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修捡起手机,屏幕已经彻底碎了,按下锁屏键也打不开,他暴躁的摁了好几下屏幕才亮了起来,然后冲着陆肖铭咆哮:“混蛋赔我手机!”
“不就是一个手机。”陆肖铭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说完忽然觉得莫名有种熟悉感,一旦细想,头痛便绵密如上百根针扎涌了上来,陆肖铭重新捂着额头,深深喘了口气。
储修见他这么不舒服的样子,即使心里火气再多也不好发作,他甚至在阿司匹林送过来的时候好心地给他倒了水。
“赶紧吃吧,整天一副死人脸。”储修说。
陆肖铭吞下止痛药,闭着眼睛揉了好久的太阳穴,神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些。
“酒就那么好喝?你真是,为了喝酒难受成这样,连训练都逃避,我看你脑子也被酒精泡发了。”储修吐槽不断。
陆肖铭恍若未闻,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回到卧室,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但钱包却始终找不到,便给顾洋打了电话。
现在是早上九点,顾洋因为宿醉根本没醒,陆肖铭打了第三个电话才被接通。
顾洋接电话的时候还闭着眼睛,直到陆肖铭喊了几声他的名字,顾洋才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不清地哼了哼。
“我钱包是不是丢在你家了?”陆肖铭压抑着不耐烦问。
而顾洋只是长长地“唔”了一声,哑着嗓子道:“陆哥你能不能把项链收回去……锦林一直怪我,你不能……你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他的声音很含糊,陆肖铭却听得一清二楚,尽管无法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
短暂的愣神后,心脏却猛地一跳,仿佛一股寒气从胸口一直窜到了脑海,疼痛隐隐又有发作的趋势。
“你在说什么鬼话,顾洋!”
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成功把顾洋吓醒了,听筒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声响,似乎是他从哪里滚了下来。
顾洋结结巴巴问道:“陆——陆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我的钱包,你找找是不是在你家里?”
顾洋没一会儿就回答:“在的,就在沙发上,我周一去学校带给你。”
“嗯,”陆肖铭哼了一声,话音一转,又问,“你原先说的什么?”
“我原先说什么?”顾洋迟缓地重复了一遍。
陆肖铭几乎立即能想象出来他瞪大眼睛满脸呆滞望着自己的模样,“你让我把项链收回去,还说我不能给锦林添麻烦。”
他用上了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平和语气,就像是故意营造一种悠闲放松的氛围,以此套出某些话。
那头的顾洋却是比陆肖铭更加莫名其妙,他对自己半梦半醒间的胡言乱语一无所知:“什么项链?和锦林有什么关系?”
“算了,当我没问。”陆肖铭烦躁地挂断电话。
储修歪在沙发上,闲闲地看着他:“又怎么了?谁欠你几百万?”
“没事。”陆肖铭揉揉眉心,不再说话。
储修摆弄了一会儿手机,陆肖铭发了一会儿呆才决定去洗澡,当站起身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垂着头的储修:“晚上去MUSE吗?”
“你又要喝酒?今天别去了,没人陪你,”储修一直盯着手机,头也不抬,“我还有约会,你可别打扰我。”
“约会?”
“约了张雨瑶,你记得她吧?”
陆肖铭上下打量着储修:“你们不是分手两个月了吗?你还嫌她黏人,只知道刷你的卡。”
而眼前略显兴奋的年轻人显然与不久前对前女友厌烦无比的嘴脸完全不一样。
“我最近做了几个梦,梦到我为她打架了,她还清高得很,突然就再想试试——反正约出来又不会少凉快肉。”储修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陆肖铭不再说什么,正要朝浴室走,储修忽然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消息,发出了嗤笑:“现在的神经病可越来越多了,看完电影非说魔改,居然去砸电影院,砸完又砸书店。”
“什么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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