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今日之事都是由我引起来的。您放心,父王他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王妃虽然担心丈夫的病情,但看到两个懂事的孩子如此歉疚的样子,甚为欣慰,遂握住二人的手,让二人分坐在自己的身旁,亲切地说道:“溶儿,玉儿,今日之事,哪能怪你们分毫?本来就是那太子无事生非,皇后又有意偏袒,到底难为你们两个了。都是父王母后无能呀,不能很好地保护你们两个。”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
黛玉见了甚是难过,抱住王妃啜泣道:“母妃若再如此说,是安心让黛玉心如刀绞了。做子女的不能替母妃分忧,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母妃难过,黛玉实在……”
水溶更是自责,紧握住黛玉的手道:“玉妹妹,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如今我已成人,应该担负起保护你们的重任,从今以后,我不再由着自己悠闲性子了,我一定要学会好好地保护你们!”
水媃在旁忍不住插嘴道:“母妃,大哥,玉姐姐,你们为何要抢着自责呢?今日之事,依我听来,完全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太子胡作非为,那个皇后助纣为虐造成的。既然这个太子实在不成人,您就不该劝皇上收回要废他的成命呀!不如干脆废了他就得了呗!”
“住嘴,你这小孩子懂得什么?你这大逆不道之语是要被灭九族好大罪呀!千万不要再说了”
水媃却不以为然道:“女儿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贤君知民心,而平天下的道理,那太子尚未登基,就这般昏庸了,一但让他当了皇上那才是社稷之威,百姓之苦呢!”
王妃见她还是不知深浅的说个不停,连忙捂住她的嘴道:“你这孩孑怎么学的不听话了,你这样会给咱们全家带来灾祸的!”
水媃还是不服气,便撅着嘴站到一旁。
其实王妃也知道水媃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自古无情帝王家”,她绝不像让自己任何一个孩子牵涉到皇权的争斗中去。
少顷,在屋中诊治的几位名医和两位江湖医生俱都走出来,众人一见都焦急地围了上去。
“王爷的病情如何?”王妃连忙忐忑地问道。
其中一位名医恭敬地回禀道:“请王妃放心,王爷身体强壮,此一掌并没有伤及心脉,日后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也就能痊愈了。”
“真的吗?可是王爷他吐了血啦!”王妃还是不能放心。
一个江湖医生道:“王爷吐血乃是练武之人的一种自我保护之法,王爷前胸中掌,因他内力雄厚,自然就生出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发散了那股力量,从而使它伤不到心肺,而同时也因为内力过于集中造成体内自行产生了一股气流,这股气流冲击了肺部,才造成了王爷吐血。其实,吐出的这口血,也把那掌风中含着的戾气顿消的一半呢!”
王妃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
水溶在旁连忙说道:“不错,这位先生说得颇为在理。以父王的体质挨这一下自不在话下。”
王妃这次定下心来,道:“那就好有劳几位大夫了,还请坐下休息吧!稍后自有重礼相送。”
“王妃客气了,这都是我等分内之事。”几位大夫自又是一阵客气。
“王爷醒了吗?我想进去看看他”王妃又问道。
“自然可以了,只是王爷多少伤了元气,王妃千万注意别让王爷太伤神。”方才那位名医连忙回说道。
“我会小心的。”王妃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进套房。
“母妃,我们也想一道去!”水媃拉住王妃的衣襟可怜巴巴地说道。
王妃轻轻拉下她的手道:“不必了,你们父王这会儿刚醒,说话肯定觉得伤神。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进去,反会令他不自在,你们也都累了,不如都各自回去歇息吧!”
黛玉自知王妃和王爷经历了这么一场大磨难,自有很多知心的话要说。虽是老夫老妻,但二人的恩爱自是不能减的,故而做小辈的在此时应该绝对的避让,遂轻轻拉了拉水媃的衣袖道:“好媃儿,咱们也歇会儿去吧,等晚上,姐姐教你叠蜻蜓。”
水媃一听晚上要有玩的,甚是高兴,忙拉着黛玉的手自相走了。
王妃又对水溶说道:“我和你父王有几句话说,你也累了这么许久了,不如也回去歇息一会儿去吧!”
水溶有心想问问父王母妃,皇上今日为何说起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但看到母亲略显憔悴的面容,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只得道:“母妃去吧,但也要顾念您的身体才是。”
王妃慈祥的望着水溶,点了点头,心头暗想:也许溶儿的身世到底瞒不住了吧?
第六十四回 水溶的身世(一)
王妃缓缓踱步来到房中,一眼看到一脸憔悴的丈夫,不由悲从心来,疾步奔过来,扑到丈夫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边哭边道:“我这就进宫找皇兄去,这个不王爷咱们不当了,咱们这就卸甲归田去!”
爱妻的哭泣令水靖心中泛起一股苦涩,其实爱妻所说的何尝不是他所愿,只是在这多事之秋,自己又怎能急流勇退?
“公瑾庆瑞也实在的刁钻了些,皇后姜氏也是太跋扈了些,我们到底是高贵的皇亲,可他们却任由那个逆子对你下此狠手,靖哥哥,你到底怎么样?”王妃擦了眼泪,上下打量着丈夫。
水靖努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道:“我还好,我功力深厚,那小子不容易伤到我。”
公瑾端芳轻轻抚摸着水靖的脸庞道:“不离开皇城一天,我们陷入这皇权纷争的危险就多一分,靖哥哥,听我的,咱们什么都不要管了,收拾行李,带上孩子们远走他乡吧!”
水靖苦笑了一下道:“芳儿,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今日你也看到了,皇上如今都要受制于皇后,我们怎忍心就这么撇下他一人孤单作战?再者,你们公瑾先祖费尽辛苦创下的这百年基业,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葬送了吗?”
水靖的话大大震动了公瑾端芳,是呀,作为一个嫁做他人妇的女儿来将,她关心自己家族的事业远远没有自己的丈夫多,皇兄何其有幸有丈夫这样一个忠肝义胆的兄弟呀!
水靖爱怜地抚摸着爱妻肩膀道:“就算不想着你们公瑾家族的百年基业,也要为天下的黎民众生考虑呀!我先前只知道太子性格暴躁,为人专横,却不料却是这般的混不讲理,你想想,若是这样的人坐了一国之君,天下的百姓岂有好日子过?”
“所以,皇兄就有了要认回水溶之意,对吗?”公瑾端芳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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