟没有听到一般,直接以掌心托起江恶剑紧绷的下颚:“你怎么了?”
“……”江恶剑对上他微蹙的眉头,却嗫嚅着,暂没能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便见司韶令没有理会他人的意思,陶梧及时接道。
“当然不只有这些。”
刻意不再去看陶恣,陶梧正色道:“你们难道从未想过,我师父和几位师叔武功非凡,怎么会轻易遭人暗算……几乎一招屠尽?”
“五年前攻寨那日,也仅仅是几个被囚于江寨的百姓亲眼看到是江前辈所为,但大家可知道,那几个百姓现今皆已不在人世?”
“他们也并非年迈抑或疾病,而是全部意外横死,这一切未免过于巧合。”
“什么巧合!”陶恣气道,“也许是他伙同其他人一起干的,那些说真话的百姓之所以会死,也都是遭了他的报复!你不为了我爹找他报仇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脸替他狡辩——”
“我没有!”陶梧这回破天荒的打断陶恣,白净俊秀的面庞也涨得通红,“我只是觉得,若是不让真相彻底水落石出,假如害死师父和几位师叔的当真另有其人,那他们岂不是更加死不瞑目!”
“怎么可能!”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也想替他报仇雪恨,可事情像现在这般不明不白,只怕我们从始至终都被有心人利用,只愿相信自己以为的仇人,这才是真的寒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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