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如何拿捏岳宴溪的软肋,虽说这软肋是她自己,但捏起来毫不心软。
岳宴溪又叹口气,“谨舟现在果然学坏了。”
“再见。”禾谨舟礼貌道别。
“等等!”岳宴溪一脸期待,“谨舟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很想我的话。”
啪。
不等岳宴溪说再见,禾谨舟就挂断视频。
她想也想得到岳宴溪在那边要气急败坏成什么样,也或许是楚楚可怜?
禾谨舟弯了弯唇,还真有点好奇,此刻岳宴溪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到达加国的第二天,禾谨舟就带领团队和供应商代表进行谈判,可谈判过程很不顺利。
对方要求涨价50,恐怕是知道月河集团前阵子和一个海外采购商签下的巨额订单,就是看准月河集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办法找到代替的原材料供应商,否则很有可能面临无法如期出货需要赔偿违约金的困境。
这样的情报,肯定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
第一场谈判陷入僵局,只能先回去制定好策略,再进行下一次谈判。
当然,这不是禾谨舟一个人操心的事,还有智囊团那么多精英。
禾谨舟疲惫地回到酒店房间,冲过澡后,也没有心思吃东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灯火出神。
如果是岳宴溪,这时会如何做呢?
禾谨舟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大概二十出头?具体多少岁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时也遇到一个糟糕的供应商,不仅贪图小利,还妄想借着那么一点职权搞什么职场潜规则,被拂了面子,就给她使绊子。
但没过多久,就被她和岳宴溪意外联手弄破产。
是意外吗?
禾谨舟那时似乎依稀听过别人传岳宴溪的事迹。
据说,岳宴溪曾跑到一个供应商老板办公室里指着对方鼻子骂,问对方是不是想让手里的那堆东西变成废铁。
禾谨舟以为那么久远又不重要的事,听过也就忘了,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会再想起。
岳宴溪啊岳宴溪。
当初,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么?
禾谨舟揉揉太阳穴,如果月河集团以后都不与现在这个供应商合作,他们还能找到比月河集团更好的下游么?
她闭上眼睛沉思许久,想把这样的原材料变成精密的零件,也需要很强的技术支持,小公司做不了这些。
除非这家供应商想彻底放弃华国市场,否则不该这么嚣张。
月河集团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代替的供应商,不代表永远找不到,即便是赔了违约金,也不过是伤一点元气。
仇如果结下,那个供应商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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