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舟说的没错,她就是爱说些胡言乱语。
什么自己那些画里一张张一幅幅都是禾谨舟,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
太不像她岳宴溪了。
倘若往后还做些显得有失分寸的事,她自己都要瞧不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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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谨舟从岳家出来,没有立刻回去休息,而是沿着两旁种了灌木的路,没有目的地在小区里漫步。
路灯映出她狭长的影子,然后一点点变短,直到下一个路灯再将影子拉长,如此往复。
今天见到的岳宴溪,很不对味,就像一杯好茶里加了奶精,一块蛋糕掉进了盐巴,拧着一股劲,既熟悉,又陌生,好似处处想让自己吃瘪似的。
又或者,不对味的是自己。
那时跌在床上的时候,竟没有第一时间起来,甚至在岳宴溪将她推开的时候,十分惊愕。
禾谨舟用手指捏了捏鼻梁靠近眉心的地方,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想将这些荒谬的想法都就此忘却。
若岳宴溪今天也像以前一样,会整夜望着外面的月亮发呆,就能发现,从她家里走出去的人绕着不长的小路,走了一圈又一圈,很不像平日里不愿浪费一点时间的作风。
可今天,那个望着月色发呆的人正躺在床上,想要压抑住自己那颗愈发躁动的心,就如同得知禾谨舟结婚时候那样。
现在这样就很好不是么?
总不会有人到了这把年岁,这等身家,还妄图得到一份纯粹的爱意吧。
这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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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禾谨舟从公司出来,接到elsa的电话。
互相打了招呼后,对方直奔主题。
——“上次画廊开业盛典你走得早,我还没有好好听你这个主理人讲讲那些画背后的故事。今天有没有时间呢?”
恰好,禾谨舟今天结束公事后没有其他安排,如果岳宴溪不像过去那样临时邀请她去家里吃晚饭的话。
禾谨舟想了想,应下elsa的邀约,驱车来到远舟画廊。
“禾舟!”elsa一见到禾谨舟就热情地迎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不知内情的人,恐怕要以为她们是多少年的好友。
禾谨舟对这样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更是对对方学着岳宴溪的样子叫她“禾舟”感到别扭,在结束这个短暂的拥抱后,礼貌地弯了弯唇,算是回礼。
elsa:“我母亲说东方人大多都是含蓄而内敛的,禾舟觉得呢?”
禾谨舟以为对方是在说自己,回答道:“不管什么人种什么民族,总有含蓄的也有奔放的。”
elsa:“那射rry岳是含蓄还是奔放?”
岳宴溪,当属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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